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在走上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冷正阳的头,“好乖的宝贝,阿姨不舍得吃。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冷正阳!你可以叫我阳阳。”

“今年几岁了?”

“3。”小家伙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可是老大说我比3岁小孩要聪明懂事哦!”说完又自豪的摇了摇大手,祈求得到肯定。

池宇锋伸手抱起冷正阳,配合一声“恩。”

可他扭头对着林云的时候脸上恢复冰冷的温度,“我还有事。”

林云咬了咬嘴唇跟上来,“旁边就是clzz酒吧,我请你喝一杯?”

扶手电梯上,林云开口道。池宇锋冷冷扫了她一眼,“改天吧。”

说完抱着冷正阳出了门,林云再跟上去看见他往酒吧走去,心下一喜慌忙跟过去。可是池宇锋腿真长,她穿着又是高跟鞋,走起来很不习惯,已经报废了一双,她便跑得小心翼翼起来。进了酒吧池宇锋已经不见踪影,她张望着寻找。便被酒吧寻爱的男人看上,不一会儿一个神态轻挑的男人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脸颊吹酒气,“美女,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林云一把推开他掌握平衡,“先生,放尊重点!”

男人笑的露出黄牙,“装什么清高。老子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林云白了他一眼,笑的阴森,“老子喊老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当鸭子呢,对着老子喊老子?”

男人喝醉了脑子笨,被她绕口令一样绕晕了,一把走上来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酒吧暗处,压在沙发上,嘴里猥,亵,“哼,老子今天非爽死你不可!”

唇还没压下来就被林云一脚踢中。男人反倒在地上捂着裆,部嗷嗷的叫,林云起身整理了一下拍拍手一言不发走掉。背后的男人突然鬼哭狼嚎起来,“救命啊!那个女人要杀人!”

惹来酒吧保安过来,不一会儿池宇锋的包间也打开了门,随后很快关上。池宇锋和冷傲站在门口,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气场上就强大的让人咋舌,不少女人频频回头审视两个神秘莫测的帅哥,不断地抛媚眼。

可是帅哥并不领情,趾高气扬的往酒吧另一端走去。

林云深呼吸一口气,“他是个色狼。”

冷傲挑眉,这女人长得可真是标志,任何一个男人看见她大概都很容易化身色狼。这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染着怒意别样生辉。修身的长裙把身材勾勒的更加曲线有致。丰满的胸,修长的美腿,性感的脚趾,啧啧,尤物一个。

保安驾着嗷嗷大叫的男人走过来,男人捂着受伤的地方恶狠狠地看着林云,“你个婊子!”

林云一巴掌呼过去打的她快站不住脚,“再敢污蔑老子一句试试!”

男人被扇的嘴巴都糊了,林云笑的得意,“你以为穿的性感一点的都是三陪?”

池宇锋的眉梢蹙了蹙,他对等待命令的保安开口道,“把他送到医院。”

冷傲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妖娆的女人,穿的如此性感,伸手却这么狠,还口口声声喊‘老子’,真是辣的够可以。

郑凯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赶紧掺和进来。听了保安的讲解便拉着嘴皮一把搂过林云的腰往怀里带,“哟,美女,来酒吧玩儿是为了尽兴的,这点都不懂?”

林云眨了眨眼睛认清眼前的人,态度马上柔和起来,“对不起。是他侮辱我在先的。”

郑凯喜欢温顺的小绵羊,现在被她笑撩拨的浑身燥热,立马改变阵地,“没事儿。爷给你撑腰。”

“那我请你喝一杯……”林云的话刚出口,胳膊便被另一个人拉过去,随后冷飕飕的声线响起,“她今晚陪我了。”

池宇锋扔下的重型炸弹任何人都不会敢接,郑凯摸摸脑门看冷傲,冷傲也不解的看他。

顶楼vip包间,池宇锋关了门狠狠地扔了林云的手腕,林云委屈的摸着手腕上的红痕。

“林云,你应该知道,一页情是什么意思。跟着我干嘛?”池宇锋打开灯便质问。

林云鼓着腮帮小声嘀咕,明明有很多次,哪里是一次嘛!

