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路见不平一声吼!”曲小弯最近正拼命训练着她唯一的绝技——瞬间转移,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沂蒙和瑶的对持场面,不禁突然唱出了这样一句。

沂蒙别过脸,满脸怒火地盯着曲小弯,他明明正在一步一步地攻破流霜的心里防线,却突然跑出这样一个扫把星。

曲小弯叶感觉到了不对劲,尴尬地了看两人,继续唱道:“吼完咱就向前走!”

一阵白烟飘过,曲小弯瞬间消失于众人的视线范围。

“无雪,刚才随随便便就跑出来的白痴是谁呀?!”北堂耀回过神来,依旧目光呆滞地看曲小弯消失的地方。

如此一场精彩的主仆虐恋,就这样活生生地毁于一旦。

“额,八卦部部长——曲小弯,看来明天《雅德日报》八卦可以调侃了。”

“她就是曲小弯?!”

咔嚓一声,北堂耀脆弱的少男之心破碎了。

日夜仰慕的女神,怎么是这么个模样,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继续向前走,比他还没节操啊!

谁来给个砖头拍死,哥今天头比较硬!

“几位,好戏看够了没有?”沂蒙从包里拿出手绢,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胸口的伤口已无大碍,可惜……又浪费了一件昂贵衣物。

他虽然贵为少主,在金钱方面却格外吝啬,连仆人——瑶的衣服穿来穿去也只有那一件女仆装。

沂蒙和瑶第一次见面时,瑶穿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瑶是沂蒙的哥哥魔君送给他的玩具,同时,瑶也是守护一族的传人,她肩负着保护并监视沂蒙的使命。

瑶与魔君约定,她若辅佐魔君登上下一任魔王之位,魔君便帮她灭掉守护一族。

现在,瑶毫不畏惧地走在那条毁灭之路上,沂蒙有心将她拉回,却有点无能为力的感觉。

“刚才那个女孩呢?”北堂耀转移话题,试图摆脱目前的窘境。

“鬼知道,你的那个什么军师协会,算我一个吧,流霜也加上,反正本少主去哪,她也必须跟着去哪!”沂蒙转身,一阵微风吹来,霸气侧漏!

无雪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高傲地不可一世,心里却比谁都脆弱。

“好!”北堂耀乐呵呵地收拾起桌子,总算搞定了!

“无雪,下午还有猥琐大叔的哲学课,去不去上?”逆风走到无雪身边,既然同是一个班,还是善意提醒她一下时间。

“哲学课?代理班主任?猥琐大叔?我的妈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无雪急忙掏出课表,还有五分钟上课。

从中心广场跑到教学楼,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又要被罚站了,悲催的人儿。

“喂,逆风,你不着急吗?还有五分钟了!”

“如果是我,用飞的话,三分钟搞定!”逆风计算了一下距离,保守估量道。

无雪眼神热切地望向眼前的少年:“再加一个人呢?”

“四分钟。”逆风退后一步,在没有搞清楚无雪的目的之前,他可不想过于靠近这个暗杀第一秘密武器,主上说过,越漂漂的女子越危险。

一听时间来得及,无雪的狗腿精神随即发散:“你背我飞过去,好不好?逆风大人,我知道你人最好了!”

“我不好。”逆风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飞向高空,随时准备奔向教学楼。

“诶,姓逆的,大家都是同学,有困难要互相帮助的!”无雪冲着头上的少年大吼着,一改刚才的娇滴滴形象。

北堂耀挺想说自己送,可飞行并不是自己的强项,便只站在了一边,看着二人争辩。

“好吧。”逆风重新回到地面,一把抱住无雪,华丽丽地飞向了教学楼。

第一次和逆风靠这么近,无雪不禁心跳加速,呼吸开始急促,这什么情况?公主抱?

逆风表情自然,明明手心都紧张地出了汗,却还强装镇定。

无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谢谢了。”

“你说的,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逆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富有磁性。

听着少年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无雪忽然觉得时间如果可以停留在现在就好了,不用去想那么烦心事,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安安稳稳过一生。

北堂耀站在原地,眼神中多了一丝失落,看见无雪被其他男生抱着,就像只属于自己的碗,有一个天却盛着别人的饭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忧伤。(小子,你这个比喻太牛x了吧。)

