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哈哈一笑,对着他一抱拳,然后慢悠悠的离开了。

轩辕金叫过几个随处,让他们随后跟着,看这几人去哪里?他现在还摸不清凌紫陌的身份,一时也并不敢对他们下狠手,只得先跟着摸清他们的来历。

轩辕金又转回身,进了屋。 不一会儿派出去的随从就回来了一个,禀报道:“主子,那四个人并未出杏花楼,而是叫了几个妓女在房间里昏天黑地起来。 ”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怕他跟踪,所以在这儿故布疑团吗?轩辕金哼了一声道:“你们继续跟着,跟到他们lou出马脚来为止。 ”他就不相信,这些人当真属狐狸的,尾巴夹的这么紧。

“是。 ”随从应声,纵身跃了出去。

轩辕金端起身边女子给倒的酒,喝了一口,脑子不停的转着,在想刚才那个叫李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晋国人的话,有可能是谁呢?

杜佑成看着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忽然觉得心中暗爽,他很想知道是吗?他知道,但是偏不告诉他。

轩辕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心里有些闷闷的,今日他已经打算就宿在这里。 像这样的夜晚他经历过无数次,和妓女在一起欢好,看着她们对他言听计从,百般讨好。 多么惬意,多么潇洒的生活啊。 好过守着傅依然那个根本不会对他温柔的女人,做和尚。

但是为什么他却开心不起来呢?明明没了她。 他会过得更好,过得更适意啊。

这个天下女人太多了,又何必独恋一个傅依然呢?轩辕金如是劝着自己,却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就连酒也变得苦了起来。

“张显,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轩辕金悠悠地声音问一旁的一个黑衣随处道。 他是跟着他的时间最久的一个,也是嘴巴最紧的一个。

女人能是什么?就是女人而已。 张显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想了半响说道:“天下就有两种人。 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 ”

是啊,一种男人,一种女人,看来男人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女人了。 轩辕金轻嗤一声,又灌了一杯酒。 他喝的极快,不一会儿。 就喝下去七八杯了。

张显见主子问起女人,轻声问道:“主子,这些女人不满意吗?属下再叫鸨母挑一些好地来。 ”

“嗯。 ”轩辕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根本不知道他刚说了些什么。

张显见他点头,以为主子同意了,领命出去找这里地老鸨。

鸨母听说大爷对姑娘们不满意,一个劲的咧嘴,口中不断告饶道:“这位爷。 不瞒您说,这些都是我们院里最好的姑娘了,若再觉得不可心,那就真没有了。 ”

“难道你们这里最近都没来新姑娘吗?”张显问道。

“新姑娘,哪儿那么多新姑娘啊。 ”鸨母诉道。 为了显示自己的委屈,她很配合的掉了几滴眼泪。 并用手帕不停的来回擦着。

张显一撇嘴道:“我倒不信,若叫我搜出来,可小心我们主子砸了你这杏花楼。 ”妓院里的人惯会说谎,十句倒有九句半是假地,另外半句是为假话所做的铺垫,相信的才是傻子。

“可别,我这就找个好的给您送去。 ”鸨母忙劝阻道。 自古有钱的就是爷,更何况现在西厢的那一位,可是朝廷顶顶有势的,鸨母不敢得罪。 只得满口答应了。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 让她让哪里给大爷找一个可心满意的。 刚才她确实没说谎,那几个女子确实是楼里最好地了。

“妈妈。 外面有个女人吵着非要进来,我瞧着可能是哪个官府的亲眷,上这来找自己的官人的,妈妈,要不您出去看看。 ”有一个茶壶过来,猫着腰对鸨母谄笑道。

“什么女人敢在杏花楼撒野,赶出去就是了。 ”现在找不出合适的女子才是最头疼的,鸨母根本不想管这些小事。

“赶不出去啊,那女人好厉害地。 ”茶壶摸着自己的脸道。 刚才他就说一句话,就被那女人一个巴掌扇过来,正打在他脸上。 立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什么女人这么厉害,走,带我出去看看。 ”鸨母摸了把头发,扭着腰往外面走。

杏花楼外果然有一个女子,几个护院打手在前面拦着,却仿佛都快拦不住了,一个个显得很是狼狈。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今天我说什么都要进去。 ”那女子清脆的声音道。

鸨母走出来,正瞧见这一幕,扭着腰身紧走了几步,到那女人面前,笑道:“呦,哪里来的标致小娘,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杜公子,把他叫出来。 ”那女子一见鸨母,知道是这里管事的,冲着她喊道。

“不管你找什么杜公子,王公子,我们这里都没有。 ”鸨母一摆帕子极为不屑的看了一眼女子。 一般到妓院这种地方来要人的,多半是被家里的男人厌烦了的女人,一个女人连自己家地男人都管不着,只会叫人不屑到极点。

“什么公子都没有,你们开妓院干什么?”那女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也给了她一个极为不屑地眼神。

“开妓院当然是给男人们玩乐的。 ”鸨母撇了撇嘴。

“那女人为什么不能进去?”