“恩?你说什么?”池宇锋皱着眉低头俯视她。

林云伸手抱住池宇锋的肩膀,“池sir,我喜欢你,留我在你身边好吗?”

池宇锋推开她,“有什么要求?”

林云也皱眉,池宇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恐怖,真以为她是贪图他什么啊!

“池sir,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好相处啊。那次虽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可是我除了给我男朋友再没有给过别人。”

池宇锋揉了揉眉心,“酒后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是想要补偿?好,你开个价多少我都出。”

林云气得想跺脚,7年前的池宇锋风趣幽默,哪里像他现在这样卑鄙无耻冷漠,“池sir,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什么?”

池宇锋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目光有些涣散,随后又急速聚拢,曾经有一个人他爱如生命,他想要给她快乐,可是在他学着和她相处之道的过程中她却消失了。

“多少钱。”池宇锋再次开口。

林云把心一横,“我不要钱,我要陪你一个月。”

池宇锋眯着眼睛,脸色更加恐怖,“不可能。”

林云知道他要发怒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交涉,“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你永远不配,任何人都不配。”

“少来了,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17岁到英国留学便在当年结实校长的女儿,交往不到一年便分手,20岁到了美国实习解释了美国警局约翰先生的女儿,两个人交往3年多,再然后……你就换了无数个女人!”

林云气急败坏的大吼。池宇锋抓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视线,“呵,小瞧你了,功课做得这么足,似乎狗仔更适合你。林云,不要让我查出来你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云拍了他的手掌踮起脚尖搂住他的头亲上他的唇,这个男人怎么会说话这么伤人。难道这么多年他已经修炼成一只刺猬?

池宇锋想掰开,不料到这女人长得娇小力气却很大,他再加大力气还是搬不开。林云啃得他出血了,他借着痛劲儿再甩了一膀子终于把她甩开,随后一拳捅过去。

林云条件反射伸手很快拦截,抓完了突然意识到事态不妙。

池宇锋却并不想善罢甘休,再来一拳,这一次林云站直了身子闭着眼决心不躲。阿锋,我是木木,你的木木,你真的舍得打我舍得伤我吗?

拳头在她鼻梁骨停住。林云挣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懊恼的跺了跺脚,该死的池宇锋,该死的池宇锋啊!

池宇锋花了很久的时间也没有查出来林云师出何派,这个女人的资料只有空白,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用了假名字?

和冷傲通完电话,他便皱眉思考。一片空白的人物必然不是什么好角色。他要亲自出马把她的老底儿搬出来。

那边池宇锋在算计她,这边林云跑到档案科那边打晕了几个警员,偷偷溜进去。

翻查了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吕白案子的档案袋,可谁知档案袋一拿起来,整个档案室呼啦啦的响起来。

警报器!林云低头看档案袋封口处的绳子连扯的警报,暗叫一声不好,扔了档案袋刚奔出门口便忽的站一排警员硬生生把她给圈在了档案室。她再扭头,档案室没有窗户,这可如何是好!?

池宇锋很快赶到,看着圈在房子里六神无主慌张的模样,突然想起那个爱冒险的小女人,他握紧拳头从人群中走进去。

林云节节后退哆嗦着嘴唇,池宇锋步步逼近咬着压根。

“池池……池sir,我只是我只是……”林云瞥见墙角处的灭火器,忽的又要故技重施,她打着马虎眼忽的一个箭步飞过去抱起灭火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池宇锋一喷,马上离身对着眼前的一排人不管头不管屁股的喷过去,然后搬开人群迅速消失。

池宇锋摸了把脸上的泡沫,睫毛上湿漉漉,浓密的睫毛掩盖了一双暗沉的眸子,他掏出电话,“裴晏然,抓住那个女人。”

早在警局部署好的裴晏然得到命令带着警员把警局又围了一个圈。

林云跑到大门口才发现倒大霉了,又看清为首的那个人是裴晏然,眼珠子转了一圈握住枪支便直冲冲朝他跑去,裴晏然眼神冰冷,“女人!快快束手就擒!”