“到了。”逆风停在四楼教室门口,该死的,居然只用了两分钟,是该夸自己速度又提高了呢,还是说幸福的时刻永远是那么短暂。

“无雪?逆风?你们在干嘛?!”夜雨刚从楼梯上来,就看见如此劲爆的一幕,不禁满脸黑线。

弦月紧跟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三人。

如果曲小弯在这里,明天的《雅德日报》,估计又会掀起一阵风波,标题为《学院大戏,风系与黑魔法的对决,谁能抱得美人归?》。

“请问,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无雪心虚地看着逆风,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哦。”

逆风收回手,正想将无雪轻轻放下,却被一阵突如其来地力道弹开双臂,眼看无雪正要亲吻大地时,又施以一阵吸引力将她拉了起来,重新稳妥地站到地面。

无雪瞪了弦月一眼,刚才的意外,肯定就是他在搞鬼。

“都要上课了,还站在外面干嘛!”中年猥琐大叔亚当今天不仅表情猥琐,连穿着也开始不正经起来,直接踩着两片拖鞋就走到了教室。

逆风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走进了教室。

“哈哈,格多拉,老娘也买了个高级魔法道具,看你以后怎么抽风!”丹妮骑着一具木马,颇为狼狈地飞向四楼。

由于没有掌握好方向,哐当一声就撞向了墙壁,木马瞬间解体,她自己也灰头土脸地躺在木堆上。

“丹妮,你还真是不长教训,人一旦得瑟起来,就会忘了自己是谁,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格多拉绕过众人,骑着飞天扫帚,潇洒飞进教室。

“我靠!三千金币!存了三年的压岁钱!就这么没了!”丹妮看着支离破碎地木马,心脏想被人拿鞭子抽了十几遍一样疼痛。

“同学,你的头好像被撞破了,一直在流血。”无雪小心翼翼地递过纸巾。

眼前这个少女,受伤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到魔法道具被损,这点和自己真像。

丹妮并没有接过纸巾,而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瓶药膏,快速涂在自己额头上,隔着窗子,对着里面的人吼道:“格多拉,你给老娘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头破血流!”

“即使图西被古西亚灭国,巫女也不会像女魔法师低头。”格多拉骄傲地打理这扫帚,冷冷地回应。

从小,她就被冠以未来图西第一巫女的光环,终生不嫁,虔诚地侍奉着上帝。

可是,越到后来,她就越觉得无趣,凭什么她就不能像丹妮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过着她想要的生活,就因为是天才,就因为被星愿选中,她就必须孤独一生吗?

“老师,我受伤了,先去一下医馆。”丹妮发泄完以后,火速离开现场,一点也不像一个受伤的人应有的风格。

“路上小心。”亚当也不想惹什么麻烦,看这小姑奶奶刚才的气势,绝对不好欺负。

他不知道丹妮,却知晓格多拉,图西第一女巫的继承人,能和这种角色叫板的学生,自己还是闪一边吧。

柿子要挑软的捏,比如:“宫无雪,给你五分钟,快点把这里收拾了,这些木头要是被纪律部的人看见,准说我们中一零班没素质。”

“凭什么就是我!”无雪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的猥琐大叔,她以前有那么低调吗,似乎随便出来一个老师,都可以对自己呼来喝去。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亚当没想到这个平时逆来顺受的小丫头,今天居然有勇气放抗了,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根教鞭,嚣张的说道:“因为我是老师!”

“我知道,一头已到迟暮之年的老狮!”无雪不再理睬,拉着夜雨就走进了教室。

中年猥琐大叔,此刻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发作,却被一股强大的气势镇压。

“夜雨是我的人,宫无雪是夜雨的人,想动她,先过了我这关!”弦月眼眸微微眯起,走到亚当的身旁,不急不缓地说道。

亚当将视线转移到天边,望着朵朵浮云,“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

*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亚当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走上讲台。

“同学们,今天我们授课内容是——什么是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从上帝创造人类开始,就已经开始成立,大家有什么看法呢,请踊跃发言。”亚当将教鞭放在桌子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代表他身份的玩意,就已经退出了他的教学生涯。只能象征性地敲两下黑板和讲台,若是想要体罚谁谁谁,只能在自己脑子里臆想。

“夜雨,你觉得什么是爱情?”弦月转过脑袋,回望着坐在后面的人儿。

“我从不相信那玩意。”在夜雨的世界里,别说爱情,就连友情和亲情,他都不会相信。

当然,无雪纯属例外。

“弦月,你觉得什么是爱情?”无雪坐在夜雨旁边,密切关注着两人的谈话,一向粗线条的她,也看出了不少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