“女人也嫖妓吗?”鸨母掩嘴笑道。 她自认见过人不少,但女人嫖妓还真是听着新鲜。

“女人不嫖妓,但女人可以嫖小倌啊。 ”那女子笑道。

小倌这里倒是真有,但天下哪有女人敢来妓院嫖小倌地。 今天倒真叫她长了见识了。

鸨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刚才她站在暗处没有看清,这会儿忽然发现她当真是国色天香,漂亮的令人惊叹,就是杏花楼的花魁,都比不上她的一分。

这么标致的女人上这儿来做什么?鸨母仔细瞧着她,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姑娘当真是来这里嫖人的?”

那女子原本是来找人的,嫖人之说根本无从谈起,但刚才跟她一番矫情,此时再说不是,未免显得自己没胆。 便面色庄重的点头道:“正是。 ”她这么一说,反倒显得郑重其事起来。

“那好,你跟我来吧,保证找一个令你满意的让你好好嫖嫖。 ”鸨母说着,冲着她暧昧的笑。 她忽然想起西厢的轩辕金,他们俩一个等着嫖妓,另一个等着嫖小倌,倒真是可以凑成一对呢。

要不怎么说妓院里没好人呢,就这鸨母,真是阴损歹毒啊。

那女子并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暗想着,先进去倒也不错,一会儿找到人,直接就走,哪个管他嫖不嫖人。

她本就是一个大胆至极的女人,妓院也不是来过第一次了,再加上她后面还带着几个高手,随时都可能把她救出去,自是有恃无恐。

“你们这里有一个杜公子吗?”两人沿着花厅向前走,那女子忽然问鸨母道。

“每天进进出出的杜公子多了,谁知你说的是哪一位?”鸨母边走边摸着鬓角整理姿容。

“就是杜丞相的大公子。 ”那女子道。

“没听说过,今天一天哪里见过什么杜丞相大公子进门。 ”鸨母撇了撇嘴道。

不可能啊,杜府里的家丁明明说杜维山把儿子扔在这里,后来被轩辕金给扣下了,怎么会没有呢?

话说那女子究竟是谁呢?她正是大运国的女皇傅依然,除了她之外,别的女人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说来妓院里嫖人。 不过她怎么会来到这里?这还得从科考结束开始。

科考结束后,傅依然得知杜佑成被其父带走了,她就自行回到了皇宫。 到了戌时,杜佑成还没有回来,她就有些心绪不安了。 看今天杜维山那架势,想必不会轻饶了杜佑成吧。

傅依然坐立难安,怎么也不能入眠。 她起身站起来,心说,不行,还是得去看看。 她带着几个侍卫就出了宫了。

在丞相府门外,正好碰上赶来通风送信的杜府家丁。 杜丞相出府办事了,至今未归。 傅依然无法,只得自己带着几个侍卫赶往杏花楼。 这才有了杏花楼门前的那一幕。

鸨母利欲熏心,想陷害傅依然赚银子。 这些傅依然可不知道,她只一心一意的要找杜佑成。 此时她心中暗自祈祷,多半是杜佑成没有报自己的名姓,所以鸨母不知道。

“摄政王可来这里了?”傅依然转了个问法道。

“这,摄政王那么高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到我们这种小地方。 ”鸨母有些尴尬的笑道。

其实她还真知道摄政王在这里,就是因为惹不起他,才想着带傅依然去邀功。 不过摄政王什么身份,他在哪儿,岂是她这样的小人物随便碎嘴的。

“不知姑娘可是认识摄政王?”鸨母试探的问道。

“只是听说而已,随便问问。 ”傅依然随口诌道。

还好不是认识摄政王的。 鸨母暗自抹了一把汗,忽然一拍脑门,似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刚想起来,真的好像有一个杜公子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