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扔完重型炸弹便潇洒转身,在他和薛白柔拥抱之际薛白柔终于反应过来,她惊叫道,“你怎么知道?!frank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frank笑说,“我中文这么好你怎么不夸奖一下呢。”

火烧眉毛谁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郑凯一把揪住他的肩膀,“你刚说你是谁的儿子?”

frank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我老妈是慕随风慕似水家里的一个被收养的孩子,慕家当年非常风光木材事业做得风风火火。收养个孩子没问题。”

“说重点。”郑凯不知道这样的人讲课学生怎么能听懂。

“这就是重点啊。就是慕潇潇女士,我老妈咯。”

郑凯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上官青云。上官青云抿唇不语,frank已经把话说开了,他倒是有些感谢他。薛白柔也是他和慕似水的孩子,慕似水这么做。他可以从理智上赞同却是情感上无法控制的背叛。作为父亲,他有多么渴望能和亲生孩子相认。这种渴望是父爱天性,他左右不了。现在的矛盾也没有意义,吕白是可怜,他觉得愧疚,但是一切都不该由他们的宝贝们承担。已经因为自己错误的方式导致不知情的上官木木为吕白裆下一枪,他不能再瞒下去。

frank看他疑惑,便继续解释,“我的亲生母亲在生下我后得了产后抑郁症,后来跟着给她做心理治疗的医生跑了,我老爸和慕潇潇结婚。这一切啊反正是拜我的老妈所赐,她好心好了坏事,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为了表达歉意,我会把那项研究销毁再不研究了。之前一直听老妈的话给不愿露面的吕白姨丈的老婆做面具,虽然从上官木木这次的结果看我成功了,毒素被破解了,但是我还是决定就这样了。哎有些可惜啊,但是这种东西在世界上容易骗人害人,就这么招吧。再有问题问上官姨丈吧,我回头给我老妈汇报。她可以安心在天上和她的姐妹相聚了。”

frank虽然人的情绪飘忽不定,但是说到这里还是可以明显看出他的低落。慕潇潇对他而言就是亲生母亲了,她教他中文给他讲在中国的事情。让他和她抚养的女孩装陌生人,然后让他教女孩知识帮助她好好完成学业。

再然后临终托监狱的人给他一封遗言。让他保护上官木木和薛白柔,保护上官先生和吕白,她还是一如当年慕随风出事一样想要保住所有人周全,帮助慕似水骗吕白孩子的事情想让吕白改邪归正。但是慕潇潇一直都太贪心,一场灾难想要所有人都毫发无损这该有多难。当年上官木木留在上官身边一定是平安的,而她的任务是保护薛白柔远离薛飞飞远离吕白,同时借助吕白保护薛白柔。

为了所有人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怪咖医生,给薛白柔在英国第三道保护屏障。而吕白伤了上官木木之后,薛白柔成了安全的而为了保护上官木木,她又让frank编谎告诉上官木木吕白是她的亲生父亲的谎言,目的是让他们不再互相残杀。那天在家里看到上官木木被射击的一瞬她的心都撕碎了。慕随风慕似水待她同如姐妹她怎么能让她们爱的人互相残杀?

而那张假面具便是说服远在万里的吕白的信号。frank假死是为了找到上官青云,告诉他一切让他保护他们。这是保护上官木木的第二道屏障。而她的死是对她的第三道屏障,让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不会有人破坏这一切、一切的秘密停步于此。

frank是她做的最后的一步退路,让他的身份尽量淡化,她大概想到自杀这一步,薛白柔和frank此时此刻才是最坦白的师生关系。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潇潇能够自学将医学学的那么精湛可见她的聪明,frank一直很爱这个聪明的母亲,可是无奈母亲大多数总是愁眉不展,怪咖医生去世之后更是没了任何欢声笑语。惟独面对公寓的小女孩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frank走了几步还是回来和薛白柔拥抱,亲吻她的发丝,然后看着她和郑凯说道,“人算必然不如天算,完美的不完美的今天都会落幕,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地,不要让慕潇潇女士的付出白费。哎,有点想伤心啊,我走了。没事儿别找我。你们这么多人。”

frank朝上官青云眨了眨眼,这次是真的走了。

薛白柔的心情五味杂陈,她看着上官青云的眼睛,无数的言语最终化成一个苦涩的笑容。上官青云搂她入怀,“我早该想到,似水就是个精灵,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谢谢你一直这么坚强,宝贝,无论如何,都不要怨恨。你们承载了太多人的爱。所有的恩恩怨怨都随它去吧。跟我去等木木平安出手术室。”

