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傅依然想明白,他怎么会知道的,他的唇已经凑了上来,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下巴,一点点向上移,开始细细的描绘她的唇,然后轻启她的牙关。】

傅依然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慌忙想推开他,却被他扣的越紧。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再挣扎的话,就把你卖到妓院里。”

这话对依然的威慑力还真是强,她立刻不敢动了。在这里和他,总比到妓院里和几百个人的好。傅依然此刻彻底的认命了。心中不住的对老天爷狂喊道,“老天爷你看着点啊,不是我傅依然水性杨花,我只不过是识时务而已。”

当傅依然觉得身下一痛时,她真的很想咬死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怜她堂堂的大运第一美女,就这么被个野蛮人给糟蹋了。

运动的正激烈之时,忽然,傅依然捂着嘴说道:“我,我想吐。”

轩辕金冷冷道:“你敢吐出来,我让你一点点的都吃回去。”

傅依然立刻把已经冲到喉咙东西全部咽了回去。

两人运动完之后,傅依然缩在被角的一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这次以后,她得到了一个很深刻的教训,就是‘绝不能在吃的太饱之后做这种事’。因为这会让她觉得食物被挤压到喉咙,有种想立刻破口而出的冲动。

当然,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真的会叫她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吃回去。

轩辕金开始穿衣服,有仆人进来收拾屋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端着一个细白瓷碗进来,恭敬的往前一递,说道:“爷,要服药吗?”

轩辕金摇摇头道:“不用了。”

老婆子似面露诧异之色,也没多问,便退了下去。

她关门时,夜晚的风袭了进来,傅依然清清楚楚的闻到,那碗里散着红花的味道。她此刻才明白,刚才那碗药是要给她的。

常在宫中的人都知道红花是主子临幸之后,为了不让她们怀上龙嗣,给身份低微的宫人服用的。看来这府里也有服红花汤的习惯。只是不知为什么轩辕金不让自己服呢?

要说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傅依然觉得这太扯了,而且这个笑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笑。

轩辕金穿好衣服,望了傅依然一眼,冷冷说道:“明天我再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走路的声音动作幅度很大,每走一步都迈到实处,出咔咔的响声。从他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他一定是个生活很严谨的人,做事一丝不苟,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目的,绝不会随性而为。

这样的一个人会只是因为她砸了他的头,或者因为霸王硬上弓的谣传,对自己反上弓回来吗?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的魅力也太大了。

傅依然越想越头痛,干脆不想了,衣服也没穿,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只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日傅依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午时分了。她睡的还真是长啊。起了床,就着昨天轩辕金用剩下的洗脸水洗了把脸。然后推门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就是太阳大了点。盛夏之时,往大日头低下一站,很容易晒脱一层皮。

傅依然一点也不想出去,可没办法,她饿啊。也不知这轩辕将军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没让下人送半粒粮食给她。没奈何,她只得往厨房跑一趟了。

吸溜着鼻子,到处闻着饭香,傅依然很容易就摸到了厨房。此时正是下人们用膳的时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都抱着饭碗蹲在地上,边吃边聊天。聊的无非是一些府里的鸡毛蒜皮的事。

傅依然竖着耳朵听着,见他们并未说起自己昨天和轩辕金的事,便放心了下来。趁他们不注意时,溜进来了厨房里。她以前做公主的时候,因为淘气,总是被父皇母后责罚,不准她吃东西,所以她总带着贴身的小宫女去厨房偷吃。

有时候偷食也是要讲技术的,所以她也算是精于此道,甚有经验的前辈了。

她来的略晚了一些,偌大个厨房里,除了几个昨天吃剩的干馒头,基本没剩下什么。没奈何,只好摸了两个馒头揣进怀里,又顺着原路溜了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掏出了一个,咬了一口。馒头很硬,她有点食不下咽,不过聊胜于无吧。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也就不用奢望别人会对她好吃好喝好招待了。

快到她住的小屋,正准备进去之时,忽然斜过里闪出一个人,对着傅依然道:“陈姑娘去哪里了?”

傅依然吓了一跳,转过脸一看,来的居然是将军府的管家福安。

“管家有事?”傅依然此刻已来不及把馒头藏到身后了,便索性大方的拿给他看,也好叫他知道一下,自己悲惨的只能吃馒头了。

果然福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馒头,道:“本来将军吩咐我给姑娘送饭,不过姑娘既然吃过了,那就算了。”福安说完拎起手中的食盒,就往院外走。

天啊,原来他是来送饭的,傅依然此刻极其后悔自己跑到厨房里去偷什么馒头,忙追着他道:“等等啊,我还没吃饱呢。”

“将军特别嘱咐,不能让你多吃。”福安说着话已经去的很远了,那脚步快的,傅依然拼了命也追不上。

该死的,这不是戏弄人吗?东西拿过来了,又不让人吃,还让不让她活了。傅依然泄愤般的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馒头,眼泪禁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于此同时,福安拎着食盒回去交差。

书房里轩辕金正在看公文,见福安进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福安道:“刚才给陈姑娘送饭,她好像在厨房里吃过了,将军不是说不能让她吃太多,所以我又拎回来了。”

“嗯,做的很好。”轩辕金头也不抬道。

福安见将军没什么吩咐,便掩上门出去了。心中想着,这将军还真是奇怪,他虽然二十几个夫人,但也不经常去光顾,似乎娶来做摆设的,也不知他留下这位陈姑娘是为了什么,还让他巴巴的去送饭。真是太奇怪了。

他这里万分奇怪将军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那厢里傅依然哭得眼睛都肿了,恶狠狠的啃着馒头,一个劲咒骂着这府里的太过恶毒,居然连饭也不让她吃,还没有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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