一秒时间,林云便杀到警员中,警员有人朝她开了几枪,其中一枪击中她的胳膊,她咬牙对着裴晏然吼一声,“我们是搭档啊!”

这声音裴晏然最熟悉不过,我们是搭档,曾几何时某个不知天高地厚古灵精怪的女人一惹了他生气就软软柔柔的这么一句,然后他一切的责备都化整为零。

我们是搭档。我们是搭档啊裴晏然!

裴晏然失神之际,林云冲破突围迅速消失。

然后直奔‘正柔’诊所。她一进去就把医护人员吓了一跳,薛白柔知道在a市是不允许随便携带枪支的,可是眼前的女人眼睛猩红手里握紧枪把,让她很害怕。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强装镇定的问道。身体冷汗不止。

林云咬住压根,“帮我止血,取出弹壳。不要企图报警,否则我让这里变为平地!”她放了句狠话,薛白柔果然哆嗦了一下。

可是这里只是诊所,止血还可以,取弹壳?

“快!”

“取弹壳得去大医院,我不行啊!”薛白柔和一群医护人员站在一起吓得脸色苍白。

林云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声,只想着她可能是自己的亲人,却忘了这只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她不甘心,既然都来了,总得有点收获,之前踯躅不前,现在干脆铤而走险。

“你过来!用刀子割破手指把血滴到纸巾上!快快照做!”

薛白柔吓得像个木头人只得按照她说的做,林云拿着纸巾便跑出诊所。

薛白柔抓起电话,两手泛白,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好听的声音,她一下子哭出来,“阿凯……有个杀人犯我害怕!”

郑凯正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阳光正好映入窗户,可听到薛白柔的声音让他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晚上,他焦急的起身,“小白别哭,我去救你,不要害怕。”

郑凯拦了计程车路上打电话给池宇锋,等他赶到的时候池宇锋一干人等也赶到了。他目光搜索到正在录供词的薛白柔,跑上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瞧,“有没有受伤?告诉我有没有伤到?”

薛白柔的情绪已经镇定下来,被他这么一问又落下豆大的眼泪,郑凯只疼得心脏都揪在一起,“哪里受伤了?啊?”

薛白柔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旁边的小张插了句话,“她伤到了手指,不过只留了一点血没事。”

郑凯听到抓起她葱白的手指,中指上果然一道大口子狰狞,他疼得难受扭头瞪小张,“尼玛割看看有没有事!”

池宇锋递了创可贴过来,“她的口供录完了吗?”

小张讪讪点头,怎么得罪了这个活霸王啊!

“你陪薛小姐一会儿吧,我先回警局。”

郑凯点点头又问,“需要我们吗?”

池宇锋眉头紧锁,“也许这次会。她的伸手……”为什么和上官木木这么像?

“到时候给你们讯息。”说完带着一堆人离开。

郑凯也接了几个讨厌的电话,索性关机,薛白柔终于不哭了,乖乖呆在郑凯怀里。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薛白柔又这么我见犹怜,郑凯心软成一片,伸手呼呼她的手指,她抬头便迎来他的深吻。

不见不代表不想,他时常来诊所站外边看她忙碌的样子,这么胆小居然要当医生,郑凯曾嘲笑她的专业,可是这女人却真的把诊所经营的有模有样。他放不下她,他知道。

“阿凯……”一记深吻惹得两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薛白柔伸手贪婪的抚摸他的脸颊,郑凯以前对她是想要便要,她曾经怪他不怜惜她,可是现在他这么压抑自己感情,她却觉得从前的自己可笑。他怎么会爱惜她,怎么会不爱她。

两个人的眸子对视几秒唇瓣便重新火热的纠缠在一起池宇锋回到了警局,看小张整理的口供,怎么也想不通林云冒险这么做是演哪出?全城的医院都得到警报,她的伤该怎么办?

他有些烦躁,接完电话便急忙出门赶到发现血迹的那条街,警员还在沿路探索,转了几个胡同,池宇锋惊讶的发现这条路通向的地方。

血迹又完全消失。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去档案馆看吕白的资料到底有什么意图?她去监狱跟季坤问的那些问题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告诉季坤薛白柔的存在又不引见?她去薛白柔的诊所索要她的血迹又是什么目的?