薛白柔止住的泪珠又扑簌簌掉下来,郑凯看了心疼,“那让木木也知道事实吧。她个做警察的,在谎言里挣扎这么久。慕潇潇以为吕白可以因此放下仇恨也保住他们的安全,可是谁能想到木木却自己也做了个算盘。老大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什么心情。”

上官青云点头,他和慕潇潇想到了一块,也是假死办事,无非是想掩人耳目。特别是吕白。可是却错过了和上官木木的相逢,要不是frank找到他告诉他上官木木已经顺利离开英国回国,他估计也很难有更多的生命力和吕白抗争。

想不到当初的那个话不多的慕潇潇,会是这一切的导演。一切都是因爱而起。

天意弄人。

任何人的血液都可以将面具化解。

木木验证的dna,薛白柔怀孕,大家都不想让她的情绪再做过多波动,便让郑凯陪着她在休息室休息,其他人继续守在上官木木的病房前。医生很严肃的警告,再让病人受一次枪伤就绝不会再逃得过阎王爷,她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等到老了还不知道多少痛会折磨她。上官青云听完老泪纵横,他一直都在保护木木,却怎么也聊不到最终受伤最终的会是她。池宇锋握住上官木木苍白的小手,整个人陷入麻木的状态,他将目光定格在上官木木的小脸上,快十年了,谁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没有任何情绪可以囊括。

夜深了,大家三三俩俩的倒在休息椅上,只有池宇锋瞪大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的注视病**的小女人。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明明知道是他还不认他。还假扮另一个女人哄他玩儿,林云?双木为林,似水随风,云山万里,原来是如此而来。

当谜底揭晓了,池宇锋突然发现要猜透上官木木的面具原来是这么容易。之前自己那样异样的感觉原来是早了智商一步。上官木木,你骗过我一次,这次却更过分。把自己搞得更加遍体鳞伤,谁让你逞英雄的,谁让你一个人担着的,胡思乱想。

过去的几年在眼前闪闪烁烁不停歇,和上官木木这段时间糊里糊涂的相处生活让池宇锋的心口有血液点点渗出,似乎有一个人拿着一端绳,在收缩她的神经血管,让他有些说不出哪里疼得挫败感。

上官青云给大家准备了早餐,上官木木依旧在昏睡中。可是这次他们陪在上官木木的身边,不会让她在大洋彼岸被陌生人包围。

冷傲端着水杯眼神黑亮的看着池宇锋和上官木木,怀里抱着他腰的女人也温柔的注视二人,“原来爱情可以这么不容易。”

冷傲单手再收了收怀抱,让她更紧的贴近自己的胸口,“看来我们还是简单的。”

“每一对恋人都可以写一部书,每一部书都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宋允儿轻轻喟叹。

冷傲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先送你去学校,木木怕是还得再睡一觉。”

两人和众人告别,知道上官木木脱离了危险期大家都送了一口气。

薛白柔挺着大肚子来到病房,郑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冷傲拍了拍郑凯的肩膀,郑凯拉了拉嘴皮露出疲惫却安心的笑容。

宋允儿也低头安慰,“现在的结果是不幸中的万幸。”

薛白柔的眼睛还是肿的,她点点头,“我昨晚一直在回想林,哦不,木木的事情,她的话她的人,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有着和你留着相同血液的人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郑凯挑眉,“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那次在你的诊所……”

冷傲也恍然大悟,“她大概是想向你求救,求救不成就求证,你们的dna吻合度应该是很高吧?”

