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陈家表面光鲜,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吧。 傅依然这样想着,倒不急着与他摊牌,只貌似很随意的笑道:“自古氏族大家纷争极多,不管是对内还是内外,都让人烦心不止,何况陈家这样的大家大业。 ”

“陈家自有陈家的生存之道。 ”陈少主似不欲再谈,立刻转换话题,对着她调笑起来,“与其想这些令人不悦的事,倒不如想想咱们什么时候正式成婚吧,我的第十七房小妾的位置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 ”他说这话时,竟是一脸的骄傲之色,仿佛娶了傅依然都是便宜她了。

谁想做他的小妾,还是排位那么kao后的十七房,傅依然听得脸色微黑,随口敷衍道:“此事咱们容后再议。 ”

“好吧,今日我也乏了,明天带你在玉居随处逛逛,再给你置些好衣服,毕竟马上就成为我的人了,总这么半**可不行呢。 ”陈少主说着,眼望着她的眼神闪亮起来,神色间带满了暧昧的调笑意味。

傅依然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看,见自己被划破的衣衫,不知何时开了,lou出里面一截抹胸的颜色。 她脸色微微一红,迅速掩紧衣衫。

陈少主被她窘迫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身体随着笑声的起伏微微颤动,带的身上的薄纱也起了褶皱,随时都有可能从身上滑落下来。

傅依然不敢紧盯着看那一室的春光无限,忙闭上眼说道:“少主既然乏了。 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 ”她说完,根本不管他是否同意,慌慌张张地转身逃了出去。 她到底是女人,面皮也薄些,哪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那里等着欣赏美男**图。

身后传来低低陈少主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着她的胆小。 傅依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心想,胆小就胆小吧。 总比长针眼好吧。

门外几个年龄稍大些的侍女,似乎早得了少主的吩咐,傅依然一出来,她们便带着她去安排好的睡房。

陈少主望着傅依然出去地背影,眼神微微眯起,脸上显出了兴奋后的红晕。 对于她忽然出现在玉居门前,他感到非常地惊讶。 惊讶之外更多的就是震惊。 玉居乃是个极隐秘的所在,若是不知道在哪里,就是在山中连着转几个月也未必找得到。 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也吃了些苦头,却似乎很容易就找到了。

有趣,太有趣了,这么难得一见的妙人,想必会为他今后的生活带来不少乐趣吧。 最近似乎令人开心的事越来越少了。 陈少主忽的拉过身边地一个女人。 开始胡天胡地起来。 现在似乎只有这种人生的大事才能挑拨起他心中火热的情绪了。

玉居的房间各处都出奇的华丽,傅依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见到屋内放置的巨大的水晶屏风,和夸张的装饰、摆设时,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很适然地躺上床。 并很快的睡了过去。 她劳累了一天,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有丫鬟送过早饭,傅依然用完膳,便去见陈少主,她还有很多事需要跟他交流。

今日的陈少主精神出奇的好,他穿一件丝质的锦袍,很享受的被两个美貌女子服侍着吃着早饭。

虾子剥了壳送进他地嘴里,螃蟹用银针一点点挑出蟹肉,放在精致的瓷盘里。 另一个女子用小勺一口口的喂给他吃。 而他眯着眼斜kao在软塌之上。 舒服的叹息着,一副纨绔公子的奢靡样。

此地距离海边还有几百里的距离。 居然有这么新鲜的海鲜,倒真令人感慨陈家的好本事。 傅依然眼光流转,看到桌上摆的各色海鲜宴时,表情不由呆了一下。

陈少主一见傅依然进来,唇角漾起一抹笑意,轻声问道:“昨晚睡的可习惯?”

“很好。 ”傅依然笑应道。 这里地锦被、软床,比起皇宫地一点也不逊色,就是享惯锦衣玉食的她,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过来坐。 ”陈少主腾出自己身边地位置,招手唤傅依然过来。

傅依然摇摇头,在他身边稍远的位置上坐下。

陈少主也没计较,张嘴咬下侍妾递过来的虾肉,笑问道:“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

“依然。 ”

“名字很好听呢,你可以叫我蔚然。 ”陈少主笑得满脸灿烂。

就在他见傅依然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调查她的身份了,她是京城人士这毋庸置疑,不过到底是哪家的闺秀,到现在派出去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 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倒真让他怀着几分好奇。

这般慢慢悠悠的,等他吃完,也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傅依然心中焦急,干脆直直入主题,问道:“少主富可敌国,不知可否借些东西?”

“哦?你要借什么?”陈少主也不吃了,眼望着她,挑起了眉毛。

“借粮。 ”傅依然神情坚定道。

陈蔚然闻听,眼波闪动,忽然指着傅依然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他刚听到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我当是要借什么,原来是要借粮。 ”他说到此,忽又表情严肃起来,很正经八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

傅依然被他的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听完前半句以为此事要成,听完后半句心就凉了半截了。

“陈家的生意遍布天下,米粮行更是国内首屈,又怎么可能没有粮。 ” 她万分诧异的看着陈蔚然,实在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对陈家倒是很了解啊,你要借多少?如果是几百担,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倒可以送给你。 ”陈少主口中说着话,脚下很不消停的在桌下踢了踢她,一双颇有些妩媚的眼睛冲她眨了几下,那神情有几分调皮,却又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

“几百担是不够的,几万担若能拿出来,倒勉强可以应应急。 ”傅依然哽声道。 她被他看得脸色微黑,很自然的向一边kao了kao,离他的距离稍远了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起来。

“你要这许多米粮,难道竟是要用来救灾的吗?” 陈少主低低笑了起来,眼中闪出一抹未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