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正是朱由崧……。”朱由崧激动的心情得以发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道:“皇兄……你一定要给臣弟作主啊!父王被贼子所杀,臣弟也被迫逃离洛阳,这一切都是徐龙星那个混蛋干的……。”

朱由崧的脸色接连几变,随后跪爬向崇祯皇帝,道:“皇上……臣弟根本就没干那些事情,一切都是被逼迫的,臣弟这是见机的快,否则连皇兄的面都见不到了……。”朱由崧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到朱由崧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这是半个月以来第二场雨了,希望这一场雨别像上次下了三天,因为黄河的水位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

“王爷,黄河大提暂时没有变化,这场雨应该没事的。”李信奉朱由崧之命前去大堤查看,刚回来就向朱由崧汇报。

朱由崧长出了口气,道:“那就好啊!今年蕃库是最空虚的一年,如果能有一个好收成,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否则得二年才能喘过这口气呢!”

李信知道朱由崧的福王府被掏空了,手头非常紧,“今年的雨水虽然多,但是还没有过量,撑过今年应该没有问题。”

“说的也是,这就是我们的难处,皇上那里过关了,老天爷这里还得过一遭,哪路神仙咱们都得罪不起呀……!”

朱由崧的话还没说完,王府那个瘦的皮包骨的管家跑来道:“少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爷不成了……。”

朱由崧没跟父亲朱常洵说上一句话,他看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咽气了。朱常洵的死让朱由崧感到很突然,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再难过也没有用。

朱由崧刚把父亲的死讯写成奏章,几个一身泥水的家丁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结结巴巴道:“王爷……大事不好……黄河……决口了……。”

朱由崧像是被雷给击中了,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道:“怎么会呢?李信刚刚去看过,不会决堤的呀……。”

“王爷,巡抚大人来访,说是有紧急公务商议。”

朱由崧叹气道:“快请。”巡抚前来,肯定也是知道黄河决堤了,今年就是不顺当啊!

河南巡抚刘湛一脸严肃的走进来,身上的朝服已经被雨水打湿,脚上的朝靴全是泥巴。

朱由崧看着刘湛那张脸,心里说话,决口了也不关我的事,给我这个脸色看干什么。

“来人,将朱由崧绑了。”刘湛进来都没跟朱由崧见礼,而是说了这么一嘴,他的话音未落,数百人涌进福王府,将偌大的福王府控制住了。

朱由崧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刘大人,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一个巡抚胆敢如此对他,简直是不要命了。

刘湛嘿嘿一笑道:“要造反的是你,不是我。来人,把他们都押到牢里去。”没让朱由崧再说话,刘湛直接把人押走了。

刘湛把福王府收拾干净,看着走来的徐龙星,笑道:“大人为什么改变主意呢?朱由崧可是一个很好的招牌啊!”

徐龙星一笑道:“没有办法,皇上已经动手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朱由崧沟通,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不是让你再找一个胖子吗?有个胖子冒充就行了。”

“洛阳是个大府,府库之中应该还有一些银子,准备工作我都做完了,等造势开始,你拿着这些银子招募兵勇,发布檄文,让天下人都知道……。”

刘湛点头道:“大人把黄河炸开了那么大的口子,用不了多久河南就完蛋了,招募兵勇非常容易,只是能不能打仗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白莲教会替我们打头阵,我们只要做一些面上的声势就行了,北京城还能来一千多人,那才是我们的班底,只要凑够一万人马,我们就兵发开封,打出攻打南京的口号,让朝廷慌乱一阵子,然后再西出陕西,奔四川。”这是徐龙星早就制定好的方案。

当徐龙星泡制的讨伐崇祯皇帝的檄文发布出去的时候,朱由崧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被关在牢里的他觉得很纳闷,堂堂大明朝的王爷,怎么会被人给关起来了呢?难道他们真要造反不成?

朱由崧被关的第七天夜里,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朱由崧看着进来的人,喜道:“李信吗?真的是你,快救本王出去……。”

李信示意朱由崧小声点,道:“王爷不要说话,快点跟我走吧!”他架着朱由崧很是费力,出来看着等候在外面的家丁,道:“你们快点保护王爷离开洛阳……。”

“站住,什么人?”李信正和家丁说话,外面突然有人喊喝,“来人啊!有人劫狱……。”

朱由崧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奔跑着,身边的人不断的倒下,他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倒是心中记挂着这些人的好处。

“王爷,这边走,从排水沟爬出去。”李信见朱由崧肥胖的身体跑的那么快,生怕朱由崧跑错了地方,再被抓住就活不成啦!

朱由崧顾不得排水沟中的恶臭,跳进去往外爬,一边爬一边道:“到底怎么了?”

李信推着朱由崧往外爬,道:“河南巡抚刘湛打着王爷的旗号叛乱了,今天他们找来了一个胖子冒充王爷,我探听到他们明天就要杀了王爷,准备没有充分就来救王爷了……。”在福王府逃过一劫的李信探听了很多事情,一一讲给朱由崧听,不过内里的详情他知道的不多。

听了李信的解说,脑子不笨的朱由崧前后一窜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脸色极其难看,权衡利弊之后,决定马上去北京。

【关于最近的不合理,作者只能说,会尽力的自圆其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