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聚英居的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店老板连忙迎了出去,却被一群官兵推搡着从门口跌了进来,摔了个大跟头。\\

店老板忙不迭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地道:

“各位官爷,您们这是怎么了?这要小店如何做生意啊?”

能开到如此排场的客栈,一般在官府还是有些门路的,可是这一次这些官兵却毫不买账,一把就将他推了开去,嚷嚷道:

“别挡着爷的道,跟你店无关,我们只是奉命来抓几个人的。”

说着,大刀阔斧地朝里走去,后面齐刷刷地跟着不下三十人。

在里面吃饭的人都愣住了,拿着筷子的,手里还夹着东西的,都呆呆地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只有文汐宁他们这一桌的人犹自喝的热闹,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当然还有萧云诺对面的那个黑衣男子。

官兵们在大堂中间站定,然后往边上恭敬地一站,一个红色的身影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是那个之前吃了哑巴亏的柳之岩又是谁?

一双绿豆小眼微微一扫,视线就定在了文汐宁他们那桌上,手中折扇一指,大声道:

“就是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那些官兵哗啦啦就朝着文汐宁他们冲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众人惊讶地看去,只见官兵的前面,挡着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青衣男子,还有两个灰衣男子。手中长剑并未出鞘,只是往胸前那么一横,那四人的气势,就瞬间将三十来个官兵的气势给比了下去。

而四人身后的桌子上,那么人却依旧是波澜不惊,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好似这些事情压根就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怎么?想拒捕?”

柳之岩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地走上前去,冷声道。

文汐宁抬了抬眼,看着这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柳之岩,嘴角勾起了一丝讽笑。

这柳之岩本事不大,眼睛倒很尖,文汐宁这浅浅的一笑居然被他看到了,顿时手中折扇朝着文汐宁一指,怒道:

“就是你个臭娘们,识相点的就跟本小爷走了,不然要你……啊!!!”

不堪入耳的话被一声惨叫代替,柳之岩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还没回过神来,脖子就被人一把掐住。

惊恐万分地抬起头,看着身边正掐着他脖子的白衣男子,明明是绝美的脸,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可是那笑却让他觉得浑身冰冷,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到自己身边的。

这个人……很眼熟,对了,就是之前在楼上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好像是这女子的丈夫吧。

“不然你要她怎么样?嗯……”

北堂朔一手掐着柳之岩的脖子,一手捏的死紧,居然敢辱骂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柳之岩被吓的语无伦次,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投鼠忌器,纷纷举着手中的兵刃,却不敢上前一步。

“没兴趣知道!”

北堂朔的手紧了紧,声音生冷绝寒,这个人的身份,文汐宁早就跟他说了。

在他廖北的天下,居然有这般无耻之人,调戏女人不说,被人教训了,居然还敢带着官兵来抓人。

朝廷的俸禄养着这些官兵,难道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吗?

“咳咳……”

柳之岩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喉管被掐断的声音了,不由得拼着最后一丝气息大叫道:

“我父亲是本县的知府,你要是杀了我,你们都死定了!”

“知府吗?”

北堂朔冷冷一笑,随即还真的放开了手。

柳之岩一个踉跄被手下扶住,虽然疼龇牙咧嘴,但还是嚣张地道:

“哼,知道怕了吧。来人,把这一桌子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边喊着,他边看着肩膀上的伤口,发现伤了他的,居然是一枚银色的月牙。

就在那些官兵还未行动的时候,有眼尖的围观者看道了他伤口处的那枚月牙,不由得惊呼道:

“银月飞镖?月公子!他是月公子!”

月公子的名号在廖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虽然这里离廖城很远,但是现场的人大部分都是走南闯北的,对于月公子可不陌生。

这一声惊呼响起,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那个一身白衣,孑然而立的绝色男子。

面对着这一大群的官兵,却一直都是嘴角带笑,毫无惧意,只是那笑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刚刚他是怎么出手伤了柳之岩,怎么到了他的身边,怎么抓住了他的脖子。

在场这么多的高手,却无人看的出来,可见他的本事之高。

白衣飘飘,他的暗器也是银月飞镖,即使没有银月面具,只那绝尘的气质,也让众人确信他是月公子无疑了。

可是人家知道月公子是谁,不代表这个败家子柳之岩也知道啊。

一声令下之后见那些官兵还没反应,立刻暴躁了,

“都傻站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抓人啊,跑掉一个,就那你们来抵命!”

官兵之中自然也有知道月公子名号的,但是死命已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时间,长剑长矛,一股脑地招呼了上去。

谁知北堂朔只是轻轻地一个跃身,就从人群中飞跃而出,直接落在了之前就餐的椅子上,若无其事地端起了一杯酒,轻抿一口后淡淡地道:

“秦正,秦义,留下活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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