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刘寡妇虽然已经逃掉,但随时有可能再出现。

父老乡亲们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徐牛家,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

胖子坐在徐牛家大门前打瞌睡。

小雨陪着茶客说话。

“蛇头村的人是什么时候搬光的?”小雨问。

茶客想了想,只记得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是几几年记不太清。

小雨觉得这事儿很古怪。

正当她还在琢磨的时候,村外,忽然有人大喊大叫捆着一个人回来。

那人被两个人用绳子捆着抬回村,被抬着的时候还一直不安分,嚷嚷着‘有鬼、有鬼,快放我下来’。

村民们被这种情况吓到了,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过来看。坑双助圾。

经过了解之后才知道,疯疯癫癫的这家伙叫徐二,生下来的时候脑经就有点转不过弯,现年30,平时就靠着和几个哥哥一起上山采点草药为生。

平日里虽然很呆,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疯癫。

村里人的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徐二他哥哥把他仍**,这家伙还挣扎着想要跳起来。

众人安抚了好半天,他才安静下来

他哥见到没事儿了,给他松了绑,结果刚松绑,徐二就大喊大叫往外窜。

还好家里看热闹的人多,瞬间就把他按住捉回来。

徐二他哥呸了一口,狠狠骂了一声:“他娘的,好好的走个山路怎么就疯了?”

众人这才知道,今天早些时候,徐二跟着两个哥哥上山采药,结果在路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忽然手舞足蹈,发了疯样的满山窜,边窜边呼救,说有鬼,有鬼。

他两个哥哥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上面抓下来。

“不是得罪了山神吧?”一个老人道。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小雨听罢,脸色惨白,这村子的人朴实的有点傻了,这显然是刘寡妇在作祟。

说句不好听的,徐二本来就是个弱智,三魂七魄不全。这三魂七魄不全,而且不稳固的人,非常容易受到惊吓,一被惊吓,发疯就是必然的。

不过这村子也还真是。古时候,三魂七魄不全的人,上山之前,都得做很多准备。

一般情况下都会在身上揣着一把菜刀,这菜刀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带着,不然镇不住山里头的山精鬼怪。自己被缠住了倒没什么,主要是万一把这脏东西带回家,一家人都得跟着遭殃。

那几个老人显然也猜到这点,但还是没联想到刘寡妇身上,这把小雨急得团团转。

几个老人家跑来跑去,又是烧纸钱又是上香的,在徐二家屋里屋外都拜了个遍。

又用烧了张符灰,灌徐二喝下去才好起来。

随后,几个老人家商量着要去山上一趟。

上山之后,几个人就在那儿漫山遍野的撒纸钱,说好话,喊徐二的名字。

说的好话大多是‘小孩子,有怪莫怪’之类的

徐二这才好转过来。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所有人都还是舒了口气。

胖子打完瞌睡才醒来,知道事情之后,气的发抖。

这刘寡妇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

而且今天是徐牛他老爷子死去的第三天,估摸着今晚还有一场好戏。

……

……

……

地下溶洞当中,我浑身疼痛张开眼。

昨天被余老伯赶下来之后,又被青额头撵了大半夜,最后我和陈尔德两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脚下一空,整个人都从上面滚了下来,再紧接着便不省人事。

费力打开手电筒往四下照了照,发现我正卡在一个非常陡峭的斜坡中间。人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幸好背包大,而且里头装了不少东西帮忙缓冲,不然这下子肯定得摔个半死不活。也正是因为背包,我才卡在了这个斜坡上。

底下黑漆嘛漆的,下不挨地,上不接天。

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一动不敢动。

我喊了声:“小叮当?”

四周没有回应。小心翼翼以不从斜坡上滑下来的小动作摸出手电,朝下上下打了打,都没看到小叮当的影子。

坡下面少说还有十米多高,上去也差不多要十几米的样子。

斜坡两边则是悬崖峭壁,仰着着脑袋看了半天,没看出这地方到底是干啥用的。

正犹豫着是要上去还是下去,结果身子一轻,就已经没机会思考了……

下一秒,重重滑落下来,幸好有背包垫着,斜坡上碎石也多,减少了不少冲击力,不然肯定玩完儿

这背包质量也是好,这样摩擦都没破两个皮。

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豁然看到陈尔德在不远处昏迷不醒,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并没有多少伤,除了擦破点皮,没有大碍。

从包里摸出半瓶水洒在这货脸上,他才悠悠转醒。

原来陈尔德滚下来的时候脑袋不小心磕在了墙上一下,所以才会昏迷。

“应该有轻微脑震荡。”陈尔德两手放在太阳穴附近按压着,显得非常痛苦。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这是哪?”

我哪里知道,手电筒四下照了一下,这里很空旷,手电筒也照不到边。

这边有点冷。

陈尔德指了指我的背包,我打开看了下,在最下面的夹层中,竟然还翻到了两件非常薄的秋衣,这秋衣很薄,几乎不占空间。

秋衣弹性很足,陈尔德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套穿上,身上才暖和一些。

手电所照射之处,灰尘漫天飞舞。再远一点,手电筒的光就跟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再也无法逼远半分。

陈尔德打开电提灯,四周亮堂不少,但咱们还是被浓重的黑暗包围着。

我看了看前边,没准备过去,转而抬头盯着斜坡想办法爬上去。

陈尔德却苦笑两声,拿出折叠铲在斜坡上随便哗啦了两下,碎石立刻从斜坡上滑落下来。

“太松散了,有危险。要真爬的话,你爬吧,不知道再掉下来还有没有这次这么好运气。”他说。

试了一下,的确不怎么好爬,摔了两次,我就头晕脑胀的放弃了。

旁边的悬崖上倒是有很多落脚点,但许多地方看似结实,一碰就碎,根本上不去。

尝试从其他地方找出口

陈尔德关了手电,把那盏提灯的光调小,顺着四周摸索。

在这边转悠了半天,忽然有种午夜走在荒漠戈壁的感觉。

顺着悬崖找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俩总算放弃了。

这里大的出奇,背后这片悬崖也不知道有多长,顺着走了半天都没看到边际,不仅没有边际,走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到悬崖壁转变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很可能是在一个被悬崖围着的圆形山谷中间。

“去中间看看?”陈尔德把提灯举起到身前对着山谷中间。

我心里发寒,地下溶洞当中的秘密本来就多,光上头一个青额头就够我们好受了,要是再往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尔德见我不同意,耸耸肩:“听你的。”

结果走了几个小时,依然看不到边。

现在再回头也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走,后来我们看到了一个东西。

在悬崖边上,静静躺着一个圆形磨盘……

与其说是磨盘,不如说是一个白色圆形巨石更为妥当把。

圆石半径有一米的样子,倾斜放在一个石台上。

它中间有个孔洞,真个看上去跟个花卷似的,不知道干啥用的。

陈尔德看了半晌:“应该是条蛇……”

仔细找了找,果然在白色圆盘的一边看到了一个蛇头。

整个白色圆盘就是一条盘起来的大蛇。

不过他盘旋的时候,并不是堆成那种传统的形状,而是蛇头在身体最外,蛇尾在身体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