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宁身上的毒已经彻底清除,而北堂朔的毒也暂时得到了控制。

文汐宁并不知道北堂朔为她引毒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其实还身中着剧毒,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每日都是乐呵呵的。

历经了许多坎坷的太子册立大典终于举行了,看着以往都是白衣飘飘的北堂朔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太子蟒袍,上面的四爪金龙霸气彰显,文汐宁的眼眶湿润了。

虽然心中有着太多的不愿,不过她却知道,北堂朔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原本在十二年前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却让他隐忍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不过以后的无数个十二年,却会有着她的陪伴。

“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跟他携手并肩,承受着众臣的膜拜,文汐宁知道,这一刻,她已经无法放手了。

御书房的门口。

文汐宁紧握着文汐宁的手,相视一笑,缓缓踏了进去。

男子一张绝美的俊颜,一身明黄色的蟒袍,王者气息展露无遗,这就是他的儿子北堂朔。

女子一张清秀绝俗的娇颜,一袭拖地的紫金色纱裙,温婉端庄,高贵典雅,这就是他的儿媳文汐宁。

北堂宏满脸的笑意,看着这对璧人朝着他缓步而来,一时间泪光盈盈。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

两人携手跪地,声音洪亮而清澈。

“好,起来,赶紧起来。”

老泪纵横的北堂宏猛地起身,走下去一手扶住了一人,溢出眼眶的,是幸福而欣慰的泪水。

站了起来,两人反手将他扶住,文汐宁笑意盈盈地道:

“父皇,您现在为何见我们一次,就哭一次,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要笑话您了?”

这丫头,现在连父皇都敢拿来逗趣了。

北堂朔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北堂宏却满不在乎,眼角的笑更深了,

“是啊,父皇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连开心都能流泪。”

其实文汐宁岂会不知道,北堂朔隐忍了十二年,而这北堂宏何尝不也是隐忍了十二年呢?

而且他比之北堂朔,心里是更加的痛苦,要跟杀妻仇人同床共枕不说,在朝堂上还要受到他人的牵制,这个皇帝,做的真当是不容易啊。

而在面对最爱的儿子还变成了傻子之后,心中的苦更加了。

可是他是皇帝,委屈了不能哭,痛苦了不能哭,只能一直忍着,强撑着。

现在面对他唯一的依靠的时候,能不真情流露吗?

人之常情而已。

文汐宁贼贼地一笑,忽地双手一伸,勾住了北堂朔的手臂,

“父皇,宁儿跟您开玩笑的,在我们面前,您想哭想笑都没事的,我们一定替您保密。”

那贼兮兮的笑容,如小女儿般撒娇的动作,让北堂宏的心里无比的温暖。

他有好几个公主,却没有一个像文汐宁这般让他感到贴心的,顿时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左右打量了一下她,

“宁儿,前几天你受伤中毒了,现在可是全好了?那日父皇来看你的时候,你还昏迷着呢,担心的父皇好几天睡不着觉。”

北堂宏这话,可是真心的,当日一听到文汐宁中毒昏迷,他连忙就赶了过去,却只看到她虚弱地躺在**,而守在她边上的北堂朔,却是憔悴得都不成人形了。

心疼得他岂止是睡不着觉,连饭都吃不下了。

“父皇,谢谢您,我没事了。”

抱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现代的文汐宁是个孤儿,从没感受过何为父爱,可是在北堂宏的身上,她却真正的感受到了。

虽然曾经因为他的强制赐婚而对他有过怨言,可是这个小插曲却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良好印象。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北堂瑾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宠溺地道:

“宁儿啊,父皇知道你从小就被家人冷落,文相对你也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从此以后,就让父皇来疼你吧,把你以前失去的,一并给你补回来。”

文汐宁的身子微微一顿,她没料到这九五之尊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煽情的话来,原本就聚在眼中的晶莹“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撒开原本抱着他手臂的手,转而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心窝,嘟嘟囔囔地道:

