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围墙边,北堂朔回头看向文汐宁,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嘴角扯起了一抹笑,

“傻瓜,发什么呆呢,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好!”

文汐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而北堂朔则一手依旧握着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向上跃去。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高墙,感受着他怀中那温暖清新的感觉,文汐宁的心中温暖一片,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突变,陡生!

眼看着北堂朔已经跃上那个高高的墙顶,正要落脚的时候却突然一个急转,脚尖在墙边轻点一下,带着文汐宁在半空中旋了个身。

文汐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旋身的瞬间,她看到了墙顶上那些突然冒出的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让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北堂朔被迫带着文汐宁落回地面,却在即将着地的时候再次提气回身,往下一看,文汐宁倒吸了一口冷气,下面居然满是蜿蜒游移的五彩斑蛇。

几个上下来回,两人竟然没有了落脚点,若是只他一人,那是绝对没事的,可是现在他的手上还带着一个九十斤重的人,从他渐渐急促的呼吸中,文汐宁感到了他的力不从心。

文汐宁懊恼不已,若不是自己无安身无力,完全不能帮他,他们也不至于会这么的狼狈。

最后,北堂朔双脚在墙上一个借力,终于在旁边的一处花丛中落下,可是没等他换上一口气,一阵劲风从两人的头顶袭来。

两人齐齐抬头一看,一张大网居然从天而降,正在向着他们卷盖而来。

北堂朔抱起文汐宁再次跃身而起,急速向前掠去,总算跟这大网擦肩而过,堪堪避了过去,而两人却双双跌入了一堆繁花当中。

周身传来一阵刺痛,文汐宁抬头一看,入目的是一些大如蔷薇的白色花朵,花茎上也像蔷薇般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刺。

这些是什么花?

“宁宁,你怎么样?”

喘息渐渐平稳,跌在文汐宁身边的北堂朔连忙拉起她的手,而对于自己手上被花刺刺伤的血迹斑斑,却好似浑然未觉。

“我没事。”

文汐宁就着他的手站起身,回头打量着这个花丛,一整片的白色,柔柔的月光下,白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原本该是美丽的娇颜,在此刻却让她觉得在对着他们幸灾乐祸。

“恩……”

边上的北堂朔突然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片刻间,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滑的额间滑下。

“朔,你怎么了?”

文汐宁拉住他的手,看到了他手上那些被花刺伤的痕迹,不过,那些血的颜色是鲜红色的,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可是此刻的北堂朔却是脸色苍白,呼吸困难,而文汐宁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满脸的汗水干着急。

“朔,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别急,把这个药给我吃下。”

北堂朔颤抖着右手从胸口摸出一个小瓷瓶,文汐宁连忙接过,也不管是什么就倒了一颗白色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怎么样,好点没有,好点没有?”

文汐宁一边帮他顺着胸口,一边不住地问着,看着他渐渐缓和下来的脸色,轻轻松了口气,心中却疑惑不已,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别担心。”

北堂朔轻轻了摇了摇头,苍白的脸看向文汐宁,淡淡一笑,那笑,满含虚弱和歉意。

“朔,你不要骗我,你一定哪里受伤了。”

那样苍白的脸色,那样虚弱的笑,怎么可能没事?

文汐宁边说,边紧张地检视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势。

可是那手却被北堂朔一把拉住,

“宁宁,我真的没事。”

就在文汐宁着急不已,而北堂朔一个劲阻止的时候,一个熟悉笑声随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哈哈哈,据闻廖北太子当着皇帝的面宣誓此生只娶一妻,现在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啊。”

话音刚落,一个紫色的身影已经飘然而至,带来一阵芬芳。

南宫夜看着文汐宁放在北堂朔胸口的手,然后瞟了她一下,继而把目光锁定在北堂朔身上,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笑道:

“怎么样?这情花的滋味不好受吧,北堂太子?”

情花?文汐宁猛然回头看向北堂朔,在看看身后的花丛,这些花叫情花?

那他……

北堂朔的手紧了紧,直盯着南宫夜的黑眸紧紧地眯起,侧头对上文汐宁,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

“没事的,我随身带着萧云诺给的解毒良药。”

真的没事了吗?

