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运翻天覆地变革之时,邻国的晋,也在经历着一场彻天彻地的权势之争。闹的比粥还乱,都可以熬成浆糊了。

自大皇子紫陈被四皇子紫陌揭发意图谋反之后,晋国成宣皇帝勃然大怒,痛下决心清除了大皇子余党,并把大皇子监禁起来,永世不得释放。

大皇子实力被清除了之后,另外三位皇子便开始皇位争夺的拉锯战。今天你踩我一脚,明天我打你一拳,想尽一切招术在其余两人脸上抹黑,只斗得如果亲娘老子不是掌握大权的话,干脆就不想认了。

狗咬狗一嘴毛,在皇位面前,再有定力的圣人,也会变成一条疯掉的狗,撕咬不止,不死不休。紫陌原不想与兄长们撕破脸大打出手,但面对恶犬临门,无奈之下,也只得转而变成更厉害的狼,与他们撕扯不断,咬下几块血淋淋的肉来。

恶犬虽凶,总比不过狼的野性。晋国的皇位之争,最终以紫陌的胜出,划了个完美的终止符。

晋成宣二十七年七月初七,成宣帝昭告天下,立四皇子紫陌为太子。封礼之日定在七月十四,也就是大运凤鸣长公主登基的前一日。

与此同时,大运朝已经开始准备女皇登基的典礼了。

傅依然挺着一个超大的肚子,根本很难行动,所以一切典礼仪式都从简。就连祭天都延后了,至于接见前来祝贺的他国使臣,更是全部甩手给了轩辕金。

七月十六日,傅依然登基后的第二天,就安然的在金藻宫产下了一个七斤多重的男婴。孩子长得健康,皮肤白白嫩嫩的,很是漂亮。

轩辕金看见新生儿子,欣喜不已,连连称赞孩子长得好,眉眼很像自己。傅依然看得直撇嘴,暗叹他眼神实在有问题。

依然现在是有子万事足,每日里在金藻宫坐月子,养精蓄锐。对于朝中的大小事根本不闻不问,一切全由轩辕金做主。倒不是她什么事都不想管,而是登基至今,连奏章的影子都摸不着,让她想管都无从管起。

新立的朝廷,事务实在太多,傅依然看轩辕金每天累得臭死,像个傻牛似的不分昼夜,卖力苦干,心中爽利之极。暗想,他争来争去,争到了权势,也只不过在自找罪受。

尤其是轩辕金做事严谨的态度,喜欢凡事亲力亲为的行为,必将注定他一辈子劳劳碌碌,无丝毫享受时刻了。

在傅依然在坐月子期间,除轩辕金会抽空时而探视之外,杜佑成几乎每日必到,陪着依然说说话,打发她无聊的时间。

杜佑成个性温柔,又很体贴,再加上与依然相识已久,她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是皱皱眉头,他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喝水吗?”杜佑成轻声问道。在她身边坐了这许久,她还滴水未沾呢。

依然轻点了一下头。杜佑成立刻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她面前。

依然轻啜了一口,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杜佑成忙站起身道:“那我扶你出去坐会儿吧,只是外面阳光太大,不能久坐的。”

看杜佑成分外紧张自己的样子,依然觉得甚是满足,笑道:“我还想去瞧瞧我儿子,出生半个多月了,名字还没起呢。”

皇子的名字倒真是大事,杜佑成想了一下道:“取你喜欢的名字就好,孩子是你的,取名当然应该由你来取。”

依然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有人已经先我一步操心了。”她说着吩咐宫女拿过一张纸,展在杜佑成面前。

纸上果然写着几个名字,赫然是:金富、金成、金贵、金鸣、金权、金禄、金山、金树。一个比一个的金灿灿。

杜佑成一看,好险没笑喷出来。轩辕金起的名字,居然跟金子干上了,尤其是金室、金贵、金权、金禄,简直是俗不可耐。

杜佑成笑道:”听说这轩辕金将军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怎么起个名字反倒像极了大老粗。“

傅依然苦笑道:”他说孩子的名字一定要沾金,所以取了他名字中的金字,至于跟金字相配的字,哪有什么太好的字。出这样的事也可想而知了。“

杜佑成道:”他这是初为人父,自然巴不得孩子的一切都随了他。做父亲的心情也是有情可原。”他说这话之时,心中有些微酸,他深爱依然,却没想到她初为人母,孩子的父亲居然不是他,那种心里失落的感觉根本难以描述。看着依然脸上lou出慈母般的笑容,他既觉欢愉,又感痛苦。欢喜是代依然欢喜,痛苦只能自己忍住。

父亲?杜佑成的话,让依然心中一动,孩子似乎应该冠上父亲的名字,她沉吟了半晌,说道:“不如就叫他金陌吧,你看怎么样?”

杜佑成想了一下,也觉得金陌比起金山、金树好听的多,便点头道:”听起来还不错。”

于是大运国皇太子的名讳,就在这种方式下,确定下来了。

轩辕金也没有任何异议,只觉那个‘陌’字取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