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雀抬起头,眼睛哭的红红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努着嘴,“为什么不告诉我睿王要来东燕?”她近日忙着处理三皇子所交代之事,回到丹都才得知睿王明日到丹都了。book./top/

“你给我机会告诉你了吗?”他知道此事的时候王爷都已经到东燕数日了,五个月没有见到白孔雀甚至连找寻她的方法都没有。

白孔雀用手指戳了他胸口受伤的地方两下,“狡辩。”完全的耍赖不讲理了。

嘶一声,杜子恒疼得直皱眉头,“王爷来了又能如何,他们总是要见面把误会解开的。”自从知晓王爷和静风山庄的关系以后,孔雀就开始讨厌王爷,应该是更讨厌。

“你扪心自问,谁对风华更好,难道是逼迫她喝药避孕药的睿王吗?”白孔雀想到风华破碎的笑容和绝望眼神,她就难受。

杜子恒没有反驳,他没有反驳的理由,主子却是过分了,风华小姐是何等骄傲一个女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不过这次睿王也是住到贺兰家,希望贺兰瑶有本事留得住睿王,别来烦风华。”白孔雀想到这里心情能好点。

杜子恒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跟着微笑,“你消失五个月不见,就是为了这件事来见我吗?”

白孔雀点头而后摇头,“我今日才回丹都,想明日来看你,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再有几日便是雪节,一定要赶回来。

难怪她白色的衣裙边角有尘土,原来是刚赶回来,“去休息一下,用过晚膳再回去。”

白孔雀点头,由着杜子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没有想过听到这段对话之人的心有多疼,凌莫离从回廊的转弯处走了出来。

那句逼迫她喝下避孕药的话刺入他的脑海中,心中翻滚着无限的疼痛,他从小爱慕心疼的风儿都承受了什么,难怪她总是哀伤甚至有时候露出绝望的笑容,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味要求她留下陪他,她此刻恐怕面对男女之情了。

秋醉月如期住进了贺兰府,给连日阴沉低迷的贺兰家带来了一丝生气。

贺兰瑶最是高兴,正站在花厅门口,云鬓如雾,斜簪着一支玉钗,人如雪树堆花,极是美丽。纤指扶着门框,期盼的目光随着映射在双眸的身影而浮现出喜悦之色。

跨出门槛,起步迎上去,却在看到秋醉月身边之人时顿住了脚步。

秋醉月对身边之人很是礼遇,走在前面像是在引路,面容上带着笑意,并不热切。

看来是个很重要的客人,竟然让秋醉月亲自护送,同住在府上吗?贺兰瑶心中算计着。

女子身着雪白狐裘,裹住她娇小的身子,样貌清秀可人。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一片清冷,像极了一个人,是谁贺兰瑶有点想不起来了。

起步迎上去,对秋醉月盈盈一礼,“参加睿王。”在外人面前她一定礼数周全。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多礼。”秋醉月的声音平和无常,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贺兰瑶心细还是听了出来,转首看向旁边的女子。

女子没有理会贺兰瑶,看向秋醉月缓声道:“得见佳人,睿王似乎很高兴。”贺兰瑶果然名不虚传,倾国之姿。

秋醉月唇边的笑意加大,“小王妃莫要乱开玩笑。”墨眸中带着宠溺又带着无奈。

贺兰瑶听着心中一愣,小王妃?这女子究竟是谁?

“佳柔公主果然貌美,和睿王真是佳偶天成。”南宫婉容柔美含笑的话听在睿王耳中像是被小银针扎耳,极是不舒服。

贺兰瑶羞涩的垂首,怯生生道:“瑶儿还不知道姑娘是何人,该如何称呼?”

“南宫婉容,北苍国小王妃,称呼小王妃便可。”婉容并非全然不知贺兰家的事情,贺兰怡曾经在睿王府居住过一段时日,贺兰家想要攀附权贵她管不着,敢抢她家小姐的人就是不行,除非小姐不要的。

面对南宫婉容的生疏和莫然,贺兰瑶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很快敛去情绪,盈盈一礼,“参加小王妃。”连痕的妻子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不必多礼,我只是一时好奇想见见这东燕第一美人,所以才同睿王同行,已经叨扰多时告辞了。”她现在的身份住在贺兰府是给贺兰一族增添荣耀,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秋醉月挑眉,“北苍驿馆距离五皇子府过远,不如从这里去五皇子府近些,直接住到五皇子府便可天天见到她。”

贺兰瑶不动声色听着,睿王口中的她是何人她想一下便明白了,住在五皇子府的人只有聂风华。

婉容淡淡一声,“好。”转身离开,脚步比刚刚略微急了一些,似乎很迫切。

没有了外人,只有贺兰瑶和秋醉月两人,贺兰瑶向他走近一点,“醉月,你能来参加雪节我很高兴。”婉转若娟娟流水,恬静柔美。

秋醉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瑶儿有恩于他,他不好冷硬回绝,只能等到时她自己认清。

其实最急迫去五皇子府的人是他,只是他必须忍着,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怡儿怎么样?”秋醉月轻声开口询问,那个明媚开朗的小丫头最终也是被情所毁。

贺兰瑶眼底浮上浓浓的痛色,那是自己的妹妹如何能不难受,三皇子也太狠了,用如此不堪的理由来陷害怡儿。

“身上还有伤就被父亲送出丹都,恐怕以后都不能再踏入丹都一步了。”皇后那日大怒,大骂父亲教女不善,下令从此以后都不许妹妹再入丹都,污蔑了皇家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