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警察分局内。一间很空旷的房子门被打开，江小鱼被扔了进去。

坐好，探照灯一开，江小鱼眼泪水都快照得流出来了。

“这样会损害我的视力的，不能这么对我。”江小鱼哇哇大叫。

“叫什么叫，又不是请你来喝茶的。”一个男警察喝道。

黄佳英想了想，还真是认为小菜鸟说的有点道理，就伸手过去，稍微的把灯光强度降低了一些。

虽然还是很不自在，不过江小鱼觉得好多了。

依照程序，两名侦查员坐了下来，整理取证设备等等，一切就绪了。

“咳……”一个男警察轻轻嗓子准备提问。

“我口渴了，给我杯水好吧？”江小鱼道。

“喝不喝尿？”还是先前那个很不友好的男警察叫道。

一边的黄佳英想了想，还真就给小家伙倒了一杯白水。

呃。

那个乱吼人的男警察真是感觉没面子，很尴尬。

黄佳英坐下来轻轻敲桌子，“江小鱼，你知道这次为什么叫你来？”

江小鱼弱弱的摇头，“我估摸着是你对我打击报复吧。”

黄佳英一下就嘴巴气歪了，关闭取证设备，删除这一段，叫道：“死东西你，你，才喝着水你就翘尾巴了？”

黄佳英当即把灯光开到最大，还过去，没收了小家伙的水杯。

可是看了看，水已经被他喝光了。

黄佳英很没脾气的走回来坐下，打开设备问道：“你在《靓丽》干什么？”

“工作。”江小鱼简洁的答道。

黄佳英继续问，“去了多少时间？”

江小鱼道：“不到一周。”

黄佳英点点头，记录之后又问，“你知道《靓丽》发生了什么？”

江小鱼思索了一下道，“根据在电梯口那个记者的陈述，是‘艳照’什么的。”

黄佳英点头，“是的。我们接到报案，今天网络上忽然出现了大量偷拍还有视频，点击率持续飙升。有不少人认出了那些照片视频的女主角们，大多是出自《靓丽》的高管、模特。这个情况很严重。”

“啊？”江小鱼道，“真的出事了，我早知道回有这一天的。”

啪——黄佳英拍一下桌子喝道，“你知道你个锤子，还不赶快交代，在点击率到峰值之前，协助我们破案，你还有机会。你知道这种量刑，是根据影响力的大小的吗？也就是说晚一分钟，你的罪就加重一分。”

江小鱼弱弱的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我干的？”

黄佳英叫道：“我他妈的就没听过一个混蛋说‘嗯，就是我干的，我认罪’。”

江小鱼耸耸肩道，“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黄佳英气急败坏的过来狠狠给他一推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这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再晚一些，对《靓丽》的损失越大，网络上传播的越广，你判十年以上都有可能。我还真不想一次就看你玩死。你还没有坏透。”

江小鱼当然不否认这个法律逻辑，只是他始终没啥子可以交代的。

随即江小鱼道：“那你们应该做的是，赶紧追踪地址，查封了啊？”

黄佳英道，“要你说。但是我们没辙，服务器在境外。这需要你配合，我要最快知道来龙去脉，以及涉案人员。这样，我才能在我能力范围你帮你。”

江小鱼摊开手道，“可你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呢？你得有证据啊？”

黄佳英斜眼瞅着他道，“我还真有一万个理由认为是你。你说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偷车有你，违法使用**有你，在我面前表演过黑客技能。恰好，《靓丽》平时不出事，你一去工作就出事。技术侦察处正在检查《靓丽》局域网，你等着好了，只要有一个疑点和你牵扯上关系。你就完了。”

江小鱼的确入侵过《靓丽》网络，但那不是搞破坏，只是投递简历而已，这一说他就心虚了，虽然他有信心，那群家伙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踪迹。

这不会有意外，虽然理论上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痕迹。可那得实力相近的情况下。比方说总不能叫个8岁的智商低于50的小屁孩，去把超级特工詹姆斯邦德抓捕归案吧？那虽然概率上有可能，但是实际上永远不会发生。

黄佳英始终注视着他的表情，推他一下，“怎么，心虚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告诉我，我承认我最近一直关注你，叫人跟踪你，我是想整你，但是这种结果我真的不想要，你会毁了的。”

江小鱼道：“你真想帮我的话就放了我吧，我替你把人揪出来。”

黄佳英觉得十分好笑，摇头道，“这不可能。我说了，从警务规则来分析，我带你来调查是理由足够的。不说定罪，扣你几十个小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我违规。当然我不一定能够证明你有罪。你开始祷告吧，希望《靓丽》模特人气不是太高，网络上的点击不会飙升的太夸张。反正48小时以后就没有回头路了，除非抓不到你证据，否则你死路一条，别怪我吓唬你。”

随即，敲门声起，进来了一个警察，递给了黄佳英一份文件。

黄佳英拿过看了以后更是眉头大皱，她放下文件道，“越来越好玩了，不怕告诉你，刚刚这份是一个杂志社模特的证词，她叫艾丽。很遗憾，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在我看来她的证词对你非常不利。江小鱼，你在玩火，而且这次玩大了。”

江小鱼道：“你别吓唬我，我和艾丽MM是清白的。”

“扑——”

黄佳英一口水喷了出来，“我他妈的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时候了你给老娘扯这些？”

江小鱼抓抓头又道：“那看来是她说出实情了。我给她修过电脑系统，演示过黑客可以干的事情。”

江小鱼大体把那天艾丽那情况说了一下。

黄佳英一边听一边看文件上的描述，倒是口径一致，完全正确。

顿了顿黄佳英道：“有一点你没说，你把那些病毒‘圈养’了，你告诉我，什么人会圈养病毒？”

“科学家。”江小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