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对生意方面的事情不太懂,问道:“大哥准备如何做?其实我们可以利用二爷的关系,做很多的事情的。”

马士英不无忧虑道:“大哥,主公那边虽然会尽力配合,可我们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而且也不能让山西商人们觉察出什么来,否则就是一个前功尽弃的结果啊!”

马士英哦了一声,道:“主公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说了,不过主公没让你回他身边,而是让你忙完我这个事再去江南,那里情况比较吃紧,也很复杂,需要你去协调一下紧张关系。”黄彦宏说道:“江南那边比这里紧张多了,很多人都盼着你过去呢!”

马士英叹了口气,道:“那边没咱们的根基啊!被李邦华和周延儒一弄,刚刚建立起来的网已经不负存在,主公调我过去,恐怕也于事无补。”

“我们这身家性命已经卖给主公了,就应该为他拼尽全力,至于将来能不能成事,那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列。”

马士英听了黄彦宏这话,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士为知己者死,没有主公,我的一家老小哪还有命在啊!”

“知道就好,只要我们能团结一心,未必不能打造出一片天空,主公胸怀大志,少主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的将来是光明的。”黄彦宏可能是想到了将来,双眼不禁微微放光。

商人罢市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有一定影响,但是绝对没达到危及生存的地步,可随着官府食盐的断流,老百姓的生存危机马上凸显出来。

一匹快马箭一样冲到鑫盛商号的门前,马匹被御手强行勒住丝缰,带起一阵嘶鸣,马上之人跳下马背,连马都没栓就往商号里面跑,而那匹马则像是水洗过一样,站立之处湿漉漉的一片。

“大人……京城急报……。”跑进商号的人顶头碰见了吴三桂,马上在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吴三桂。

吴三桂见信件的落款是孙承宗,接过信件不敢怠慢,向崇祯皇帝呈报,凭直觉,他猜测孙承宗可能是遇到了难题。

“啪!”我把孙承宗的书信往桌子上一拍,心中对李邦华和周延儒十分不满。前段时间我让孙承宗置办一批货物运往山西,好平抑山西的物价,后来发现山西盐道被断,又命令孙承宗急调一批食盐来山西,可孙承宗居然无盐可调,因为江南的几个大盐场闹腾起来,雇工和雇主大打出手,严重影响了产量,而山东一带的盐场因为天气原因,无法生产。至于各地的库存,自给尚可,挪用则无余。

我把情况跟宋献策复述了一下,道:“献策,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呢?官府无法调集食盐入晋,孙传庭已经来催过两次了,再这么下去,可有些不妙啊!”

宋献策略微点头道:“东家,症结依旧出在黄彦宏身上,我敢肯定是他联合山西商人断了盐道,想要对付他们,不得不下猛药啊!”

“愿闻其详。”我很佩服宋献策的才智,相信他肯定有应付之策。

宋献策停顿半晌,才道:“这第一嘛!就是我们通过黄彦禄置办一批食盐,然后要让孙传庭把鑫盛商号查封了,让山西商人们觉得鑫盛的出现跟官府没有任何关系,这第二嘛!就是要打通跟黄彦宏的关节,找出黄彦宏的破绽,然后以官府之力,将他们一锅端掉,唯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破绽?”我迟疑了一下,问道:“这第一条好办,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办到,可寻找他们的破绽却不容易,他们一个个奸猾无比,能露出的破绽不会多。”

宋献策微微一笑道:“东家,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好,官家两张口,说他有,他就有。况且黄彦宏一伙确实有罪证,他们囤积的煤炭或者食盐,就是一例,只要抓住这两点,让他们栽跟头太容易不过了。”

我见宋献策有如此把握,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道:“既然献策有这个把握,那东家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办,真要是办好了,东家给你表功。”

宋献策忙道:“东家不要这么说,其中还有让东家出头的地方,成败在东家身上也占着七成,献策可不敢居功。”

吴三桂见崇祯皇帝和宋献策迟迟不说正题,说道:“宋掌柜,您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憋死了,有什么良策您就快说吧!让我也明白明白。”

宋献策又来了打板算卦的脾气,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啊!长白就瞧好吧!且看我们东家如何引鳖入瓮。”

黄彦宏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帐房老王,不悦道:“惊慌什么?一点稳当劲都没有,出去如何服众。”

老王一看黄彦宏的脸色,就知道准是在黄府母老虎那里吃瘪了,希望他带来的消息能让黄彦宏高兴高兴,“东家,鑫盛商号被查封了。”

黄彦宏哦了一声,有些不能置信道:“怎么会呢?是谁查封的?”这一点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鑫盛居然会被查封。

“是孙传庭带人查封的,听说二爷还被抓了去呢!”老王来报告这个消息,也是希望二爷能出点力,毕竟黄府的二爷被官府抓进去了,好说不好听,一笔还写不出两个黄字呢!

黄彦宏听了解气道:“活该,他那样的就得吃几天牢饭,否则不会知道天高几尺地厚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