“父皇,你怎么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行了,我要哭了,你们不许笑我。”

北堂宏原本被她的突袭搞得有点手足无措,双手举在半空,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可是在听得她这一番话之后,忽的笑了,手放了下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安慰女儿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好,你就哭吧,父皇不笑你就是。”

说不笑,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未停止过,视线转向一边的儿子,却见他单手握拳掩了掩嘴,嘴角微微有点抽搐。

北堂宏知道,那是想笑又不敢笑所造成的不良效果。

这个儿子,真是被这个媳妇给吃的死死的了。

这是若是放在以前,或者是放在别人的身上,他是绝对不看好的。

可是现在的对象是正窝在他怀中的小女儿,他对她的满意和宠爱程度,绝不对亚于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认了,而且……

北堂宏看着北堂朔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奸诈,北堂朔刚刚察觉道不对劲,就听得他低头对着文汐宁道:

“宁儿啊,以后朔儿若是敢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你就跟父皇说,父皇决不轻饶他。真是圣旨!”

果然吧……

北堂朔捂额,他就知道这父皇要算计他了。

而文汐宁却是猛地抬头,闪着一双冷眼,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北堂宏,

“父皇,您说的是真的哦。”

北堂宏祥装生气地沉了沉脸,

“怎么,不相信?朕都说了这是圣旨了,君无戏言。”

“好!”

文汐宁随意地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嘴角的笑越来越狡黠,

“这女子有《女诫》、《内训》,那我要弄个《男戒》,《外训》之类的出来,我还要……啊,唔……”

文汐宁越说越得劲,可是这才说了一半,就被人猛地一把拉了过去,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不说,那喋喋不休的嘴还被一把捂住。

北堂朔阴着脸,朝着一脸看好戏的北堂宏道:

“父皇,您最近很闲啊,既然这么闲,那之前交给儿臣的事情,还是您自己处理吧。儿臣这几天身子微恙,想好好休养一番。”

“咳咳……”

被儿子看穿的北堂宏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句,这儿子不傻了,都没以前可爱了。

不过……

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最近的他确实瘦了不少,脸色也略显苍白。

之前因为太子册立的事情,还有北堂瑾他们的事情,再加上文汐宁的受伤,确实让他又是忙累,又是操心。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

脸上的笑容微敛,北堂宏叹了口气,缓缓道:

“虽然你刚刚接手太子之位,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但是廖北国的未来需要一位强健的君主。父皇就准你五天的假期,这五天里,你就不必来上朝了,好好地将身子养养好,顺便……也为我廖北的未来好好努力,嘿嘿……”

听着前面的话,北堂朔是真心的感动,可是最后那句话,却让他原本黑沉的脸微微一红,不由得低头看向了还在他怀里呜呜直叫的文汐宁。

而文汐宁显然也听出了那话里的意思,叫声顿止,蓦地低下了头。

这皇帝,真是个老不正经的。

谁知她刚低头,却听得头顶传来了一阵轻笑,随即北堂朔低沉的声音响起,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靠之,这老子腹黑,儿子更腹黑!

是夜。

朔心阁内烛火噼啪,熏香袅袅,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气息。

文汐宁朝里侧躺着,身子一动不动,这一双眼,却是砸吧砸吧的。

她在紧张。

“嘎吱”一声响,文汐宁的身子微微一颤,猛地闭上了眼,那颤动的睫毛,却是赤果果的将她给出卖了。

刚刚沐浴后的北堂朔就这么随意地披着一件中衣,微敞着胸口,那莹白的肌肤更因为刚刚沐浴而微微泛红,**而诱人。

身后的床微微一重,一股熟悉清莲的气息猛地窜入了文汐宁的鼻尖,还未等调整好气息,身子就被一双大手被搂住,扳转了过来。

鼻子一痛,撞入了一个有着熟悉气息,而且触感颇好的胸膛。

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美景之后,文汐宁喉间一紧,噎住了。

北堂朔嘴角微扬,手往后一挥,红帐落下,遮住了帐内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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