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醉月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来人。book./”

丫鬟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垂首,“王爷有何吩咐?”

“去拿本王命你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秋醉月冷声下令。

“是。”丫鬟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秋醉月坐下来将碗盏放到床边的小柜上面,低首瞧着她,墨眸悠然转冷,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昨晚你为什么没有落红?”嗓音低沉,听不出怒意。

这话落在风华耳中是那样的锥心,秋醉月是个男子,还是个最贵而优越的男子,面对如此不忠的耻辱还能心平气和至此,真让她叹为观止,怀疑他口中的情意有多深?

秋醉月锁着她清绝的容颜,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没有震惊悲痛,没有羞愧,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冰冷,喜怒不形于色的她让他烦躁恼怒。

风华侧首看向小柜子上面的碗盏,黑乎乎的药汁亦如她此刻的心境,无边的黑暗出现的一点光亮只不过是自己眼花而已。

聂风华翻身趴在被子里,用没有受伤的手端过那碗避孕药,在他心中认定了她是不洁的,不配拥有他的孩子,其实寒症缠身的她受孕的几率是很低的,但是为了让他安心她喝。

端着药碗仰首,被子从肩胛处滑落,苦涩的药汁在口中蔓延直达心底。

将空的药碗轻轻放回去,面无表情的平躺在**,双眸紧阖,轻声开口,“昨晚多谢王爷解毒,王爷请回吧!”她双腿间还在隐隐作痛,而她认定的男子竟然怀疑她的清白,而她却无法解释,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落红?

面对平静淡漠的风华,秋醉月没来由的更加生气,双拳紧握,周身散发寒意。

胸膛剧烈的起伏,冷笑道:“你果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而给本王下药,凌莫离还是连痕,亦或者是你哪位副将?”想起她为了凌莫离命都要的样子他有多痛心,多不甘,多嫉妒。其他人也不过是气的口不择言。

聂风华藏在被子里面的手紧握,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倏地睁开眼,声音陡然转冷,“王爷睿智,王爷以为呢?”在他眼中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她聂风华不堪到何种地步了?

“原来一切都是本王一厢情愿。”秋醉月莫然转身离开房间,轻声关上门。

秋醉月是这世间最高傲的男子,他如何能容忍这种事,不会去祈求无法回应的情意,也不会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得到,他能做的只有退出,保住自己的心自己的尊严。

聂风华苦笑,她多了解他,了解到让她痛恨自己。

丫鬟走进房间,将衣服放在床畔,无声退出去。

风华坐起来,换上这身浅蓝色衣裙,她最喜欢的颜色。

不过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丫鬟这次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架子上,“聂将军,你的手流血了。”

聂风华低头看着被白布裹好的十指,有几指渗出点点鲜红,莞尔,“不碍事,帮我洗脸好吗?”她的手指不能沾水了。

丫鬟点头,立刻将锦帕浸湿然后拧干,小心的为风华擦脸和颈项,原本被衣服遮住的红痕此时看得一清二楚,丫鬟的小脸俏红了起来,停下手上动作垂下头。

聂风华自然注意到丫鬟眼中娇羞,伸手拿过锦帕,“我饿了,准备早膳吧!”

丫鬟依言退了出去,一室静匿。

风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脖子,眼底一片清冷。

风华没有用早膳,她想避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纵身跃上屋檐,运气在城中上方穿梭,站在大营门口。

大营门口守卫的士兵见到一身女装的聂风华都吓呆了,目光随着聂风华的身影。

白孔雀担忧风华的安危,一直在秋醉月的大帐外面徘徊,等睿王将人带回来,结果看到风华一脸无温的走到她面前。

察觉到风华的眼底的一抹忧伤,白孔雀有些不敢说话,直直盯着风华,颦眉。

半晌后,风华轻声道:“你的眠梦毒可除干净了?”

白孔雀点头,“需要我做什么吗?”她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风华定然是有事情要办。

风华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离开。”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她怕她会忍不住对伤害她的人下狠手。

白孔雀没有多问,“你等一下,我带着杜子恒。”风华现在的身体没有好大夫在身边会出危险的。

风华转身就走,似乎没有听到白孔雀的话。

白孔雀见状急忙跟上,发现风华脚下悬浮随时有摔倒的危险,却也不敢上前的搀扶,她现在周身都是勿靠近的冷然。

跟着风华快走到大营门口,孔雀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扶住风华,“安言和长空那?”他们两人还不知道风华出事,应该还在客栈中。

“此刻应该出城了。”她出驿馆就放出消息通知两人离开了。

知道风华决定的事情不能改变,握住她满是伤口的手,真气源源不断送入她的体内直到她的面色恢复了一些。

“跟我去东燕国都,你不要任性了,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玄门虽然没有像杜子恒这样的医术高手,但也有医术不错的的大夫,能为风华调理身体。

风华僵硬的点点头,算是同意。

何为冤家路窄,说的便是她和长明,她每次都因为这个小丫头而吃苦头。

白孔雀没有见过长明公主,见到迎面而来的两名女子,一名美丽若掉入凡间的仙子,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另外一位容貌也不俗,甜美姣好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