宋允儿不明所以,薛白柔眼圈又红了,她摸着隆起的腹部,想起她那句小阿姨,小阿姨没人争,泪水涌出。

郑凯就知道这几天不能谈这事儿,搂住薛白柔也不避讳,亲她的泪珠,心被揉碎了一样。“小白你再哭生出来的宝宝就变丑了。”

薛白柔呜呜的点头,郑凯搂紧她极尽温柔。

上官青云踱步上前,看到薛白柔的泪珠眉头便更加紧锁。薛白柔却冲他露出老虎牙,“爸。”

这声爸,是她酝酿了一个晚上的,这场闹剧再不济,上官青云都是值得尊重的,更是值得可怜的。她没有理由再让他露出昨晚临睡前一样失落落寞的眼神,那样的小心翼翼手足无措,期待却不敢要求。

上官青云短暂的愣住之后,眉头松开,他伸手摸摸薛白柔的头发,尔后两人相拥。

薛白柔柔声说道,“我还是想给我爸,哦,不是,是他,立一个碑,我……”

上官青云沧桑的声音低低传来,“爸爸懂。”

有些话不用说,有些事必须做,有些人必须感激,即使他在十恶不赦。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吕白在临死前的表现足以证明他的忏悔之心。

他走了,带着永远无法只晓得真相离开,这样也好,无论天堂地狱他都是幸福的。

上官木木在三天后醒过来,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已经有些不慌乱了。只是睁开眼的刹那还是有些神游外太空的感觉,眼前那个放大的人影,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身在何处。

倒是桩桩吆喝着医生过来,被主治医生翻来覆去几番之后,一行人也聚齐。

郑凯乐的一蹦三尺高,“上官小姐,你可算是醒啦。这一睡就是七八年,你是预备让我们老大急死啊?”

众人皆乐,薛白柔也笑的眉眼弯弯,“木木,我的宝宝还等着喊你小阿姨呢。”

上官木木完全不明所以,上官青云脸色也是异常柔和,“都睡懵了一样,清醒了一些没有?还要不要再睡一下?”

上官木木触及到上官青云的脸颊时,瞬间瞪大眼睛,亲爱的老爸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如此柔和的嘘寒问暖,恍若那次卧底任务醒来的情形,不是英国那次,挣开眼睛再看不到他,也不是被通知上官青云去世的时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上官木木扯着一堆针管噗通往上官青云怀里倒去,泪水顺着干涩的眼睛如大雨,倾泻而下,“老爸啊,老爸,你在啊,原来你在,原来这都是个梦,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那么恐怖……”上官木木语无伦次的抱着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只是爱怜的轻轻拍她的后背,“忘了那些梦吧,该了结的都了结了。”

郑凯皱着秀气的眉毛,摇摇头,“可不是梦啊,你把我们大家都骗了呢。吕白都被你骗过去了,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这次警局一定可以收你入门啦。”

上官木木抽搐着,听到郑凯的话从上官青云怀里抬起头,她转了转眼珠子,泪水还挂在脸颊,神经彻底放松之后居然会有短暂的失忆,看来人都有鸵鸟精神,擅长挖掉不好的记忆部分。

上官木木终于想起了中枪前的一切,吕白,吕白从公寓把她抓走了,然后上官木木眉头猝然皱起,她在人群里搜索吕白的身影,“他被关进去了吗?他会判死刑吗?”

薛白柔在场,大家不好作答,正踌躇之际,冷傲和宋允儿闻讯刚过来。

上官木木再次焦急的询问。

桩桩不喜欢躲躲闪闪,思考片刻开口,“吕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上官先生才是。一切都是一个局。”

桩桩的话像个乌龙炸弹炸地上官木木更是一头雾水。

郑凯会意,把薛白柔抱回休息室,“小白,现在没啥大事儿了,你先休息着,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接下来是好大一段需要总结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听话。”

薛白柔在郑凯的吻中呆呆点头,“阿凯,其实我不知道现在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开心多一点。”

“我明白。不要纠结,我会帮你都搞定的,大家都会搞定的。”

薛白柔轻轻叹口气,“是不是我在场你们不好说话?不用顾虑我的,我都知道。”

“事情相对复杂一些,你刚没发现老大不见了吗?所以不是因为你,孕妇情绪容易波动,所以就不让你参与后续报道了。等她身体好些,你们再姐妹相认。听我的话,乖乖休息,好不好?”