池宇锋进入上官家的别墅,警员搜了一圈没有发现便出去继续寻找。警犬沿着墙边卖力的工作,带着一群人继续往前走。

无论什么原因,这都跟吕白的案子脱不了干系。野狐的人嘈杂庞大,有落网之鱼也是在他的考虑之内。

无果而终,雄鹰的九个队员在警局聚齐,冷傲和郑凯都非常不可思议那天那个女人居然是个小狐狸,唔,却是够风,骚。

“老大,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冷傲开口,池宇锋看了眼手表,“等天黑了吧,我怀疑她会自我解决,咱们去各大药店守株待兔。”

等到天黑,一干人等分散成各个小组,在血迹最后消失的地方的药店埋伏。九个人都是便装,藏药店旁边的便利商场,时刻警惕药店进出的人。

快到九点的时候,药店的人少的可怜,雄鹰觉得今晚估计又得铩羽而归。又过了两个小时,临近午夜,街道上的人也变得七零八落。

路灯氤氲的照射下,街尽头拐过来的黑影,穿着大大的孕,妇裙,脚步有些不稳。

“可疑目标,往xxx药店这边走,守岗的队员随时出击,无需等待进一步命令。”躲在红绿灯这边的池宇锋对着对讲机说道。雄鹰队员精神劲儿来了。xxx药店这边正好是冷傲和郑凯,两人摩拳擦掌等候兔子撞柱子。

林云在一个破败的工厂拿水果刀取了弹壳止了血,可是工厂细菌很多,她的伤口化脓,失态不妙,她知道雄鹰可能已经出动,但是她不想死。她还有最后一个底牌,那张免死金牌可以保她一名。

脚底软绵绵的,林云像个游魂儿一样飘到药店,xxx药店早过了打烊的点儿,无奈今晚总有几个人逛来逛去才晚了。

这会儿飘进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看不见脸的女人,只见女人嘴唇白的像纸,全部暴皮。

“给我最强的消炎药,我的朋友受伤感染了。”她尽量压低声音,低着头对着眼前穿绿色服务服的人说道。

“消炎药不顶用,去医院吧。”男人的声线冷清。

林云抬头看过去手腕已被人勒住扣上手铐,这手铐她是用来烤别人的,现在戴在手上真讽刺。

“林云,你被捕了。”

冷傲和郑凯对她说道,郑凯一脸的可惜,“这么美的女人,不干点正事?”

林云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脸色苍白乌青,大眼睛如死水一样此刻,“你穿这女人的衣服挺不合身的。”

郑凯挑眉,这女人胆子纯爷儿们的,但是她伤了他女人,他不会再怜香惜玉,“走吧!”

他推了一下,林云便直直往前倒,池宇锋快步走过来一把接住,林云被他扶起来,随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池宇锋冷笑出声,“别再挣扎了,我早就结扎了。”

林云愣住,又低低问一句,“为什么?”

她记得7年前她在病床迷迷糊糊听他说,他还想和她生一堆小木木。

“我爱的女人被你们杀了,所以现在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

“我不是野狐的人!”林云激动。

池宇锋一怔,随后又冷笑,“不打自招。”

林云的感染被适时止住,一声叮咛一定不能碰水,否则细菌再卷土重来可不是那么好玩的额事情,夏天本就细菌滋生的时候。

林云睡了一觉醒来,周围便围着一大团人。这场景和7年前不同。人群里有池宇锋的身影让她的喉咙动了动。

“你们问吧。”林云的声线嘶哑。嘴边递过来一个纸杯,她朝小张笑笑,“谢谢。”

小张哼了一声。

“我不是野狐的人。”喝过水嗓子舒服很多,林云再次重申。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觉得你是野狐的人?从前往后都没有人提起过。”小董开始正式审问。

林云把心里编好的故事再过了一遍,而后重重开口,把目光抛向人群身后那个冷漠的男人,“a市是我的故乡,后来我和父母移居了英国。……这次回来我是想见见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池宇锋喉结滚动了一下。

林云收回目光,“我很崇拜池sir他几乎不上镜,我找了他很久……和他上了两次床便有点贪心。”

病房顿时一片寂静。但是谁也不敢回头看池宇锋的表情。

林云的脸颊因为羞涩有点发红,不再那么苍白,“我调查了关于他的一切,他的每一个案子只要可以查到我都会关注。我知道他……他之前的一个女人死在了野狐手里,我只是想帮他。我做什么都是想帮助他。可是他好像很讨厌我我很伤心……”

小张给她一张纸巾,“那么谁能证明你的身份,你的家人或者朋友?”

