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时,聂风华怀中抱着一只受伤的梅花鹿回来,脸颊处还有淡淡的血渍。book./top/

将小梅花鹿放在桌上,抚摸着它的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救了你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小梅花鹿的右前蹄被羽箭射伤,风华不忍心,抱回来。

结果此举引来大麻烦,风华的话音刚刚落下,有人已经闯进了帐篷,指着风华道:“大胆奴才竟然偷我们小王爷的猎物。”说着一脚踹上去,朝着风华的胸口而来。

聂风华抬手两指点了对方的穴位,对方感觉到腿部一麻想收也收不回,重心不稳下重重跌坐在地上。

“救命呀!”那人喊着,立刻有两名侍卫手持长枪冲进来,看到同伴倒地,两杆长枪直接刺向风华。

风华一只手便握住两杆长枪,慢慢起身,对着小梅花鹿,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眸光乍然一冷。

两名侍卫握着长枪用力向风华刺,奈何纹丝不动。风华一步步走出大帐,他们也不得已退出去。走到大帐外,风华握着长枪一端抬手上下一抖,两名侍卫狠狠的甩了出去,扬起一片尘埃。

扔掉手中的长枪,冷然道:“为了胜利枉杀无辜,诬陷他人,该死。”阴骘的眸子盯着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连痕,她好恨,好恨。

平日里水波不兴,隐藏得极好的霸气和杀气在这一瞬尽数散发,好似潮水般压向连痕,那气势迫得连痕的坐骑连连后退了几步,焦躁地嘶鸣了一声。

连痕玩味一笑,幽蓝色的眸子燃起血光,似狼看到濒临死亡的动物时才会出现的兴奋。

“小王爷,此人偷了您的猎物,打伤三名侍卫。”卫队长跪在马前据实禀报。

“无用。”连痕口中淡淡吐出两字,极轻的声音却让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惊。

聂风华向前走了两步,“小王爷已经猎杀了它的母亲,当真要赶尽杀绝吗?”她同那头鹿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都是猎物。

连痕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轻笑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对人对物他都是如此,眼前之人武功不俗,可惜不能为己用,杀了也好。

“用你的命换它的命如何?”连痕声音中透着愉悦。

聂风华菱唇扬起,笑容绚丽,清澈的眸子里隐含讥讽,“要看小王爷有没有本事拿了。”不论连痕寻她为何,她父亲是被连痕陷害而死,她今日便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