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和暴龙夜白说的是:“大个子,借你片龙鳞用用行吗?”

这样的话听来,苏悦儿自然喷水--亏它想的出来!就算暴龙夜白答应,她也不会答应啊!

不过不用她回答,暴龙夜白就已经给了它最好的答复--他一把就把球球从肩头抓下来直接动手在它的身上拔起了毛毛来!

球球吱吱的叫着,喊着疼,喊着不要,就跟遭受凌辱似的。

苏悦儿的嘴唇一弯再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暴龙夜白倒是知道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带个秃毛灵宠,她还是伸出了手:“好了好了,它知道错了,快放了它吧!”

暴龙夜白停手了,但是他没松开球球,而是盯着它,似乎在等它的求饶。

球球无奈之下没好气的吱吱叫着,求放过,可暴龙夜白就是看着它不动,最后球球不得不从自己的肚皮袋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当做赎身的代价。

苏悦儿当即伸手从它小爪子里抓过,发现那是一枚红杉果。

这是个可以增长灵力的果实,的的确确算是宝贝,不过在灵族的地界上,这东西的价值到底能估值多少却很难说。

大约是苏悦儿不满意的表情让暴龙夜白觉得赎身代价不够,他竟然又去拔球球身上的毛,于是球球吱吱叫了,再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这次是一节红杉树的枝条,其上有四五个丫杈,有着十来个果苞。

显然这枝条要是遇上灵泉浇灌,就能离开生长出来,开花结果,只怕是转瞬间就能收获十来个红杉果,倒怎么也会比前一个价值更高了!

苏悦儿的脸上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暴龙夜白这才意兴阑珊似的把球球一丢,然后就把它扯下来的那些鼠毛随手一扒拉就扫去了地上,继续吃他的大餐去了。

完全没有一点刚刚欺压过别人的感觉。

而球球无比心酸加肉疼的钻回了桌底,抱着那几根它的鼠毛,如同哀嚎似的叫了几声后,便垂着脑袋爬回了苏悦儿的身边伤伤心心一卧---大抵,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这样的郁闷吧!

有了压榨来的两件宝贝,苏悦儿便觉得好歹也能换点饭钱应付多住几日的开销,这心里也就踏实了一点。

不过她还是没胃口,再看到夜白和唐川多多少少算是吃好了的情况下,赶紧买单撤退,最后一算总账,好嘛,一顿饭六百晶币就哗啦一下没了。

她们走后,老板叫着仆役收拾盘碗打扫卫生,当那个漫不经心的小子扫地看到那几根鼠毛时,他却顿了一下。

随即蹲下去,仔细看了看后,就把那几根鼠毛捡拾了起来,瞅了一眼四周无人注意,便迅速地塞进了口袋里,继续打扫,不过,他那脸上,倒是有这一份兴奋,再不是先前那种应付差事的吊儿郎当。

……

夜,在这个小镇,依然是风雪之夜,但这小镇,热闹却没有丝毫停歇。

风雪夹杂的呼啸与漫天鹅毛里,不时的有笑声,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依稀飘来,让住在客栈里的苏悦儿有些烦躁的翻身。

她很困,很疲惫,就像是精神被拿走了似的,有种恨不得睡死过去的感觉。

可是,真的躺在**,她却又发现自己睡的很浅,浅到有点动静,就会醒来,这让她自然是烦躁的。

“姐姐,你怎么了啊?”

小铃铛看着苏悦儿翻来覆去的,便从她的**下来,跑到了苏悦儿的床边关切询问。

苏悦儿无奈地表达自己浅眠的苦恼,丁铃闻言却是眨眨眼地说到:“姐姐是不是因为没和姐夫一个房间的缘故?”

苏悦儿当时就愣住,而丁铃则是笑了一下,就转身开门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暴龙夜白就被丁铃给推了进来,一脸稀里糊涂的茫然表情。

门关上了,丁铃跑去隔壁的脚步声,嗒嗒的。

苏悦儿的唇扭了扭,伸手指了指丁铃先前睡的床:“来吧!睡那里。”

虽然此刻夜白的体内现在掌控的是一头暴龙,但夜白也是存在的,尽管他不能够给予她回应,但如果能近距离的在一起,苏悦儿也的确觉得安心。

更何况,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所以才睡不好。

暴龙夜白朝前走了两步,非常听话的睡在了丁铃的**了,不过他的睡姿,却是趴着的,完全是属于龙习惯的卧姿。

苏悦儿见状轻笑了一下,躺好,看着他,然后看着看着,就听到了暴龙打出来的呼呼声。

明明应该是吵耳的,可她却一点也不厌烦,相反,她看着他,嘴里轻声喃语。

“我知道你听的见,只是你还无法回应我,不过你一定要乖乖地坚持下来啊,我说过我会去想办法让你恢复的,所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夜白,我好想你的。”

她的声音在这轻微的鼾声里沉寂了下去,过了一阵后,她的呼吸也绵长起来,竟是在这鼾声里给睡着了。

……

“你说这是你从酒店里捡来的?”一个老头捏着手里的鼠毛,有所怀疑的看着面前的小子。

“对啊!吃饭的那桌客人,带着一只灵宠,我瞧着挺像晶灵鼠的。”小子说着,眼有期待的看着老头:“怎么样?这是不是晶灵鼠的毛?应该能值点钱吧?”

老头捏着鼠毛轻摇了脑袋:“不,这不是。”

“啊?”小子顿时有些失望,不过老头却忽然笑了起来:“虽然它不值钱,也不是晶灵鼠的毛,但是拥有这鼠毛的那只鼠可是很值钱的哦!”

“您的意思是……”

老头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转了一个钱袋放在了桌上:“我要这个客人的所有消息。你,弄的到吗?”

“弄得到,我清楚的记得他们的长相!”小子说着,将钱袋迅速地抓入了手中。

……

房间内,暴龙夜白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子动了动,随即撑身坐起,似有些茫然般的就着房内的晶石之光,看了看自己过于发白的手。

眉,轻蹙,但随即他摇了摇脑袋。

脑海里,是一个封闭空间里的血色,是他的悦儿闭目沉浸在一片幽紫里,而随即他浑身就像是血液翻腾了似的有些灼热。

再而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

他转了脑袋,扫看周遭,一眼就看到了睡在不远处的美貌女子,而后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定睛瞧看,就发现,那女人貌美如花的相貌之下,是他熟悉的绝色无双。

“悦……”他下意识的激动的就要喊她,可是口中才蹦出去一个字,无法抵御的困倦便入黑夜一般袭来,他咚的一下又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