这哪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霸王啊,薛白柔柔美的笑,“恩。”

郑凯拉着她亲吻了一会儿,才回到上官木木的病房。

显然大家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上官木木不会是那个呆若木鸡的表情。

郑凯瞧瞧贴近冷傲,小声说道,“老大呢?”

冷傲轻咳了一声,小声回道,“刚楼下碰见,他就说先回警局处理吕白的案子。”

“哦?上官木木醒来,老大这是什么思想感情呢?”

冷傲摇头,“等木木找答案吧,这么复杂的事情咱们也弄不清楚。”

两个人邪恶的笑了笑。

桩桩解释完面具只要是非本人的血便均可融化的奇妙道理后,上官木木捂着脸蛋整个人陷在惶恐迷惘中弥足深陷。

上官青云无奈的摇摇头。

大家也再不做声。

直到池宇锋的小表弟打过来电话,桩桩柔声叱责,病房打破了安静。

郑凯伸手摸着下巴表示不解,冷傲优雅的白了他一眼,鄙夷道,“老牛啃嫩草。”

“啥意思?”郑凯询问。

“老大的表弟啊,和你媳妇儿差不多大。”

郑凯揶揄笑,而后又反应过来,便攥着拳头威胁,“好哇,你敢说老大老牛啃嫩草,看我不告状。”

两个人笑称一团,桩桩气愤的出病房门了干脆。

上官木木撅着嘴唇更加疑惑,再看向上官青云便又无限愧疚夹杂无限感恩。

“老爸!”上官木木喊道,这次的意义非同寻常,上官青云叹息,“乖女儿,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再不要这样了。”

上官木木无言以对,这种五味俱翻的感觉真是让人纠结。

这一天过得神奇无比,上官木木体力刚恢复,哭过了消耗大量精神,再睡醒便吆喝着去找薛白柔,看小外甥。两个女孩见了面,在这样的场景下,有无限的柔情在里面。

抱着哭了一通,待郑凯和上官青云看不下去了才把两人拉开。

上官木木低头趴在薛白柔的肚子上,眉眼尽是幸福,“小白啊,你刚说是两个小女孩?”

郑凯对于对薛白柔的专属称呼被抢占了表示微微不满却无处发泄。看到薛白柔笑的像刚沾了露珠的花骨朵,心里便甜的没法形容。她的小白就应该幸福。吕白的事情不能伤害到她。

薛白柔靠在上官木木耳边偷偷说了一句悄悄话,上官木木神色顿时少许而后了然一笑,“那我也得努力。”

薛白柔眼睛亮晶晶看着她,“可是哦,老大人呢。”

上官木木被成功秒杀,光顾着仓皇和感动了,怎么就没发现刚睁开眼睛的眼前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在病房了之后。

上官木木抱着手机的时候,池宇锋正在酒吧里强装镇定的和大伙儿措酒呢。

冷傲坐在人群里看他咕咚咕咚地喝,一听他和同事说上官木木在医院的事情就竖着耳朵一动不动的样子,冷傲就想笑。

于是他故意说一半等一半,看池宇锋目光闪烁到他身上时候再接着说,两个男人交换着眼神内容,可池宇锋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喝酒。

冷傲其实可以理解他,但是无法更为深刻。这种荒唐的事情要消化确实需要时间。

冷傲看到来显上现实的林云二字,便笑着不疾不徐的点开接听,那边上官木木的呼吸传过来。再她开口的瞬间,他按了免提,一股清新的清香便穿越电话来到酒吧包间,“啊,冷傲啊,那个,郑凯说你们今天聚会庆祝解决案子,哎怎么这么着急呢,不等我出院呢。我也想和大家聚聚呢。”

冷傲在众人戛然而止的谈话中笑道,“你是谁啊。林云,还是。”

“哎呀你不要怪我嘛,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懂的。”

“我懂,我当然懂,可是有的人不懂。有什么办法。”

