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我冲过去报警。

陈尔德慌了:“你们干什么!”

胖子让他老实点。

小雨慌张上来:“你们别打架啊!”电话被他抢过去。

胖子按着陈尔德不放,这货拐骗少女,私自弄来雷管,够他坐一阵子牢了。

小雨死死拉着不让我报警,我心里头有股火。

双方僵持不下,陈尔德苦笑说:“你们放我起来,我有话说。”

我们愣了一下,他接着说:“刚才那个群葬,部落的根源可能在神农架那边。石狮子地下的花纹是蔓蛇尾。”

胖子忽然笑了:“我知道。”

陈尔德愣住:“你们知道?”

我和胖子没做过多解释,陈尔德接着说:“这里头有个秘密。”

我呸一口:“不想知道。”

我是真不想再惹事儿了,转头看小雨:“回去吧。”

小雨点点头:“你先把他放了。”

胖子放开陈尔德,这货甩了甩胳膊,苦笑道:“你们啊。”

“去警局。”我挥了挥手,陈尔德愣了一下,胖子白他一眼:“救人。”

我们出来也不知道第几天了,但是反而因为精神一直紧绷没有松懈,所以并不怎么困。

到了巴东警局,那边一开始看我们一身狼狈的样子,还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等我说高平在龙昌洞峡遇到危险之后,他们态度才缓和下来,立即往外播了一个电话。然后几个人跑进来拿着张照片比划了半天才舒一口:“通知大家收队。”

我这才知道,我和胖子失踪之后,龙昌洞峡的那个老汉立刻就报警了

然后孙叔叔和高平被他们连夜送往医院,后来医生检查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是找人的时候吹了太多风,再加上这个季节细菌太多,所以一时间病倒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们那时候也是太慌张了,所以导致判断失误。

孙叔叔和高平等人在医院休养了半天就醒了,随后警方开始组织人手在龙昌洞峡那边搜索。

赶往医院的路上,我挺好奇的,我和胖子那时候怎么没有病倒?而且咱们为什么会做一样的梦?

思考了许久都没有一个结果。

最后到了医院,孙叔叔和高平一干人躺在病**精神萎靡不振,不过人倒是没什么大碍。我只注意到他们床头都绑着红绳,红绳上海吊着一个鸡蛋。

孙叔叔见到张停雨喜出望外,但是表情瞬间由喜转怒:“出去不跟家里说一声?”

小雨尴尬吐了吐舌头。

孙叔叔也没有做过多的责怪,我刚准备把陈尔德的事情说出来,一转身,却发现这货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雨也拉住我求我不要多说。

最后简单录了下口供,孙叔叔托人帮我们定了个酒店。

一回去就看到陈尔德已经换好了一身唐装坐在酒店大厅。

也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我们会来这里的。

陈尔德笑了笑说:“孙中平有钱,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然而巴东又很小,很容易就猜到你们要住哪。”

他还直到孙叔叔?

胖子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身上还披着警察刚给我的衣裳没来得及换:“你还来干什么?”

小雨跟在我身后不说话。

陈尔德气定神闲让我们坐下,然后让服务员上菜:“蔓蛇尾亚目世界现存约120种,中国有15种,多分布在南海

。”

“先前在地下水道的鳐鱼,分布于全世界大部分水区,从热带到近北极水域,从浅海到2700m以下的深水处,但主要集中在东海和南海。”

“猜得没错的话,独木舟里的软体动物应该也是南海特产。”

我和胖子看都不看他,闷头吃饭:“管我们屁事。”

陈尔德笑呵呵说:“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海产品会出现在内陆水道?又为什么会刻在一个部落坟地的石狮子上?”

胖子吃完一碗饭:“没兴趣。”

我吃的狼吞虎咽,没时间搭理他。

小雨也饿的不行,跟着我们吃了两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雨一直在刻意阻拦陈尔德说话。

陈尔德哭笑不得,只能等我们吃完。

“有没兴趣一起去?”他问。

胖子:“去南海?”

陈尔德摆摆手:“现在去南海也不知道去哪,我们要先去神农架。”

小雨吃的太急,噎着了,猛咳两声。我帮她倒了杯水,才让陈尔德接着说。

陈尔德却闭了嘴。

其实我心里也很好奇的,这花纹到底有什么神奇,一个个追着不放。

大爷爷是,温老怪是,陈尔德也是。每次看到这玩意都邪门的很。

“这花纹到底代表什么?”我问。

陈尔德笑的高深莫测。

我懒得搭理他,埋头苦吃。吃完之后,拉着小雨招呼也不跟他打,直接回了楼上。

准备好好洗漱一番然后休息

孙叔叔很有钱,开了三间房,进去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倒头就睡,临睡前才想起来小雨在洞穴里塞给我的东西。

好奇掏出来一看,精神一震,先前没太注意,这时候才注意到是一个小盒子,盒子很现代化,防水效果极佳,但是打开一看立刻傻眼了。

小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个玉佩……

我有些纳闷,小雨在那个危急关头,把这个塞给我干啥?

想不通,穿了衣服去找她问问看,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动静……

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慌忙找来前台开门一看,果然不见了……

这时候孙叔叔也在医院挂完了最后一瓶水赶过来,一看到小雨不在,失魂落魄坐在凳子上发呆。

胖子听到动静出门来看,得知情况后,张口结舌不知道说啥。

我们都坐在小雨房里发呆,胖子在床头找到一封信,字迹是小雨的,大致内容是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肯定会安全回来的,大家不要找我之类。

这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胖子狠狠啐了一口:“狗日的小叮当。”

我对陈尔德也非常气愤,当初就应该把他扭送警局的。

随后我们立即赶往火车站,联系警方,但是找了一宿都没有找到小雨的踪迹……巴东的监视器太少了。

孙叔叔发了会呆,叹了口气让我和胖子先休息。

我心里非常不爽,连踹坏两个垃圾桶,蹲在马路牙子边上抽闷烟。

胖子和孙叔叔把我拽回酒店,我躺在**捏着玉佩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为什么要把这个偷偷塞给我?难道是为了不让陈尔德发现?但是她又为什么非要走?

迷迷糊糊躺着,也不知道这睡了多久,一直在做梦,梦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片烛光,奶奶在烛光下纳着鞋底,我有好多个问题想问她,但是她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孙叔叔叫来饭菜,我和胖子狼吞虎咽吃的着,吃完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闷闷不乐回到孙家村。途中知道了孙叔叔生病期间给高老头打过电话,高老头说他们应该是中了邪,让他们先在床头绑上红绳,红绳上系鸡蛋,其他事情等回来再说。

老爹老妈在孙阿姨家等着,一见面就给了我一巴掌:“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低着头不说话,孙叔叔把信给孙阿姨看,孙阿姨哭的天昏地暗。

我和胖子想了想,最后偷偷把孙中平叔叔拉到一边,把陈尔德的事情告诉他了。

“陈尔德?”孙叔叔问。

我和胖子点头,只知道他的名字。

孙叔叔连忙给熟人打了个电话,费了好多功夫托人帮忙调查。

陈尔德这个名字不多见,况且小叮当涵养不错,显然家境优越,不会是普通人,应该很容易就查到是谁。

果然,不到一周就有消息。

我们在家里等得心急如焚。

最后经过重重排查,锁定了三个人,看过资料之后,却发现照片对不上。

胖子说:“会不会是冒用姓名?”

孙叔叔听罢,立刻托人去询问了一下,发现者三人中没有一个认识小叮当。

小叮当到底是谁?我和胖子想的头都大了。

干脆让孙叔叔让把调查结果都拿来,我和胖子看看其中有没有漏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