林云擦了擦眼屎,继续道,“我父母死了,a市这边也没亲戚了。我有一个朋友叫l。f。”

“l。f?英国那个很爱写推理小说的作家?”

“哎呀你认识啊?她不仅写推理哦,她在报社工作有她自己版块。”

“唔,这个我好像看过几次,但是还是对她的侦探小说印象比较深刻,她的小说有点投影的味道。我们还讨论过呢。”小董说着跑题了,“咳,你是说l。f是你的朋友?”

“恩。她有报道过野狐的事情,我在英国看到过,从她那里我才知道池sir的那个女人居然死在英国,这太震撼了,她跟我说了很多池sir的事情,她说池sir因为这个女人很伤心很难过……她还说她这边有个故友,我还一直猜会不会是池sir……”

池宇锋并不认识l。f,但是他觉得她的文笔很像一个人。

和l。f联系上,l。f很快飞过来,立马证实了池宇锋多年的猜测。

“colin。”这辈子会这么亲切叫他。

“belle,想不到真是你。”池宇锋给她拿过来一杯柠檬汁,belle感激的笑了笑,而后又换上蹩脚的中文,“我妈妈常说a市很漂亮,这里是她的老家,可是这次却是我第一次来。”

池宇锋点点头,很快进入正题,“林云你知道吗?”

belle放下杯子,“不知道我也不会过来,她拜我为师呢。她很可爱,总是揪着我问关于你的事情,一脸的崇拜。小姑娘喜欢冒险,当记者浪费了。”

池宇锋咳了咳。

“宇锋你不要再抽烟了,你的肺你的嗓子都会坏掉的。”池宇锋摸烟的动作被她的话制止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不绅士了。”

belle眼睛发涩,“那个女孩你还没有忘记吗?”

池宇锋身体震了一次,“没忘。”

belle如泄了气的气球,7年前池宇锋打电话告诉她她结婚了,新娘是上官木木,她就知道她斗不过死人的。池宇锋很重感情,就是因为这样他就越迷人。

“需要出庭作证吗?我和她虽然没见过面,但是通过电话,邮件来往更密切,前两天她还发了一个关于你们警署的刑事案件报道让我帮忙改。邮件我删了一些,但多数还保留着。”

池宇锋摇摇头,墨黑的墨子已经尽是灰烬,“待会儿我让同事给你录点口供,我就放了她。我没想到这次这么荒唐,查不到她的资料就有点担心。”

“她在英国用的是bbuby,但是她告诉我她的曾用名。这次回来也一直用着。她的邮箱也是中文字幕拼写的她告诉我。”

“哦。”池宇锋有点挫败。心情也烦躁的理不清。

belle起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的吻,“宇锋,你太紧张了。不要把自己绷得像弦一样,草木皆兵。”

“呵呵,中文功底不错嘛。”池宇锋露出疲惫的笑容。

“你别忘了我妈妈是中国人。”

belle心疼的打量他越渐消瘦的脸庞,“走出来好吗?”

池宇锋不说话,便又开始摸烟。

belle在英国很忙,所以很快便返程,林云哭着叫着要见她一面,等真见着了居然张着嘴巴不说话,belle看到这个女孩的真模样觉得和她的语言匹配,俏皮可爱。和她聊了一会儿便赶飞机走了。

林云破釜沉舟这么一出,没想到有这么意外的发现。不知池宇锋和她在一起有没有再抱在一起啊!l。f肯定有很多瞒着她的事情,恩,一定是。池宇锋这么久的私生活她一点都不知道,回来后他就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还冷到北冰洋,更可恶的是还经常换女人!