冷傲看向呆住的池宇锋,池宇锋拿起酒杯又咕咚咕咚喝下去。

上官木木思考片刻了然,“那你把电话给他啊,我打都打不通。我有话和他说。”

冷傲适可而止,把电话扔向池宇锋,池宇锋稳稳抓牢,攥在手心出了汗,他终究抵不过上官木木嗓音对心脏的撞击,握住电话往安静的角落走,后面一片吆喝欢呼声响起。

上官木木努力调节呼吸,终于开口,“池sir你好,我是上官木木。”

池宇锋呼吸急促。贪婪的锁定她的呼吸和声音。

上官木木怕冷场,继续语无伦次,“我,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没办法。当时,宇锋,阿锋啊,你来医院好不好。我想亲口跟你说。”

池宇锋还是默不作声。

上官木木有些委屈,“本来我就不是故意的嘛,你还对我很凶呢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在英国那么远,那个死变态的frank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我的逃离,我花了好久练习了英语,熟悉了英国地理,打听你们的消息。那样人生地不熟的,其实我在那之前一直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其实我很害怕啊。睁开眼看到的都是黄毛蓝眼,大家说我听不懂的语言。我英文很烂哎,一直拖我后腿的一门课,要不然我就可以做第一了。哎,阿锋,我很想你们,想我爸,想你。可是frank那么骗我,还给我按了个我妈妈的面具怎么拆都弄不下来,他言之凿凿甚至会用中文和我交流,我不想信可是再被告知了十万八千次之后我不得不信了。我怕。吕白,野狐,都那么神秘那么狡诈,老爸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把面具研究好了才放水让我逃跑,过了那么久那么久,一切都像隔了一个世纪。

我从lf那边打听的你的事情都零碎不堪且陈年已久,回国安顿好后我立马去警局找你,跟踪你到酒吧,你把我当成酒吧女我都没有生气。

阿锋,当时我的意识就是吕白是我的爸爸,既然如此再面对他我就不可能做到真的铁证无私,相反我一定会有私心。我无法容忍这样的我,又放不下你。后来得到了医生的验证证实小白和我是亲生姐妹的时候,我就更加相信frank的话。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个骗局呢,这么大骗局从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我怎么了解嘛。。

不要生我的气,我也很难受,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补偿你,让你变回原来那个潇洒风趣的池宇锋,而不是因为死亡意志消沉冷漠若雪的池宇锋。

我真的是被骗的团团转,我是得了报应了,哎真是报应。你不要不理我嘛,你还骗我我爸的事情呢,害我伤心难过。

哎你再不说话我就去找沈浩哥哥,找裴晏然。哈,裴晏然没去聚会吧,他在我这儿呢阿锋,你都不吃醋的。”

放下电话的时候,池宇锋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飞奔上楼,果然看到裴晏然一个人陪在上官木木的身边。上官木木捧着电话一脸悻悻然。

两个人看到池宇锋,上官木木难掩兴奋的往床下跳,被裴晏然牢牢抱住,“不准乱动。想伤口裂开?”

池宇锋的脸色已经惨绝人寰了,裴晏然知道和他比冷比不过他,他让上官木木坐好后,抬头对池宇锋说道,“我差点因为误会害了木木,我只是过来看看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很震惊。你不要误会。我和木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池宇锋眯着眼睛想发作,过去了这么久还不找老婆,分明就是余情未了。

他上前盯着上官木木看,“你先回去。我照顾她就行。”

裴晏然也是自负的人,被池宇锋语气搞得很不爽却无处发作,“不要再伤害她,她受的苦是我们都无法想象的。”

池宇锋冰天雪地的温度让出了门的裴晏然缓了好久。

那种埋藏心底的感觉其实也很好。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竟每一个先开口的。就这么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那么急促,有温度。让人兴奋让人安心。

多久了,没有享受这样的温存。

想到池宇锋之前的冷漠,上官木木就难受,终于耐不住伸出胳膊让池宇锋抱。

池宇锋皱着眉头在再打量她一大圈之后,才弯下身子牢牢抱住她。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再也不是隔空万里,拒人千里,上官木木兴奋的大笑,眼泪流出来。

