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很喜欢花,一说起花来就很投入,没有注意阎子烈轻轻搭在她肩上的手,听到他问价钱,疑惑的扭头问道:“你真的要买盆花?”

阎子烈笑道:“当然,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你会养花吗?”弯弯怀疑的望着阎子烈,她可不想他买回去就扔一边任花儿自生自灭,那这娇贵的花儿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呃,”阎子烈顿住,他想说他会,可是在弯弯那双清透的眼睛注视下,他又说不出骗她的话,忽然一个好主意闪过脑海,他眼睛一亮,道,“我可以学,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从你这里买花,你教我怎么养花,如何?”

阎子烈说着话警觉的察觉到背后的危机,从小道上混的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拳脚带出的拳风,他身子一偏,灵巧的的躲过将要落在他身上的一拳,这就这么一躲的空档,再回神,弯弯已经被来人带离了他的身边。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慕容二少

。”阎子烈本阴狠的脸色在看到是慕容诀后散去,嬉皮笑脸的挑衅,“弯弯,我可是正经来买花的,你就任他这么无缘无故的对客人动手吗?”

慕容诀没有管一拳下去十分能打到人,阎子烈又会是什么反应,他把弯弯拉到怀里,大掌就不停的擦扫弯弯的肩膀,刚刚被阎子烈碰到的肩膀,神色阴晦,愤怒之下动作便失了力道,很是粗鲁。

弯弯缩了缩肩膀:“疼,慕容诀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诀生气的瞪着弯弯,道:“为什么让他的猪爪子放在你肩上?”

“啊?”弯弯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阎子烈好像是把手放在她肩上了,不过,只是放了一下手而已,他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没注意。”

慕容诀更生气了,掰住她双肩用力的扣紧:“不准你被别的男人碰,一根手指头也不行,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听到了吗?”一想到刚刚看到她和阎子烈巧笑嫣兮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放开她,你没看到你抓疼她了吗?”阎子烈原本看好戏的心在看到弯弯疼的皱起小脸后,立刻上前抬手劈向慕容诀的手臂。

慕容诀松开弯弯,将她往边上一推,截住阎子烈的攻势,两个男人就这么在空间不大的花店里打了起来。

弯弯听了慕容诀霸道的话,总算明白了他是在吃醋,虽然觉得他这醋未免吃的也太无理了些,可是心里知道慕容诀本来就是个极易暴躁的性子,也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所以根本不忍心生他的气,只是还没等她解释安抚,两个男人就打了起来。

“喂,慕容诀,不要打了!不要打……”

慕容诀听了却打得更狠了,完全不要命的打发,也亏得对手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阎子烈,换个人,估计吓也被吓跑了。

见慕容诀不听自己的,弯弯又气又无奈,她可不想她的花店才开张就被毁了。

咬咬牙,弯弯一下子冲进打斗的两人之间。

这次很见效,慕容诀和阎子烈都怕伤着她,停了手

“许弯弯,你给我让开!我要把他的爪子废了!”慕容诀瞪着弯弯。

弯弯有些头痛的看着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的慕容诀,又生气又心疼,上前一步,娇小的身子偎进他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扭头对阎子烈道:“阎子烈你先走吧。”

阎子烈挑衅的斜了愤怒的慕容诀一眼,对弯弯笑道:“好吧弯弯,我听你的,改天我再来光顾。”悠哉悠哉的弹了弹因打斗弄乱的衣服,叫上他带来的几个男人走了。

“你竟然帮他不帮我?”慕容诀低头怒视着弯弯,眼神里划过一丝受伤。

“我哪有?”弯弯忙踮起脚尖在慕容诀的嘴角亲了一记,然后缩到他怀里,道,“他不过是来买花的客人而已,我以后会注意,不让他碰到我一根头发丝,老公别生气了。”

慕容诀的怒火因弯弯主动的一吻消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他进店时看到的画面,还是忍不住生气,阎子烈对她的觊觎之心那么明显,她又不是不知道,还那么没有防备的任他接近,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弯弯抬起头,见慕容诀不为所动,还是沉着一张脸,弯弯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对店小妹吩咐道:“玲玲,你看着店,我出去一会儿。”

黄玲玲早就被刚刚的场面给震住了,觉得老板的老公好可怕,听到弯弯的话赶紧点头。

弯弯一眼看到了外面停着的慕容诀的车,将愤怒的狮子推进车里安抚去了。

慕容诀吃到甜头,意犹未尽的一下一下啄吻着弯弯的红唇,道:“老婆,我们不开花店了好不好?”

“为什么?这是妈妈送我的,我才开了两天而已。”

“花店有什么好的?我们家又不差这几个钱,如果你在家待着觉得无聊,那就还去我的公司上班吧。”慕容诀现在讨厌死这花店了,之前是他没想到,觉得只要弯弯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现在看到阎子烈,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弯弯在这里开花店,阎子烈那厮肯定会一直来纠缠,那这花店不开也罢。

“可是我想开花店

。”

弯弯明亮的眼睛巴巴的望着慕容诀,让慕容诀不忍心拒绝,他纠结了。

弯弯揽住他脖子,嘟着嘴幽怨的望着他道:“慕容诀,我要开花店。”

“好,老婆,宝贝,你想开就开,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离阎子烈远点儿,不准他近身你三尺之内。”

弯弯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好。”

“乖老婆!”慕容诀相信弯弯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她从来不会说敷衍他的话,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阎子烈打着歪心思又怎么样,老婆现在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就让他看的着却无法接近,气死他!

