安慰了赵波几句,让他放宽心,随后让他媳妇等人日夜守在这边,千万别随便跑。

赵波这情况三言两语说不清,不过小吴为啥缠上他了?

小吴的确死的冤枉,不过缠上赵波有点不和逻辑。

按赵波话来说就是:“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外面天已经黑了,医院基本已经打点妥当,赵波他媳妇害怕出事,当天也托人去寺庙里求了香火和护身符。

对于这种行为,我也没啥好说的。

护身符玉佩之类东西,需要‘开光’,需要在佛堂里供上一段时间才能顶用。

但根据开光程度不同,材质不同,供奉时间不同。护身符的效应也不大相同。

打个比方,从寺庙里请回来的护身符就像是一个孩童,或许头几天能保你一下。时间久了,你不管他,这‘孩子’就死了。你得每日念着,供着,把孩子养大,他才能长久的保护你。

按照大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修行在自身。

护身符之类的东西都只是个道具,主要还是看你心诚与否。

赵波和他媳妇看起来不像是信佛的人,这护身符估摸着会打点折扣。

没工夫管这么多,现在还慌着回去打点事情,胖子今晚可能一个人忙不过来。

按照村子的习俗,遗体在家里停留三天的时候就得开始做准备,准备在下葬前一天送到的祠堂当里,全村人一起来哀悼。

然后等到第二天下葬。

因为当地政策,这边很多年前就开始火葬了,所以咱们还得准备许多关于把遗体送到火葬场的事宜。

胖子胆子大,但有时候想不到那么多,容易落下细节,所以我现在就得回去

送我的是赵波的一个朋友,叫王勇。

王勇驱车带我赶往村子,我本来是想坐副驾驶的,后来想了想,又跑到后边去了。

因为天已经黑了,也有赵波的前车之鉴,所以王勇不敢开快。

外面雪小了一些,但依然让人心寒。

车一直行到了半途。

从市区到郊区农村的路边载满了高树,可能是为了壮胆,王勇打趣说:“这边树这么多,赵波那狗日的不偏不倚撞那边了,还真是运气不好。”

我顺着王勇指的方向看去。

黑暗之中,可能是因为大雪的原因,车祸的痕迹已经没掩盖了。

只透过车头灯看到那边的树上有被撞击过的痕迹。

赵波撞的地方的确很偏的,这边有两棵树载的比较近,赵波先前开车的时候,直接半个车身撞进去卡在里头了。前门也被卡主。

听王勇说,赵波被方向盘卡得差点气都不好喘,想出去,结果大门被卡住,死活打不开,后来扛不住就晕了。据说,救援人员来的时候也废了好大功夫。

我吃了一惊,让王勇开慢点。

仔细看了一下,这两棵树没啥特别的。只是弱顺着公路再往前开一点,则有一条小道,小道直通另外一个村子,这条小道杂草众多,平日里看来没什么人过来。

抬头往村里看。透过车窗上的雾气,还有外面纷飞的大雪,隐约看到村子里有亮光。

而且听到敲锣打鼓的响……

“小吴是哪里人?”我问。

王勇指着前边的村子说:“就那村子的。”

我汗毛乍起

。王勇问我咋了,我说没啥,让他快点。

夜里,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王勇边开车边哼歌。

我在后座心事重重。

这时候王勇忽然骂了一声,我转头看,然后看到后面就超过来一辆小车。白色的桑塔纳。

王勇说:“怎么没看到灯亮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辆白色桑塔纳开的很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劝王勇让个道。

过了一会。那车超过了我们,又忽然减速。但是刹车灯没亮。

王勇嘿了一声:“就一破车,刹车灯都不亮。大雪天还敢整个白色桑塔纳开出来,骚不骚。”

但那车放慢了以后。就不加速了。

离我们大概有10码的样子,就这么一直持续了几分钟。

开车的都知道,最烦这种人,抢你前头去了,又不走,非减速掉在前边。

王勇当时就火大了,想超他车,可人家行驶的非常慢,再加上道路狭窄,根本超不过去。王勇就往左打方向。他也往左。就是不让我们超。

王勇骂了一声:“草泥妈!”喊着一脚踩上油门,结果前头那白色桑塔纳也立刻加速,总是能和我们保持10码左右的距离。

我汗毛立刻弹了起来。

王勇到底是个老江湖,立即一脚急刹。

我一头撞上前座,车里的东西,全被弹了起来。

结果再一抬头看,那白色桑塔纳也停在了我们前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王勇从车座地下操出一根钢管,骂骂咧咧开门出去

外面风雪大作,他开门的瞬间,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进每一根毛孔当中。我打了个哆嗦,刚想喊话。王勇已经奔了过去,提着钢管骂:“草泥妈!让你他妈这样开……”最后那个车字儿还没喊出来,这货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撒腿往回跑。

一跑到车上,立马反锁车门……

我提心吊胆问他怎么了。

王勇把钢管握在手,紧张盯着前边。

“那车里没人驾驶。”他说。

我一听,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怎么可能会没人。”我问。

原来王勇刚才提着钢管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边的车窗开着。他当时就想,开着这孙子胆子还挺大的。

结果过去一看,前驾驶座没人。

他一开始还觉得是不是有人刻意在吓唬他,所以拉开后驾驶的门看了看,才发现这车上是真的一个人都没……

王勇都吓死了。

我手心全是汗,有点不信邪,准备也过去看看。

后来王勇从底下找出来一个撬棍,我俩一人拿着撬棍,一人拿着钢棍,紧张开了车门。

王勇点了支烟叼在嘴中,哆哆嗦嗦说:“再去看看,我还不信有什么东西能把老子怎么样。”

我俩握着武器,手心全是汗。走的很慢。

走到一半,王勇怂了,说他腿肚子发软,真的tm的怕。

我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

王勇没辙,硬着头皮跟我们过去。

缓慢走到那边,没敢走到车头。车门还开着,我们就在后头往里瞅。

隐约看到副驾驶上有个人

我愣了一下,狠狠拍着王勇的肩膀:“这不是有人?大惊小怪的。”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副驾驶上坐着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个烧给死人的假人!

我和王勇简直就是飞奔回去的,吓的脚不着地的跑上了车,把车门反锁。

王勇直直的盯着那辆白色桑塔纳,都快哭出来了:“大师,您想想办法啊。”

老子想个毛啊办法啊,我是行宾,又不是道士。再说了,手头没工具,我能干啥?豆医狂。

大爷爷的本事是建立在他的人生阅历和丰富的人生经历上的,我才第一次真正独立帮人办丧,能把丧事管好就不错了。

王勇哭丧着脸又开车试了两次,结果我们刚启动,前头那白色桑塔纳也启动了。

更恐怖的是,我们后退,那白色桑塔纳也跟着后退。

我慌张拦住王勇,让他别再瞎动。

王勇哆嗦说:“今天真邪门。就在这睡吧,天亮再走。”

我说:“你先睡,我盯着。”

王勇也没敢真睡,就眯着眼睛养神。

我就一直盯着那车,大概过了有30分钟左右,期间抽了2根烟,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

当时都不敢下车,外面太邪门。本来还想步行回村的,但谁知道步行会发生什么事?万一步行也被这样困住怎么办?直接冻死在外头?

最后没辙,硬着头皮接了一矿泉水瓶小便。

王勇听到动静问我这是干啥,我没好意思告诉他这是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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