上官木木这么想着心里就不爽,看见池宇锋进来,她别着脸不理他。

池宇锋有点无奈,一个情窦初开把崇拜当理想的小女孩,怎么哄?像哄上官那样?不可能,除了上官,他不会哄任何女人,“医药费我付了,你在医院好好休养。不要再做这么危险地事情,你以为你拿一把仿真的手枪就真的是手枪了?”

天,他还训斥她!

“池宇锋!难道你们警局闹这么一出不觉得需要做点什么补偿吗?医药费?医药费就够了?”

“你要什么,可以说。”卧槽,又是这么侮辱人的话!

上官木木小性子出来了,深呼吸一口气她对着池宇锋勾勾小手指,“我要你吻我十分钟。”

“不可能。”池宇锋的眸子有怒气飘过,很冷的否定。

“那我吻你十分钟?”

“……”

“池sir,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表白,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啊?”

林云的小孩子样让他怒气消了大半,他觉得还是赶紧打消她可怕的念头比较好,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目光沉静如冰水,“我不知道lf跟你说了多少我的事情,也许牵扯我的私事她不会告诉你,林云,英国出事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她是我的太太,上官木木。我爱她,我爱她所以我不会背叛她。她性格和你有点像,有时候小孩子气一上来就很固执,固执的很可爱……她很勇敢很聪明很漂亮也很善良,我会守着她一生一世,不会再爱任何女人。

你很好,你会找到适合你的。我们可以做朋友,我愿意像lf一样和你做朋友。”

林云吸吸鼻子,努力逼回眼里的泪花。无数的语言此刻凝固在血液无法流动,“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女人?”

池宇锋眼底的善意消散,痛彻心扉的模样涌现,林云的话似在凌迟他。

“你真爱她无论什么原因都应该尊重她,也爱惜自己。和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她啊?还结扎,你真想断子绝孙?”

池宇锋被她说得脸上火辣辣,“也许你说的对,我太自暴自弃了。

“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你长得帅工作也帅,为什么要这样。”上官木木心里有一团火,她好想现在就告诉池宇锋她是谁,告诉他她不允许他钻别人的洞,不允许别的女人摸他的胸肌肚子,不许他三心二意花花肠子。她很难受!

可是她不能,她的死已经让很多人伤心欲绝过一次,她不能在还没有搞清事实真相的时候和他相认,如果事实真的那么不堪,她该用什么颜面面对池宇锋。如果真的像遗书所言,上官先生是杀她亲生母亲的凶手,她该要怎么处理和上官先生之间的关系?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会导致不可回头的悲剧,她不想自己爱的人在自己死而复生的喜悦之后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

池宇锋出了病房门,上官木木拿起包里的小镜子不停地掉眼泪,她没有见过慕之风的样子,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一个慕似水,但是这张假面具确实是她记忆中上官青云抱着看无数次的脸。上官青云曾说,吕白最开始也是做刑警的,和他亲如手足,可是一场误会让他误入歧途两个人结下了生死之仇。媒体说是上官先生包庇吕白故意拖延野狐的案子置泛滥成灾的瘾君子于不顾。被他一概而过的误会却成了她现在需要解决的难题。

上官先生移居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上官木木不是没有想过或许他会和沈浩在一起,她却真的希望是这样。那么她或许会安心一点,非要和吕白一决高下那天她从此从地球消失也不会再引起任何轩然大波。可是她也很想问他当年的事情真相,可是又害怕如果真是……她很矛盾很纠结。

她心底从未有过的绝望,frank医生死了,她苦苦索要的真相断了线,无数的谜团排在眼前让她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的她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周末,池宇锋开车回家。池向东和曲薇媛在厨房忙得团团转,终于在儿子进门前搞定了午餐。

池宇锋一进门就看到厨房里老爸给老妈擦脸上油渍的样子,嘴角难得露出了弧度。

“嗨大哥!回来啦!”小表弟傅文吆喝着叫起来,扔了游戏机从沙发上跳起来。池宇锋和他撞拳,“怎么不在公司?”

