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金属杖完全失去了原来的样子,贵重金属做成的精致花叶纷纷落下,各种宝石在火光的照射下到处乱飞。wWw.QUanbEn-xIAoShUo.CoM然而失去理智的精灵对这些破坏视而不见,她只是愤怒地砸着,一下一下将那只寒冰构成的爪子砸进地里去。爪子挨了这样沉重的击打居然还没有破碎,仍然试图去抓精灵手中的杖。

“好了,够了。”佣兵转身撞进克莱迪尔怀里将她撞退了一步,一脚踩住还在蹦跳的冰爪,弯腰拉过一张毛毯将它包裹起来。那毛毯似乎非常结实,能轻松撕裂锁子甲的冰爪虽然还在极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来。

柳叶飞也赶忙熄灭了手中的火焰,上去抱住愤怒的精灵,试图使她安静下来。然而本来就比小柳强壮的精灵狂暴后拥有压制性的力量优势。在被扔出去之前,柳叶飞下盘使了个别腿,两人一起失去重心倒了下去,垫在下面的小柳被砸的不轻。克莱迪尔还在胡乱挥舞着沉重的金属杖,眼看就要造成伤亡了。慌乱之下柳叶飞居然无意识地使出了柔术的地面锁技,固定住她的双肩双腿,这才把暴怒的狂战士控制住。

达尼克已经完全制服了这个造成慌乱的罪魁祸首,他看着还在蠕动的包裹想了想,抬头说:“这是法术的召唤物,萨伦先生,解除它!”

不过查林如今似乎很难完成这个任务。上了年纪的圣武士在没穿铠甲的情况下遭受了突然袭击,仿佛被打岔了气,蹲在地上一直没能喘过来。听到同伴的呼唤,他只是艰难地抬头露出一个苦笑,连声音也仅仅是喉咙里的咳嗽声。

“我来解决吧。”沃拉克不知从哪儿站了出来,伸手拿过那个包裹往脚下一踩,掏出一瓶**倒在了上面。顿时整个帐篷弥漫起刺鼻的气味。“猛火油,这里刚买的。”面无表情的僧侣酷酷地解释,然后对尤达做了个手势。

尤达随即把手中的火焰弯刀往包裹上一凑,轰的一声,一米多高的大火腾空而起。僧侣一只脚踩在烈火里,若无其事地低头看着脚底下的毛毯包仿佛随时会被挣破的样子。然而直到猛火油都烧光了,火焰灭了下去,毯子不但没有挣破,连烧焦的痕迹都没有一点。

“我的魔毯!”达尼克受到打击般地扑了过去夺过毯子,顾不得还在冒烟的毛毯热得烫手,急急忙忙地铺在地上,仔细看了一遍似乎没找到什么破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有没有人受伤?”沃拉克坐到地上,拿了块布去擦自己的脚。他的鞋子早已经在烈火中烧的只剩灰烬,然而擦干净灰之后脚居然还完好无损。

“我这里还好。”查林总算喘过气来了,虽然呼吸还有点吃力。“史达特,你怎么样?”

“破了点皮,没出血,被麻痹了,好象暂时还不能动。”牧师有气无力地说。他蜷缩在地上稍微动了动,没能站起来。“该死的,那是什么法术?比格拜的巫妖之手?”

“据我所知,比格拜系列的法术里没有这么一只手。”达尼克说。

这时,帐篷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戴着头盔的脑袋伸进门里问道:“先生们,有麻烦吗?我看到你们好象差点着火。”说着指了指帐篷顶端。那里被烧了个小洞,还好这帐篷看来防火性能不错,没有烧起来。柳叶飞回想了一下经过,好象是自己那记撩剑不小心点到帐篷上去了。

“没事,我们自己能解决。”查林的语气虽然带着无可抗拒的坚定,那虚弱的声音却实在没说服力。

帐篷里一片狼籍,七个人里完好站着的只有三个。查林依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憋红了脸仿佛哮喘发作一般;史达特蜷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柳叶飞被克莱迪尔压在地上,四肢锁住她身体几个大点的关节,还好这个时候也没人去注意这暧mei的姿势了。

那个巡夜的士兵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就好。我们佣兵团实力很强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们。”说着便离开了。柳叶飞一琢磨,听出了言外之意:别在我们地盘上找麻烦,老子不是吃素的……

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所有的骚乱都在小小的一个帐篷里发生,基本没影响到外面。

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对方似乎只用了一个法术便把自己七个人搞了个手忙脚乱,其中两个更是暂时无法战斗,这是何等的法力啊(忽略一开始出现的传送门)?

当然,自己这边全是没铠甲没武器的战士,对方才能突然袭击占了个大便宜。这也不能说自己这边太无能,只能说敌人太狡猾了。

直到腰上被轻轻拧了一下,柳叶飞才想起躺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早已经平静了下来,连忙松开四肢,把她放了出去。

“窝囊!真tmd窝囊透了……”圣武士咕噜着骂出一连串脏话,额头满是青筋,完全没有了平时庄重严肃的样子。他总算理顺了呼吸,蹲下去检查牧师的伤势。“要不要买点药水或卷轴?今天下去来的那个商队似乎是买卖魔法物品的……呃,这位……德鲁伊先生,您还有解除麻痹的法术吗?”

还没等尤达回答,史达特便说道:“不用了,反正快天亮了。日出的时候,不管什么伤我都会痊愈的。反正这样又不妨碍祈祷。”

虽说众神可以和睦相处,普通信徒也乐于接受其他教会的帮助,可具体到正式的神职人员身上,这门户之见还是很强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嘿,来看看这个……”沃拉克按住正在整理毛毯的佣兵,从他的毯子上轻轻地捻起一片巴掌大小闪闪发亮近乎透明的白色圆形薄片,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再展示给周围:“谁认识这个?”

帐篷里到处是从杖上脱落的金属叶片,可这一片明显不是金属,倒有点像角质的东西,而且,也太大了点。

“这是龙鳞?”克莱迪尔轻声地说。“我见过红龙的鳞片,样子差不多……”

“白龙的鳞片!我以前见过。”查林肯定地说。

“恩,白龙鳞片,在哈鲁阿,这东西也没什么希奇的。”达尼克把圆片接过去看了看,“青年或更小的白龙,被杀后剥下来的,剥下来不超过一年。估计能卖五六个金币,恩,在银月城是两三个。能做成很多种魔法物品。”

“用龙鳞做法术材料啊……想一想,似乎真的是我们的老对头了呢……该死的萨玛斯特!”牧师被扶成坐着的姿势,依然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转来转去,嘴里含糊地说着。

达尼克仔细地叠好了他的毯子,又四下划拉了一下刚才打斗中脱落的金属花叶和宝石,捧到克莱迪尔面前,“女士,您的东西,剩下的明天再找吧。”

精灵似乎还处在狂暴后的虚弱状态,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说:“都是这些东西惹出来的事,把它们都毁掉算了。恩,我这里还留了最大的一个宝石。”说着伸手去摸口袋。

“坏了,不见了!”克莱迪尔惊讶地抬头喊道。“快看看地上……”

“不用找了。”沃拉克不紧不慢地说。“刚才太乱你们没注意,我看见了,那块宝石从你口袋里飞出去,飞进那个传送门里去,随即传送门就关上了。”

“也就是说……”查林眼睛一闪。

“敌人应该就是为那块宝石来的!”沃拉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