文汐宁皱眉,如果这个情花是跟金庸大侠笔下的情花一般的话,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呵呵,‘鬼域主人’虽厉害,可这情花之毒也不是随便能解的,现在的你一定是感觉丹田无力,内力无法聚集,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吧?”

南宫夜软软的话语如利剑般窜入文汐宁的耳中,他那一脸邪魅笑,对上北堂朔那淡淡无谓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汐宁一抬头,狠狠地瞪向南宫夜,卑鄙的小人,居然利用她引了他们过来,而这个傻瓜,明知道危险重重,居然就这么单身匹马地来了。

“怎样?当然是想请北堂太子和太子妃在我南陵国好好地作客。再者嘛,就是本太子对于那个一手将朔王爷扶上太子之位的你颇感兴趣,希望你能留在本太子的身边,帮本太子拿下这南陵的皇位,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手轻轻一带,文汐宁就被他拉倒了身边。

虽然浑身无力,可是文汐宁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身子刚刚被他拉到身边,就灵活地一扭身,闪到了他的身后,手往腰间一探,夜鹰已经抵上了南宫夜的后背,

“放了我们,不然我就让你后背开花。”

背后的冰凉触感让南宫夜的身子微微一怔,再转头,北堂朔从腰间抽出的软剑也指向了南宫夜。

可是在下一刻,北堂朔忽的变得痛苦万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用剑撑在地上,握剑的手青筋暴露。

“朔!”

文汐宁大喊一声,瞬时分了神,而就在她分神的刹那,南宫夜的身子往后一绕,文汐宁的手已经被他钳制在了手中,她手中的夜鹰,也被他抢了去。

本就全身无力的文汐宁根本就无法挣脱南宫夜的手,只能看着北堂朔痛苦不堪的硬撑着不倒下去。

南宫夜撩了下文汐宁耳边的发丝,头凑向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越叫他,他就会越痛苦,乖乖地听我的话,或许我会给他解药。”

暖暖的气息吹在文汐宁的耳边,令她毛骨悚然,心中一窒,文汐宁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双目迷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夜见文汐宁停住了挣扎,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沉声道:

“情花之毒,越是动情,就越能引发毒性,所以,你还是不要让他太激动的好。”

“你……”

文汐宁黑眸一凝,这个南宫夜,实在是太卑鄙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堂朔森冷的声音在文汐宁的耳边响起,

“呵,你以为区区情花就能将我困住吗?南宫夜,你也太小看我北堂朔了。”

话音刚落,北堂朔手中的软剑已经被他掷于一边,摊开的手心中红光闪烁,白色的长衫无风自舞,苍白而绝艳的脸一片冷凝。

“赤月剑!”

随着南宫夜的惊呼声,北堂朔闪着红光的手心里一把剑影渐渐显现,那通体的红光在夜空下异常的醒目,而那仿佛在燃烧着的弯月却比那半空的月亮还要耀眼。

“真没想到,这赤月剑居然会在你这里。”

南宫夜的眼中有着惊讶,有着喜悦,却唯独没有恐惧,他压根就不怕北堂朔手中的剑。

懒懒地将手中的文汐宁往身前一挡,南宫夜的声音妖娆万分,

“来吧,看你舍不舍得你的爱妃。”

北堂朔仗剑而立,在赤月剑的红光映照下,北堂朔的脸色愈加的苍白起来,那握着剑的手上,隐隐黑丝闪过。

文汐宁看出了他的异样,正要开口,却见他“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后手中赤月剑立刻幻灭不见了。

“朔!”

文汐宁一声惊呼,而南宫夜却是笑的得意,

“竟不想,北堂太子除了我的情花之毒,好中了别的毒,真的天助我也啊。来人,把北堂太子带下去好好招待,切不可怠慢了。”

在文汐宁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北堂朔没有任何的反抗,只差被倒下去的他就这么被他们带走了,那双黑眸中,是无限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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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妖儿又要开始来呼唤金牌了,加油,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