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们却不管这些,他们挨个选择冲击的对象,结果奥朗布这个旧主最先支持不住,他虽然跑到了海上,但是没来得及转移的财富都成了农户们的战利品,让他懊悔不己。

我看着这海外愈演愈烈的农民运动,不由自主的发出许多感慨,这块大地上永远都缺乏杰出的人物,导致了它永远也成为不了第一的结果,如果这次的农民运动中能够涌现出李自成或者张献忠那样的人物来,印度大陆的历史将会被改写,即便是李过罗汝才这样缓别的,也将对这块大陆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啊!可惜这都是假设,让我这个旁观者很是感慨,人,永远是决定性因素啊!

“皇上,徐龙星打的算盘和我们一样,想要坐山观虎斗,徐家堡如今己经戒备森严,不过强攻的话,有空中的支持,胜算仍然很大。”夏之本道。

我微微一笑道:“这是国人的老传统了,他会参与其中才怪呢!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他,能把他拖入这个漩涡是最好的,印度老农们折腾一个多月了,葡萄牙人应该过来了,我们得在这火上浇油才行啊!”

罗汝才拿着几张纸进来道:“皇上,这是参谋部拟定的计划,微臣觉得可行,请皇上过目。”

参谋部的计划无非就是里挑外掘,先是派出几艘战舰伪装成英国人和荷兰人的联军去偷袭赶过来的葡萄牙舰队,与此同时另外一支舰队伪装成葡萄牙人去攻打英荷的据点,这是外国人方面,而此次出兵的目标徐龙星,则采取一样的方法,分别是装成徐龙星的人马去偷袭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如此混战之下,估计任何一方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我放下作战计划道:“很好,这个计划的难点在于伪装,所以行动一定要在晚上,而且不能出动热气球这个王牌,现在朕部署一下具体的作战任务,由夏允彝对付英国人和荷兰人,由黄周星对付葡萄牙人,由朕亲装扮成徐龙星所部,去找他们四方的麻烦。”我决定连印度当地的王公封建主们也包裹在内,让徐龙星找不到任何盟友。

作战计划很快被付诸实施,夏允彝在偷袭英荷的行动中蕺而微露,使英荷坚信偷袭他们的就是葡萄牙人;而黄周星也干的非常漂亮,击沉了葡萄牙人的两艘战舰,彻底的把葡萄牙人的底火给勾起来了;至于崇祯皇帝,更是好办了,他们本来就和徐龙星说话的声音很像,再在队伍中夹杂一些印度土语,即便没有故意暴露什么,也只能让人想到徐龙星身上去。

这十天以来,各方被崇祯皇帝搅的焦头烂额,布鲁克林既要应对印度老农无休止的骚扰,还要面对来自徐龙星和葡萄牙人的挑战,这个情况下,他不得不主动联络普利卡特的荷兰人,因为他得知荷兰人和英国人一样,受到了葡萄牙人的挑战,损失了五六艘战舰。

普利卡特的荷兰人确实很郁闷,印度老农的冲击虽然还没有到那里,但是接二连三的遇袭让他们坐立不安,而种种矛头都指向了葡萄牙人,这让他们想起了十数年前和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冲突,看来一场新的势力角逐将不可避免,因此当布鲁克林表露出合作的意图后,双方一拍即合。

葡萄牙人也很郁闷,他们己经得知印度当地确实如葡萄牙国王特使所说乱成了一锅粥,但是英国人和荷兰人似乎早有防备,还对他们先下手为强,首战印告失利。尽管出师不利,葡萄牙的舰队指挥官毅然决定继续前进,因为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很可能是葡萄牙人再次崛起的契机。

如果说最郁闷的人,非徐龙星父子莫属,因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荷兰人也好,英国人也好,印度人也好,都对他们露出了敌视态度,如果不是戒备森严,日夜磨刀,估计早就吃亏了。

“父亲,您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徐洋马上意识到了不妙,在他看来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

徐龙星道:“感觉到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这种情况下谁都会留一手,对谁都不会信任的,虽然偏离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不过不要紧,紧守住自己的门户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被徐龙星赐名为徐鲁的印度人慌张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李定国己经在格古盐场登陆,并且按照崇祯皇帝的吩咐伪装成徐龙星的人马偷袭了印度老农的地盘,一仗打下来杀死了四百多人后从容撤离,而且还故意遗落了二百多斤火药。

印度的老农们此时就像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李定国故意挑战,农民们马上把这个作为喷发口,超过两万人展开了对徐家堡的冲击,有李定国送的二百多斤炸药,更是在徐家堡的堡门上留下了一米见方的大洞。

徐龙星父子登上徐家堡的时候,下面的战斗正酣,在徐家军犀利的火器攻击下,印度老农死伤无数,但是狂热仍然支撑着他们,战斗仍然在继续。

“父亲,不下杀手恐怕不行了,这些人己经失去了理智,跟他们说什么都不管用。”徐洋见那些印度农民连身边死去的同伴都不瞅一眼,完全是癫狂的状态。

徐龙星的眉头紧锁,这些印度农民的作为很不利他以后开展安抚工作,“马上调集水师,用海炮封锁徐家堡前面的阵地,不要让这些人冲过来。”

徐洋将命令传达下去后,用望远镜看了看,战舰上的炮火让印度农民的攻势逐渐减弱,扔下数千具尸体后开始撤退,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失去理智的农民还会不会再回来,徐洋不禁想这算不算引火烧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