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福建巡抚王世贞参见将军大人。”半夜被人出被寓里拎出来的王世贞恭敬的朝李定国执下属礼,尽管他身为一品大员封疆大吏,可是这会说话都觉得舌头在抖,毕竟他平时跟郑芝龙过从甚密,如今郑芝龙被清剿,他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生怕答对不周,被李定国寻个借口当场砍了脑袋。

李定国看着面前站着的十几个福建地方官员,一拱手道:“诸位大人客气了,本人不过是一军之长,负责的也是战事这一块,我己经派人去请皇上,你们的过错自有皇上定论,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最好写一份请罪书,主动交代问题,换取宽大处理。”

“军长说的是,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写。”王世贞觉得李定国说的也有道理,崇祯皇帝的心情如果好的话,兴许会饶了他们的性命,因此带头回去写请罪书去了。

“皇上起来的真早啊!”罗汝才见崇祯皇帝己经站在船头吹着海风,说道:“早上的海风比较潮湿,皇上还是回去吧!早膳己经准备好了。”

我呼吸着略带咸味的徐徐海风,道:“己经几天了,郑芝龙的水师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李定国的进展不利?”

罗汝才也害怕陆上的进展不顺利,但是嘴上开解道:“不会的,李定国用兵擅用奇兵,所以用时可能会多几天,反正我们堵在海上几条要道上,郑芝龙不来便罢,只要他出海,就没有命再回去了。”

我转身刚要走,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有几个暗影,忙把胸前的望远镜拿起来观看,当我看到大明帝国的国旗的时候,愣了愣,道:“那不是夏允彝和黄周星的舰队吗!他们怎么回来了?”

罗汝才也看了看,道:“微臣马上打旗语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难道泉州那里进攻受阻了?”罗汝才说完马上叫过水兵吩咐几句,水兵忙去打信号炮,发出旗语。

“皇上,夏允彝司令员说泉州的战斗己经结束了,郑芝龙在泉州的水师被张庆臻爵爷一锅端了,而福州方面则是由李定国将军亲自指挥,此时恐怕战斗也结束了。”信号兵把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崇祯皇帝。

我瞪着双眼好半天没说话,咬了咬舌头问罗汝才,道:“你是说李定国和张庆臻己经把郑芝龙的水师给消灭了?没咱们什么事了?”

罗汝才咽了咽口水,道:“回皇上,恐怕是这个样子了,微臣就说李定国这个家伙擅用奇兵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没用到海军就把郑芝龙的水师给消灭了。”

我没好气道:“这个李定国真是胡同他把郑芝龙的水师给消灭了,我们海军出来干嘛来了?兜风来了?真是太胡闹了。”

罗汝才知道崇祯皇帝这是没打着海战,心理不平衡,笑着道:“皇上不必生气,等上岸了吓吓李定国,免得让他太得意忘形了。”

当夏允彝等人的舰队回来后,李定国的报捷信也到了。我打开李定国的报捷信,虽然心里恼怒李定国打乱了我的部署计划,但是当我看完李定国的交代后,忍不住笑骂道:“这个小崽子,不错,亏他想得出来,不但伤亡甚小,还抓住了郑芝龙及其家眷,大功一件啊!?

当我站在船头打量历经战火的原福州郑芝龙水师驻地,看着那些被毁坏的战船,想像着当时的战况会多么的激烈,如果不是李定国妙手奇招,恐怕全歼郑芝龙的水师不是那么容易呀!跑掉十艘八艘在所难免。

“罪臣李定国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李定国见崇祯皇帝下船了,忙过去跪拜道。

我哼了一声,道:“朕可不敢治你的罪,你多能耐啊!这么痛快就把郑芝龙的水师消灭了,朕连看热闹都没看成,大功一件啊!何罪之有。”

李定国把头一低,道:“皇上,定国不听指挥,此罪一,擅自修改作战计划,此罪二

我一摆手,道:“行啦!把朕晒了半天,也该够了,你小子再有下回,朕先砍了你的脑袋再说。”

李定国一听崇祯皇帝骂他,就知道崇祯皇帝没有真的生气,讪讪一笑,道:“定国保证下不为例,这次实在是变化比计划快,定国临时起意,打胜了还是侥幸的成分居多。”

“不管怎么说,你打了一个打胜仗,而且胜的漂亮,难得的很,朕己经拟旨晋升你为上校军衔,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啊!”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另外把这次有功之人的名单给朕一份,朕要论功行赏。”

李定国听了崇祯皇帝的话,激动道:“定国马上就去写,其实很多功劳都是他们的,没有他们,定国一个人怎么能立功呢!”

“罪臣福建巡抚王世贞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王世贞见李定国下去了,忙走前几步,跪倒在地,双手呈上请罪书。

我看着王世贞,道:“你就是福建巡抚?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王世贞道:“罪臣深知有罪,手上乃是请罪书,请皇上过目。”

“难得你能亲自请罪,把请罪书放下吧!朕看过之后,会给你一个答案。”我对这个王世贞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和郑芝龙的关系很密切。

王世贞见崇祯皇帝没有当场发难,悬着的心略微放松。王世贞一退下,其他的地方官员也都有样学样,纷纷请罪。

我摆摆手,道:“把请罪书放下,三天之后听候发落。”虽然这些地方官员要清理调换,但是现在我根本没功夫答对他们,郑芝龙那条大鱼还等着我料理呢!

“皇上,郑芝龙就被关在福建巡抚衙门的大牢内,他的家眷也都在,另外缴获的金银折合银元,有三百万元之多,全部封存在巡抚衙门内。”口嘉壁得知崇祯皇帝要审郑芝龙,忙把情况介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