“阿锋,我好想你。”

池宇锋看她新生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胸口剧烈起伏,可是他却只能小心翼翼的低头吻住她的泪水再辗转到她的唇瓣上。

这个吻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上官木木心融化了,“对不起……阿锋对不起。”

池宇锋受不住牢牢锁住她不老实的嘴唇,深深吻住。狂风暴雨一般,唇齿相依,一场疾风劲雨般的痴缠愈演愈烈。

千言万语都不重要了,眼前的人胜过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为了眼前女人而起而落。都是不重要的,只有她才是他一直珍惜和懊悔的。老天居然给他了一个后悔的机会,他该怎样感谢上苍。

天若有情天亦老。

晕倒的前一刻,池宇锋才放开她,他也同样急喘,低低的看着她柔媚的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有着无尽柔情,“你不是一个人,你明明有我的。可你却这么忽视我,把我放在对岸,如果你真的死了,你想让我怎么办。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生?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在报复我的不忠,我知道。我对着你那该死的墓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所以你跳出来报复我。

可是你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你的报复,多喜欢。

木木,你是木木吗。我不要慕枫,不要林云,不要belle,不要前女友不要任何莺莺燕燕,只要你。只要你一个。

居然这么久你都在英国,可是我却没有怀疑你的假死,没有及时帮你摆平所有的困难,是我该说对不起。你要是对我有一份信任,我要是给你了哪怕半分的安全感,你都不会选择孤身作战。是我该死,是我是我。”

池宇锋的话乱七八糟,可是上官木木却听出来他的自责,这自责还有无数的怨气和警告在里面。真是个大男人,上官木木心疼的咬了咬他的唇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进近在咫尺的黑眸中,“以后只要有困难我都交给你,这都是你自找的。麻烦也好困难也好,我都交给你。就像我妈妈把一切都交给我老妈一样。”

池宇锋紧紧的搂住她,甚至把她搂疼了,他患得患失的严重,皱着眉头,“我们不会像你父母那样天人永隔,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你听到没有,任何有害你生命的事情都不许你干。不许你入警局不许你加入雄鹰不许你参与野狐的事情。你乖乖呆在家,呆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许一个人,听到没有不许一个人。”

池宇锋到这一刻才深深懂得当年上官青云和他谈话的心情,只有真的经历了才懂得失去的痛,珍惜的痛。

上官木木泪花又涌动,她伸长脖子吻住池宇锋。池宇锋呆呆的回应她,没有**,没有占有,只要无尽的思念浓浓的爱恋。

上官青云的痛,原来这么痛。池宇锋在心底比较了那么久,品味了那么久。一个男人要怎样的害怕才会变得那样小心翼翼,面对死亡其实谁都畏惧。

,池宇锋将脖子上的那枚印着茉莉花的戒指摘下来,亲在戴上上官木木的无名指上。他吻遍了她粉白的指节,再伸出手和她并排,两只戒指同款同色,唯一不同的是大小,一大一小像是一男一女,天生一对。

上官木木破涕为笑,咯咯咯的不停,在池宇锋怀里扭来扭去,“阿锋啊,听说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和我结婚了?现在还算数吗?”

池宇锋眉头舒展,周身的冰冷融化成水,他眸子再度黑亮,嘴角泛起昔日潇洒酷酷的笑容,“你说呢。池太太。”

池太太三个字让上官木木非常受用,却也让她羞红了脸,她眼珠子转了一个圈似乎想到了什么,趴在池宇锋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池宇锋看她羞的耳尖都是红的,不禁心神摇曳,他一口咬住上官木木的耳垂,惹得她一声,更加剧了他的**。

可是上官木木身上的伤还没愈合,池宇锋一边啃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边懊恼,这时房门敲了两下之后被打开。

池宇锋把上官木木羞红的脸蛋藏在胸口,抬头迎上的是冷傲,郑凯和桩桩。

哦不,是三个人的坏笑。

“哎哟,不好意。思儿啊,上官先生出门前嘱咐说让我们照看上官木木,我们就想着不能让她情绪激动,运动剧烈。”

池宇锋故意沉脸。

可是找回了上官木木的池宇锋哪还有那么多惊悚,郑凯配合的砸了砸唇,“我们是怕你们吵架啊什么的,运动剧烈不是,可是谁知道不是吵架的事情,哎呀老大,你总得等木木身体好些了才是不是?”

