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们和黄周星的舰队保持距离,确保侧弦炮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随着夏允彝的命令,他所指挥的舰队很快和黄周星的舰队拉开了距离,但是两支舰队却隐隐的成了燕翅形,更像是一支巨大的利箭,扎向远处的徐猛和科洛兹的联军。在打头阵的两支舰队后面,还有几支预备队,因为战船的特性限制了参战的战船数量,否则他们早就扑上来了。

徐猛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到起来,刚才来自天上的袭击让他震撼,略带一点点的恐惧,而现在,面对那些露出黑洞洞炮口的战船,他有些绝望的感觉,这一次,恐怕会败的非常惨吧!

“放下挡板,各自瞄准,射击。”徐猛语气冰冷的下着命令,尽管敌人的战船离他们还很远,但是徐猛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以及对方火炮的射程。

黄周星微笑着看着敌人的炮弹落在战船前方近千米处,对身后的旗手传令官说道:“调整战舰的速度,和敌人保持现在的距离,开火。”敌人火炮的射程让黄周星非常得意,因为跟自己的火炮射程有着近千米的差距,这一千米,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砰!”黑洞洞的炮口不停的喷射着火舌,飞出的黑乎乎的炮弹划过天空,虽然十分之六七都打“脱靶”了,但是那剩下的完成使命的炮弹足以让徐猛和科洛兹头痛。

徐猛看到对方开炮就让战船停下并且后撤了,但是还是有一艘战船被击中,让徐猛倒吸一口冷气的是对方的火炮似乎花样繁多,有常见的实心铁球弹,还有子母弹,葡萄弹,以及一炸开就燃起大火的燃烧弹。

科洛兹的运气就比较差了,属于荷兰人的三艘战船成了牺牲品,数十枚各式各样的炮弹落到了战船上,很快那三艘战舰就被击沉了,落水的海兵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着,虽然明知道游回其他战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们还是在为生命而游动着。

徐猛紧皱着眉头,吩咐道:“撤退,马上撤回港口。”徐猛发现在海上和这些敌人决一雌雄非常的被动,反不如退回港口内依*战船和吉隆坡城为依托反击。

科洛兹看到徐猛传来的讯息,觉得徐猛的决定非常对,他看到那艘巨大的战船己经在向己方*拢,马上调转船头,免得被人家堵住了回航港口的海路,那样一来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看到徐家的战船第一个调转船头,笑道:“他们还不笨,知道依*陆地才是唯一的有效抵抗手段。”

罗汝才接口道:“他们之所以己开始就出击,是对自己的战船非常的自信,而看到火炮射程不如咱们,就知道在海上的优势己经荡然无存了,所以回航是唯一的选择。”

“皇上,这次轮到我登场了吧?”李定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崇祯皇帝身边,他指着吉隆坡港口旁的一个可能是旧港的地方,道:“从那里进行登录,可以最快的接近吉隆坡城。

我摇摇头道:“在这个地方攻城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海军陆战队的资源不能消耗在这里,朕猜测徐家的人可能会以战船为阵地拖延我军行进的速度,然后龟缩回吉隆坡城死守。”

李定国也想到了这一点,道:“吉隆坡西面有一块高地,只要让热气球补充完弹yao后展开空中掩护,我军绝对可以以最短的时间占领高地,进而俯视全城,一切便尽在我军掌握之中了。”

罗汝才想了想,道:“皇上,我觉得李军长说的也有道理,之前我军的计划是消灭停留在吉隆坡的所有水师,以战船封锁吉隆坡城,这个计划虽然很容易实现,但是留下战船封锁吉隆坡城显然会有疏漏的地方,而李军长之策则可以让我军占据吉隆坡为据点,扼守住马六甲海峡的中段……。”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李定国和罗汝才的想法也有可取之处,道:“朕觉得可以,下命令给李天植,让他回来补充弹yao,告诉夏允彝和黄周星他们,对吉隆坡港的进攻以他们为主,只要在天黑前消灭敌人的战船就可以休息了。”

徐猛和科洛兹将战船停泊到吉隆坡港之后,留下心腹之人组织战船形成移动阵地后,马上率领大部分人马退守吉隆坡城。

当徐猛和科洛兹站立在吉隆坡城的城头的时候,城外的嘹望楼被敌人数炮击毁,接着便开始了和港口内战船开战。

徐猛看着敌人的战船以最优势的队列和强大的火力支持对港口内的己方战船展开猎杀,心疼道:“那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真是让人难过。”

科洛兹的眼睛也红红的,不是悲伤,而是恼火,在他看来荷兰人的战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可惜这个想法被凭空出现的海盗团给掀翻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海盗的战船比荷兰人的战船还要具有战斗力,他不禁想这是欧罗巴那个皇室支持的海盗团,如果让他知道,必然要在第一时间把信息传回荷兰,因为那预示着欧罗巴的海上势力将重新洗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夏允彝和黄周星彼此配合着,这次战斗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场演习,演练着平实演练过的项目。夏允彝看着敌人打的最远的炮弹才在己方战船的船头前近百米处落水,不由得感叹道:“皇上果然英明,登基伊始便大力发展火器,否则今天的战斗将会反转过来。”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黄周星和夏允彝的舰队或者轮番上阵,或者配合进攻,在离天黑前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就将吉隆坡港口内的战船悉数击沉,海面上到处都漂浮着死尸和战船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