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得意地哼着小曲朝家中逛去,昨晚卖力的耕耘了一晚上,喝过早茶之后,他迫切地需要休息。

近日来,张远的心情很好,因为他感到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一想到到达开光期,修为高过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老爷子将要对他另眼相看,他就一阵阵得意。因此,张远的哼哼声大了许多,走路都越发显的精神。

这是一条弯曲的巷子,张远每天都要走上好几遍,就算是闭着眼,不依靠灵觉,他也能顺顺利利地走出去。

巷子中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道士,张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长成这样也敢来明光城混。那道士离张远越来越近,而张远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因为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很弱很弱,像是一个才开始修行的家伙,这种人,在张远面前,若是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前辈,或许他心情好会指点上他几句。

“你这小辈,怎的如此无礼,见了前辈还不侧身让开?”张远老气横秋地指责道,仿佛自己真是一位前辈高人。

这道士正是宁封,他方才出了茶楼,就隐藏了修为候在一旁尾随张远而来。听到张远如此口气,宁封先是一怔,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侧过身子贴墙而站,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东看看,西瞅瞅。

张远厌恶地翻了一下白眼,就打算走过去,没想到,只感觉脖子一紧,那个比他高了一头的道士竟将他提了起来。

“小辈放肆,还不赶快将我放下?”

张远喝道,他似乎忘记了,若是对方修为比他低,怎可能如此轻松就把他提起来了,任凭自己怎么挣扎,都没让对方的身形晃动。

“我问,你答。”宁封说着,将张远放在地上,把自己金丹中期修为的气息释放了出来,吓得张远脸色发白,冷汗珠子一粒粒滚落下来。

“前辈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则个。前辈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远哆哆嗦嗦地朝宁封说道,不敢有丝毫忤逆,生怕宁封要了他的性命。

“方才我在茶楼听到你说后土宗和云霄门的事,你给我仔细说上一遍。”

张远听宁封说到此事,心里万般悔恨,俗话说:“祸从口出”,今天确实是在他身上应验了,他哭丧着脸,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