傅文皱眉,“我也不是机器人啊。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退下来啊我一个人很辛苦。”

“就知道诉苦。”池宇锋摇摇头,“老爸,老妈。”

池向东老婆腻歪完了,从厨房探出脑袋,“我俩洗洗手就出来,你俩先吃。”

“不急,等你们过来。”池宇锋应到,随后在椅子上坐下。

傅文急忙搬了凳子坐池宇锋边上,一脸讨好,“大哥。”

池宇锋瞟了他一眼,“怎样?要我帮什么忙?先说好,我还没想过这么早退下来。”

“不是。”傅文往厨房看了一眼,然后神神秘秘的对着池宇锋耳朵道,“上次在你们酒吧那个女孩儿是谁?”

池宇锋眯着眼睛,这家伙在美国留学回来虽然不羞涩了,却还是懵懂样子不着急谈恋爱。他原本以为是他父母死的早,让他对家庭的温暖存在畏惧。池家对他再好,也胜不过不了他父母的爱。池宇锋想不到他今天这么问,便认真最后一次和他在酒吧都有谁。

“就是穿红裙子那个?皮肤略黑,但是也不是很黑。说话声音很清脆,好像挺干练的样子。酒吧不少人好像很怕她?”

池宇锋再想了想,“你不会说桩桩吧?”

傅文激动地抖了抖眉毛,“原来她叫桩桩啊。”

池宇锋抱着胳膊不可思议,桩桩对他的心思现在已经转化成黑铁不成刚了,不愿意和他说话了,躲着他了,他倒也不想做什么,由着她自己慢慢想清楚。桩桩虽然三十多,但是保养得很不错,和少女没太大区别,可是“桩桩比你大太多了。”

傅文摆摆手,“哎呀,这算什么啊,年龄不是问题。我很喜欢她火辣的个性干脆利落,大哥,你知道我有时候办事儿性格软,池老爸不知道训我多少次了,但是改起来很难啊!你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些果敢的人么!像池老爸,像你!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娶个性格爽快一点的女人。”

池宇锋不置可否,“你这是一见钟情?”

傅文笑的傻兮兮,一点少总的样子都没有,“呵呵,先了解一下,是你的朋友我才敢出击嘛!”

池宇锋拍了他肩膀一下,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或许桩桩却是需要找个人谈恋爱。而傅文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池家的事业,却是需要强硬的女主人。傅温虽然年轻却很理智成熟。

“你俩干啥呢?”曲薇媛拉着池向东乐呵呵的往餐桌走,看见两个孩子拿着手机神秘兮兮的交谈什么。

傅文赶紧收了手机,“没有啊!哎呀咱们赶紧吃饭吧啊,饿死了!”

餐桌上,曲薇媛不停地打量儿子的脸,半个月而已怎么又瘦了一圈?

池向东却是行动派,咽下一口汤缓缓道,“阿锋啊。警署是不是很忙啊?”

“恩?没有,还好,老样子。”池宇锋擦了擦嘴,起身,“我去抽根烟。”

曲薇媛叹了口气,池向东起身跟了出去。傅文也叹了口气对曲薇媛感叹道,“我是没见过那女孩儿,到底什么魔力让大哥的性格变成这样?”

“是啊,哎文文,你从小就和阿锋关系好,你能不能再劝劝他?”

傅文摇头,“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万死不辞了。大哥每次面对这个话题都避而不谈。”

“都怪向东,阿锋这不是遗传了他的犟脾气死脑筋是什么?文文,你别学你大哥,你得心胸开阔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有别像你哥瞒着我们,早点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傅文愣笑,给曲薇媛夹菜,“恩。要是有一定带!”

池宇锋看老爸过来,便伸手递过去一根烟,池向东笑着摆手,黑白相间的胡子抖了抖,他拍着儿子的胳膊一起坐在花园的长凳上。池宇锋知道每次回家都必然会接受他们的心灵辅导,他知道父母的愿望,他知道自己的混账行为正在蔓延。

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上官木木是他的一个遗憾,想到那温热的体温在太平间渐渐消散直至冰冷,再烟消云散化作成尘土和一个墓碑,他就痛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