孙千惠想的很清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股份转让书”上签字的,那是她唯一的筹码了,如果连手中仅剩的股份都失去了,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她很后悔在董事会上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可是想到孙伯杨骂她不认她,又觉得她没有做错,孙伯杨活该遭到报应。

孙千惠不签字,王旭也不生气,只是淡笑着对她说:“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别后悔。”

“签了我才会后悔。”孙千惠恨恨的盯着王旭,曾经她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她不恨他算计孙氏,只恨他对她的残忍无情,这个男人真的太狠了,她不敢再要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王旭“呵呵”笑道,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凉薄的字,“做梦。”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厌恶我,巴不得甩掉我的吗?”孙千惠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一分喜悦,他不跟她离婚,是否心里也是在乎她的?刚刚她还恨不得王旭去死,可是现在一听到王旭说不和她离婚,她的心思就又活了,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她有多愚蠢了。

“甩掉你?怎么会?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我,我当然要好好的回报你的这份情意。”

明明王旭是笑着说的,可孙千惠却莫名的觉得恐惧,她本就是个聪明人,听了王旭这样阴阳怪调的语气,自然明白了他不离婚并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情意,而是恨极了她,要报复折磨她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以前她觉得她对王旭是很了解的,可是现在忽然觉得,她一点儿都看不透他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一个。

王旭给孙千惠办了出院手续,可孙千惠现在对他只有恐惧,怎么敢跟他走?她不信他敢在医院里强行带她走,说什么也不出院。

“好吧,既然你不想出院,那就再住几天吧。”

孙千惠讶异王旭竟然这么轻易就走了,没有被他强行带走,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些虚脱的躺在**,摸了摸额头,才发现出了一头冷汗,她现在真的好怕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他,可是现在,爸爸不管她,妈妈不是她的妈妈,还有谁能帮她呢?阎子烈她是不敢指望的,那个男人无情起来,比王旭更加可怕。孙千惠想来想去,想到了慕容诀,虽说慕容诀现在已经不迷恋她了,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会帮她一把的吧。

一想到慕容诀,孙千惠心里的悔意更浓了,慕容诀对许弯弯有多好,她都看在眼里,如果她当初乖乖的嫁给慕容诀,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她会是慕容家的二少奶奶,身份依旧尊贵,过着奢华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许弯弯的!孙千惠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许弯弯这个贱人,都是她抢走了她的一切!

过的不好的人总会怀念从前的一切,越想就越后悔,越想就越愤世嫉俗,孙千惠现在就是如此,她把她所有的不幸,都归结于弯弯身上,她用所有恶毒的语言诅咒弯弯,从中获取心灵上的快意,然后慢慢睡去。

身上剧烈的疼痛将孙千惠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入眼不是医院洁白的墙壁床单,也没有医院那难闻的消毒水味道,惊的一个激灵爬起来,这才发现,她不是睡在**,而是躺在冰冷的地上,房间里还有四个男人,她惊恐的扶着床沿站起来,爬上床缩到床角:“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王旭从门外走进来,望着瑟瑟发抖的孙千惠,笑道:“这里是我们的新家,他们是我请来照顾你的。”

“新家?”孙千惠打量一眼房间,这房间一看就是刚装修好不久的,装修留下的味道都没有散去,“我没有说要出院,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来这里?”

“你不想出院就不出院吗?那可由不得你

。”

“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孙家。”孙千惠叫道。

“孙家?你以为孙伯杨还会让你踏进孙家一步吗?醒醒吧你,估计他现在看见你就恨不得打死你,你还敢回去?”王旭嘲笑道。

孙千惠失魂落魄的歪坐在**,是啊,孙家现在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是她亲手放弃了孙家选择了面前这个男人。

“你想怎么样?”孙千惠戒备的望着王旭身后的四个男人,心中害怕极了,难道王旭想让这四个男人羞辱她逼迫她交出手中的股份吗?

“不怎么样,你是我老婆,这里是我们的家,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吧。”王旭给房中的四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去,四个男人随后跟着出来,将房门从外面锁上。

锁门声将孙千惠惊醒,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怔了两秒,意识到什么,猛地跳下床跑到门边,用力的扯动门把,却怎么都打不开。

“开门,放我出去,王旭,放我出去,你私自囚禁我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

王旭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说我囚禁你了?是你自己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精神失常,我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把你关在屋里,还特意请了人看着你,免得你跑出去了吓着别人。”

“你胡说,我好好的才没有疯,王旭你才疯了,快放我出去!”孙千惠抓着门把用力的摇晃着门。

“疯子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疯的,不过没关系,我这里有医生开的证明,相信警察同志会理解我的做法的。”

孙千惠彻底心凉,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反而镇定下来,冷静的问道:“你囚禁我就是想让我在‘股份转让书’上签字是吗?”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你做梦!”孙千惠冷笑着道,“就算你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王旭似乎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凉薄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孙千惠的耳朵,犹如魔音,“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