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顺着众人看看，说道：“陈南你别不服气，人家有筹码，当然是可以叫板你的。你还真不要以为你这身皮可以吓住所有人。你穿着警服执行公务，给你面子的很多，可不怕你的人也不少。记住，别忘记了。”

“是是，我记住了，于局。”陈南赶紧一个劲的点头。

于文左右看看又道：“你们分局长呢，人在哪？”

“机关里的一些同事现在在‘李庄’开会。正赶过来呢。”陈南赶紧道。

于文点头道：“那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来了。让他们继续在度假山庄开会。”

“呃……”陈南十分尴尬。

于文又道：“对了，李庄我去过，那边环境不错，野味也很好。让他们多吃点，肚子不大不像个官。顺便让他们帮我的那份也吃了。只是别吃穿山甲，那个东东看着蛮有爱的，还是保护动物。”

“呃……”陈南很想找个地缝什么的躲起来。

于文再道：“别‘呃’了，快去打电话。另外你的现场指挥权被我拿掉了，现在起由我说了算。”

陈南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近处只有江小鱼和黄佳英的这下，于文这才走过来，围着江小鱼绕了一圈，盯着他看。

如此把江小鱼弄得十分心虚。

跟着，于文停下脚步对江小鱼道：“现在多的不用说，你不是想找黄佳英说吗，为此我给了陈南一个耳光，给足了你面子。别感谢我，这是有条件的，要是你的信息有用，你几次得罪我的人，就一笔勾销，要是你不能帮忙，你就别怪我新帐老帐一起算。”

黄佳英很清楚这条小鱼的性格，害怕他因为顶嘴被于文整惨了，当即就一把将他抓过来问：“快说，你和芬利卡琳娜有什么关系？”

江小鱼就把昨天偶然遇到卡琳娜，还有今早坐卡琳娜的车的事说了一遍。

黄佳英和于文都在一边仔细听着，却无法从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时大楼的其他人疏散已经差不多了，于文和黄佳英带着江小鱼往前了一些，靠近了大楼，来到了指挥车前。听取着几个掌握了各方面情况的警察的回报：

“现在掌握的情况不全面，从撤离人员口里了解到的碎片消息整理之后，只有几个结论：1，劫持的歹徒人数不详，但可以肯定超过六个人。2，歹徒中有人携带有重型杀伤性武器，从跑出来的人的口述，经过分析应该是苏式的AK系列没错。3，无线信号被对方屏蔽了，有线交换也被切断。从电磁干扰的特征来分析，也比较像老式的苏式装备。”

于文点点头：“好，继续说你的推论给我听。”

那个口述的警察就很严谨的道：“从老式的苏式装备来看，这些装备最大的可能是从北疆流进来的，很可能和‘东突’有关联。现在不论有线还是无线信号都被断，我们也无法调用大楼的监视设备确认情况。只是收到了第一个消息，只能出人，不能进人，一但警察进入大楼。他们将处决所掌握的60多个人质。我认为这是典型的恐怖活动。”

于文思考了顷刻摇头：“不是恐怖活动，至少从现有的档案来看，我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恐怖活动。恐怖活动肯定有个主题，不会这么全封闭，让外面的人不了解任何信息。”

“那于局认为是什么情况呢？”那个警察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于文直接摇头。

“……”周围的几个警察抓头。

江小鱼道：“从现有情况看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需要在这栋楼——所以他们在这栋楼——他们不需要钱——所以他们没去旁边的银行——他们需要时间——所以他们有人质，并且放话你们进去就处决。除非你们掌握了更多的论据，才能推翻这个推理。”

几个警察面面相视，均想，你这完全等于没说。

于文却愣了愣，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她扭头问道：“陈啸虎来了没有？”

“来了。”

一个穿着全副反恐装备的大个子，步伐很快的走了过来。

相互通报了一下情况，于文问道：“陈啸虎有什么看法？”

陈啸虎道：“这个小家伙的说法我认为有道理。从战术角度看，歹徒需要时间，我们就不能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歹徒需要在这栋楼，我们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栋楼的情况，进行突击，控制大楼。”

黄佳英道：“陈支队，只是你考虑过人质的情况吗？”

陈啸虎道：“这个没办法，没有两全的策略。于局的策略向来对暴力犯罪零容忍，和这些暴徒谈条件，那会把更多的大众至于危险之中。如果他们真是恐怖活动，那就更不能让步，必须给予坚决反击。整个世界的恐怖活动有蔓延趋势，因此和恐怖主义零谈判是大多数国家的国策。我的建议，在此前提条件下进行突击，只要战术得当，把伤亡降至最低是可以做到的。”

于文道：“我支持这个说法，由陈啸虎着手布置，最短时间内，拿出一个突击方案。”

陈啸虎立正道：“我已经开始布置狙击手，以及战术小组，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呃……”

于文皱眉道：“呃什么呃，我最讨厌听到这个音符了。”

陈啸虎泄气的道：“情况不妙，现在我根本无法得知歹徒在什么楼层？以及大楼的结构图？档案局，建设管理局，等等一系列机构，管理十分混乱。我找他们几个部门调用的楼层结构图纸，居然各不相同，都不知道应该以谁的为准。此外，大楼建成的六年期间，经过开发商的一共四次结构改造和装修，而这些手续居然只有批文，没有设计图纸。所以结论是，现在恐怕把所有的这栋楼的工程师找来，一时也无法拿出完整的示意图来了。”

于文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败自己的官僚系统手里了？”

陈啸虎立正道：“对此我不做评价，只给出我的观点：没有完整结构图的情况下，我无法派出战术小组进行突击，那会把我的兄弟至于最危险的境地。人质就不用说了。”

于文皱着眉头，背着手走来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