桩桩爽朗的笑出声。

羞得上官木木在池宇锋怀里呜呜乱叫。

郑凯嘴贱的个性没有变,“木木你也是,总得等老大身体好了再勾引他嘛。”

冷傲优雅的摆摆手,“怎么能叫勾引,你语文果然学的不好。”

“那叫什么?”郑凯故意发问,嘴角的笑意拉大。

冷傲扭头看桩桩,“这叫魅力啊。难道我们桩桩也会主动勾引老大的小表弟?”

桩桩一口气噎住,看着池宇锋果然目光“凶残”的看向她,桩桩挫败,“我保持中立,你们要吃什么,我去买。”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池宇锋把上官木木从怀里拉出来,亲了亲她的唇瓣,“不要害羞木木,你本来就是我的。不用勾引我就对你毫无招架能力。”

木木脸红如血,声音嗡嗡的,“可是我怎么觉得,却是我刚……”

众人再次大笑,上官木木抬起羞红的小脸也跟着笑,能这样在一起真不容易。大家的笑声惹来休息室休息的薛白柔加快脚步。

郑凯一扭头看她大步快走吓得立马没了声音,跳上前搂着她,“走这么急做什么,慢点!”

池宇锋放开木木站起身,他轻佻了一下眉梢,“那次顾蓉蓉撒泼给薛白柔检查身体的老医生,原来就是已故伯母的姐妹俩的接产医生。我从他那里得知的一切,和frank说的基本吻合。阿凯,虽然现在已经不能搞清楚她们姐妹俩谁打谁小,但是咱俩始终关系已定,跟我说,以后你还愿意叫我老大吗?”

池宇锋话出口,郑凯就给跪了,他稳定住薛白柔便屁颠屁跌跑过来,乐呵呵的搔后脑勺,“老大啊,玩笑啊,您始终是俺的老大!”

池宇锋满意的点头,冷傲和桩桩在一旁偷乐。郑凯在家里的霸王地位怕是惹来了亲姐妹亲姐夫的不满呢。

果不其然,池宇锋拍着郑凯的肩膀说道,“以后对薛白柔好一些,大小事都让着她。然后是,薛白柔想让双胞胎的一个能够姓白。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郑凯倏地瞪大双眸,这话让他有些震惊。但再看向爱妻温柔如水的模样,便又觉得是情理之中,薛白柔的字典里,本来就没有不可原谅。

郑凯也挫败了,他搂过薛白柔,“你有什么想法应该先和我说。”

薛白柔知道郑凯,他对她哪是真的欺负,“其实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孩子也是你的。我会听你的意见的。”

郑凯笑了,世界上只有薛白柔可以降服他,那么不动声色的将他收服。他再看向池宇锋。

池宇锋也露出笑容,“我也会的。”

郑凯笑意更大,“都说生双胞容易遗传,我的基本搞定了,那老大你是不是还任重道远啊。”

“怀疑我的战斗力?”

郑凯笑的邪恶,“哪里敢啊,您可以神枪手哎。一枪中的。”

男人说的话只有他们知道,三个女人摸不着头脑。但看他们的笑容却幸福如花。

不久宋允儿也赶过来,冷傲不知道对她说了一句什么惹得她脸红如辣椒。

小表弟就没那么幸运,忙着打听话中玄机却被桩桩踩扁了脚丫子,一屋子人笑的灿烂生辉。

池宇锋搂住上官木木,在众人忙着逗小表弟的时候,吻上她羞涩的唇。

木木,我爱你。

或许不会再轻易说出口,或许爱成熟的晚了些,但请相信我一定会用我生命中的一切守护你。爱情承受不了太多亏欠,我却已经亏欠你太多了。给我个机会吧,今后无论是风是雨,我都宠你到无法无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