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喊叫,并且让人快跑,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崇祯皇帝坐在她床前,并且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我松了口气,马大嘴说张是被震晕过去了,我一直担心她被震成植物人,这回总算没事了,能喊能叫的。

“把压惊药喝了吧!”我端过己经凉了的汤药,用汤匙盛好递到她嘴边,说道:“等喝完了药咱们再算We”

张啊了一声,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到**,喝汤药的时候眼睛也不敢看崇祯皇帝,一碗汤药喝完,都没嚷嚷苦。

我满意的看看空碗,道:“行啦!咱们聊聊吧!今天我们抛开各自的身份来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大?那样做是会没命的……。”我说着,语气不由自主的严厉起来。

张起初低着头,后来崇祯皇帝越说越严厉,她不禁扬起脸来,道:“我……我就是想弄清楚你说的那个电是什么样子,看到天上的闪电,我就用风筝栓上铁线……。”

我听着哭笑不得,看来真是学上富兰克林了,让我觉得张又可气又可爱,我不得不放轻语气道:“你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你除了是天启爷的正宫娘娘,还是大明皇家科学院的院长,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知道吗?亲自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一旦出现意外,谁能承担责任?你自己?朕?还是谁?”

张被崇祯皇帝连续的几个问题给问的哑口无言,她知道崇祯皇帝是真的担心自己出意外,带着歉意看着崇祯皇帝,道:“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我看着难得露出小女人姿态的张,也不好再深说她什么,道:“以后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去做,你是院长,除了亲自参与研究,还要统筹全局,制定大的科研方向,这些工作非常的重要,你明白吗?”

张点点头,道:“可是……那个什么电的……是什么样子的呢?”张对这个十分好奇,她不明白闪电为什么会改变形态,以及它有什么作用。

我这个时候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真后悔给她讲关于电的事情,看来今天不给她说道说道,她是不会死心的,“电嘛!就是能量的一种形式……什么叫能量?就是……火你知道吧?柴禾燃烧会使水沸腾,这个过程,就是一种能量释放的过程,而电呢!就是通过某些方法,把能量转化为电这种便于使用和储备的形式……。”

当我从张的寝宫出来,脑门子全都是汗水,面对张提出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我把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种种给她描绘了一下,听的她云里雾里,才算把她糊弄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除了处理政务,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假币案和张的身上,偶尔过问一下高弘图关于造船厂的事情。

这一天,曹变蛟兴冲冲的来找崇祯皇帝,因为假币案终于有了突破,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侦查了。

我看着厚厚的一挥供词,皱着眉头道:“这么多?看着也费力,说说吧!都取得了什么进展?”

曹变蛟应声道:“我们先是在外围取得了一些进展,那些跟着苗东初的伙计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的都是一些皮毛,通过对他们的审讯,对苗东初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最后才对苗东初进行审讯,这件案子小三子功不可没,小三子通过大量的走访调查,竟然摸清了苗东初在北京的一些人际关系,最重要的是,苗东初在北京有一房妻子,而且他妻子刚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没满月呢!小三子把这个挖出来,帮了大忙。”

我点点头,道:“你用这个威胁苗东初,他就把什么都招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我觉得能干这么大的“买卖”,绝对不会因为妻儿被抓把自己也装进去。

曹变蛟道了句皇上圣明,“这个苗东初的嘴巴硬的不得了,我们把他的妻儿带到牢里面,他愣是没睁眼,后来我们按照参谋长的交代,跟苗东初聊了聊,才使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他一崩溃,就什么都交代了。”

我哦了一声,道:“参谋长呢?怎么没一起来,这事让他劳累不少哇!”宋献策为了假币案,亲自协调各部的关系,否则案子不会进展的这么快。

曹变蛟深以为然道:“皇上,微臣还是太嫩了,跟参谋长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参谋长看完这些材料,就到牢里去诈苗东初,一开始就把苗东初给震住了,随着参谋长往下说,苗东初的脸色就越来越差,最后扑通跪下,什么都招了。”

宋献策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曹变蛟这么说,进来呵呵笑道:“你呀别把我吹上天了,我那点本事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别丢脸曦!”

我笑道:“献策来的正好,快跟朕说说你是怎么诈苗东初的,那个小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臣看了那些小虾米的供词,发现了几个很重要的点,比如说送货人是苏州口音,他们曾经说过是坐船来的,臣推测送假币的人是从京杭运河而来,而苏州口音更能说明问题,苏州的手工业很发达,即便苏州不是制造假币的地点,肯定也脱离不了干系,跑不了那一左一右,再一个,苗东初的老婆是南京人,臣审问过,苗东初的大舅哥有重大的嫌疑,他在南京经营一家商铺,主营就是贵重金属。”

宋献策停顿了一下喘口气道:“臣把这些情况一综合,逐渐理清了一个大致的脉络,用这个诈苗东初,如果他还能保持镇定,那微臣就无计可施了。”

“好,总算弄出了头绪,朕想见见这个苗东初。”既然苗东初什么都交代了,我也该详细的了解一下其中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