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满月酒还差不多。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战事结束以后,她要去北苍,不知道要多久,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长空担忧道:“主子要去北苍查出老将军叛国的真象,即使查出真象又能如何?老将军活不过来,皇帝也不会死,一切都不会改变。”他也想手刃仇人,可是婉容姑娘说的没错,真正的仇人是皇帝,是他下旨诛杀才导致老将军战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杀掉皇帝。

聂风华明白这个道理,皇帝死南平必定大乱,她没有那个本事,即便是有这个本事了她也不会做。

“先不说这些,你安排二十名烈焰骑保护婉容回北苍国。”婉容身份太特殊,连痕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长空领命,把手中的半只烤鸡交到风华手中,纵身跃上马背,赶去挑选合适的人。

风华继续咬着手中的烤鸡,她放掉羲卫去换婉容在南平国眼中已经是叛国行为,这样也不算白白背负这样的罪名。

虎啸关大营中灯火通明,在议事的军帐中,丞相萧晙气恼的拍案而起,“王爷竟然让一个叛将留在军中,皇上要是知道了会寒心的。”

秋醉月依旧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笑道:“聂风华是不是叛国,丞相最清楚。”

“本相自然清楚,证据确凿,聂风华无从狡辩。”他未到军中就已经耳闻聂风华出现在军营中,没想到如此光明正大的训练军队,军中将士对那个女人也是十分佩服,此战胜了,皇帝很可能赦免她的罪,他会多一个劲敌。

“聂风华被关在刑部大牢是皇上下旨放出来的,丞相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秋醉月站起来,冷声道:“皇上并未再次下旨诛杀聂风华,有何不可用?大战在即本王身边需要这样的全才,丞相可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吗?”深邃幽暗的眸子看了萧晙一眼,拂袖离开。

萧晙的火气无处可发,面色阴沉,眸光啐了毒一般,环视一周,所有的将领立即避忌的逃出军帐中。

他想不通小王爷对聂风华为何如此看重?查了许久都没有一个结果,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红颜祸水,连痕钟情聂风华。

萧晙起步走出军帐,随从跟在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一抹冰冷阴狠的笑容浮现。

聂风华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他人。

“继续监视。”萧晙身后的随从一步步退开,消失在阴暗的角落中。

北苍大营中。

连痕阔步走进南宫婉容的帐中,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梳洗之后对着书或者棋局出神。

南宫婉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连痕,“以为王爷不会来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以连痕坐下来。

连痕坐到她的对面,瞧着棋盘上的残局,“二十名羲卫换你一时的安全,你对聂风华很重要。”

这话听得很不对劲,婉容颦眉,“王爷想说什么?”今日长空来送信她便猜到是小姐知晓了她的身份,要找她当面问清楚。

“明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见聂风华。”连痕淡声陈述这件事情。

“代价是二十名羲卫,看来王爷的计划落空了。”婉容说出连痕放人的理由。

连痕坦然点头,“这局棋才刚刚开始,本王不急。”只要羲卫不落到秋醉月手中他就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婉容笑道:“我这枚棋子很快就有用途了,不过王爷。。”她停顿了一下,身子微微向前,笑容加深,“小心这枚棋子会伤人。”

连痕原本略带愁绪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朗笑出声,一把拉住要坐回去的婉容,凑近她小巧的面庞,“本王很期待。”他已经修书回北苍国都,让父亲停止暗杀,他要娶安国候的独女。

婉容小腹顶在桌子上,隔得有点微痛,不由得颦眉,“放开。”

连痕依言放手,慵懒的倚着椅背,“对弈一局如何?”明日便没有人能陪他对弈,猜中他的心思。

婉容从棋盒中抓了一把棋子,放到连痕面前让他猜先。

连痕挑眉,“单。”

手松开,棋子落在棋盘中有一粒白子很不乖,滚落在地上,旋转几圈静静躺在地上。

棋盘上有五枚棋子,是双?是单?

“单。”俩个人异口同声说出同一个字。

离开棋盘的棋子便没有了意义,弃子不能算数。

夜,寂静,落子亦无声。

连痕落下最后一枚黑子,他输了,这些天他第一次输,从一开始轻易取胜到越发艰难直到输给她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她的棋力是遇强越强,这样的对手很难缠,也许有一日他真的会被她所伤。

婉容的纤指拾起棋盘上的白子,“王爷心思不在棋局上。”这一盘她赢得有些容易了,不太像连痕平日的棋力。

连痕不否认,他的心思有些飘飘然,眼前这枚棋子是到该用的时候了,他有些犹豫。

“你好好休息!”连痕起身向帐外走去。

哗啦啦,棋子落入棋盒中,自语道:“弃子注定死无葬身之地。”利用完的棋子便是弃子。

连痕背脊一僵,加快脚步走出帐中,他要迎娶南宫婉容的消息在国都传开,小皇帝一定会坐不住,父亲不喜欢南宫婉容不会保护她的安全,她回北苍就是危机重重。

她确实是一枚弃子,一枚命运悲凉的弃子。

第二日,按照约定的时间,聂风华依旧坐在大石头上等候着,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连日来的风餐露宿,她的寒症又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了。

马蹄声传入耳中,聂风华依旧平静的坐在大石头上没有动,马儿的一声嘶鸣,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