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按道理,江小鱼提供的方式绝对把稳,肯定可以抓到人的,而以黄警官的性格,抓到后,必须会来把小菜鸟抓去喝酒庆祝的。

可现在回头想想,都没有。

江小鱼掏出手机,拨打黄佳英的电话进行最终确认,果然,没有了任何动静。

江小鱼楞楞的,又抬头看着电视。

紧跟着情况起了变化,摄像机画面乱了一下,像是采访的队伍被什么人袭击,然后只见镜头剧烈摇晃,然后出现了几个戴着鸭舌帽和大墨镜,看不清楚面貌的人,用无数的石头袭击采访的队伍、以及介绍情况的女医生。

跟着画面花了,似乎采访机掉在了地上,但还有声音传来,是一个女声吼道:“你们哪来的人,想掩盖什么,这样暴力冲击医院,冲击记者,你们……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临时切换到了广告。

江小鱼还是呆呆的看着电视上的广告,以至于两个纨绔小姐叫他,他也听不到。

也是这个时候,江小鱼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听不到,杨艳红就使劲的推他两下道:“笨蛋,你想什么呢,你电话响了,是不是有美女要找你啊,如果是约炮的话咱们也要参加。”

江小鱼这才回神,看看号码,是个不常见的卫星来电,所使用的频段也显而易见,是江小鱼的专用卫星。这是一条特殊的安全线路。

接起来,电话里传来唐妮略微沙哑的性感声音:“小家伙,我今晚刚到的海州,目前在KISA,今天很累了,等明天你来见我。”

但是这次,唐妮没有如同往常似的等到江小鱼神经兮兮的撒娇话语。

这边,江小鱼冷静了下来,起身走出的时候对电话里道:“唐妮,放下一切来海洋医院见我,耽搁了我会很生气。就这样。”

那边的唐妮拿着断了的电话楞了楞,不太习惯听到小少爷这种语气。当然,这也不是绝无仅有,在印象中,平时很萌的江小鱼,也会有偶尔少许时候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种偶尔时候的冷意,还是很有味道和震慑力的,会让人不觉之中敬畏。

在许多时候,大家都认为这是个很萌的小家伙,与人无害,甚至还有神经质智障倾向,但是少数几个了解江小鱼的人就会知道,那仅仅是他的表相,智障真能有如此高作为?

**帝国被少数世人称为这一代的“罗斯柴尔德”。既然是罗斯柴尔德就已经站在了巅峰,但从十八世纪开始,所谓的罗斯柴尔德对世界的控制力是有限的。

证据就是,那个时候的主要国家的元首,特别是美国总统,遇刺率很高。那些元首,很容易在遭遇某种触动特殊利益的政治冲突中,遇刺。

但那恰好说明了以前的“罗斯柴尔德”无能。正如下棋,要赢对手只需强上少许,但是要控制对手棋路,戏弄玩弄对手,则需要高于对手几个数量级。

自从江小鱼时代以来,就几乎没有出过这种特别阴暗的手段。但他每一项技术革新,却如同蝗虫一般渗透了世界经济领域。

因为他始终相信科技才是人类的一切。而事实证明,科技能够带来经济,而经济可以对世界绝对的掌控。

此外江小鱼的身世之谜,整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唐妮是其中之一。江小鱼的父亲,其实也是他的舅舅。

是的,江小鱼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近亲结婚可以生出两种人,一种是憨豆先生,一种是:阿道夫希特勒。

至于那个平时很萌的小菜鸟到底是那种,唐妮也不得而知,她觉得或许是两种合体。

想着,风华绝代的唐妮起身吩咐一个美男助手道:“安排一下,马上去海洋医院。”

助手很体贴的样子道,“可唐小姐您已经很累了……”

“闭嘴!”唐妮打断道,“马上走。”

“好的,我这就安排。”助手转身出去了……

江小鱼起身离开的时候,两个纨绔小姐很脑残的样子正在抱头交谈着什么,等她们说完,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江小鱼不知跑哪去了。

两小姐气得蹲地上画圈圈诅咒……

出租车开入海洋医院,江小鱼进入急诊楼前,迎面走来一个哭过、劳累过度的漂亮女人,此时她还穿着白大褂,却没有胸牌了。

“麻烦问下,最近是不是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在急诊科?在什么地方找她?”江小鱼问道。

那个漂亮女人一副有气的样子,本来不想搭理人的,听这么说她当即停下脚步,对江小鱼吼道:“原来你就是家属,现在才来。怎么做家属的,你干脆等着人死了再来收尸不是更好?”

巴拉巴拉巴拉,她一口气把江小鱼骂得脑袋昏沉。

等她骂了两分钟气消了,江小鱼才弱弱的道:“可我是她朋友,不是家属。而且我现在才知道的。”

“啊?”女医生这才知道轰人轰错了,尴尬的道:“是朋友啊……不好意思,我情绪了一些。你能联系她家人吗?”

江小鱼道:“不能,我也不知道她家人在什么地方,但我可以代替她家人决定任何事。”

女医生道:“这怎么行。不是直系家属没这权利。她都快死了,出事谁也承担不了。”

江小鱼又不菜鸟了,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的时候淡淡的道:“出事我承担。”

进入电梯,女医生低声道:“不知你朋友牵连什么事了。就因为我过问了两句,现在我停职了,今早主任一来就大发雷霆。让我休假一个月,然后重新去人事述职。我一个朋友也因为帮助我,前一刻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打伤,我家里,爸妈年纪大了,被黑社会威胁。”

她虽然不认识江小鱼,但一找到人说话就觉得特委屈,不由的又想哭。

江小鱼注视了她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女医生又开始有点激动:“你到底知道什么了?为了你朋友,现在我父母有危险,我和我朋友有丢掉饭碗的危险。你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她显得很激动,却随即一想又觉尴尬,发火又发错对象了,想到人家也只是伤者的朋友,不应该来承受自己的牢骚的。

女医生低着头,却也实在没心思认错。

江小鱼也不计较,微微一笑:“我保证谁也不会丢饭碗。谁也不会有事。做这事的人一定有代价。不论他是谁!”

女医生楞了楞,抬头偷看他一眼,虽然不大相信这个家伙能做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听到这种安慰,总是感觉不错的。

“希望大家都好吧。”女医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