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不是亲兄妹,也不能……不能……”

文汐宁彻底的凌乱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裴洛奇。

“有什么不能的,你不说他是变态吗?”

沐离风的话,让文汐宁淡定了一些。

好吧,说他是变态,果然不是盖的。

可是这里还有个问题。

文汐宁皱了皱眉,随即疑惑道:

“这裴洛奇平时也是寻香阁的常客,若他一口咬定是从那些姑娘身上传染上的,那我们要怎么证明他才是那个上了裴敏儿的人,他自己是肯定不敢承认的,这么狗血的关系……”

“这个么……”沐离风摸着下巴,看了看北堂朔和文汐宁,神秘地勾了勾唇:

“我有办法让他开口承认,但现在我们首先要做到事情,就是北堂瑾这边的。”

沐离风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东西上面,北堂朔和文汐宁会意。

北堂朔点了点头,对着沐离风道:

“那我先去,你马上通知逆月阁的众人,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说完,他拉过了文汐宁的手,郑重地道:

“宁宁,好好照顾自己,我马上就回来。”

片刻之后,白衣飘飘,银月覆面的月公子就从朔王府中一跃而出,朝着瑾王府的方向疾飞而去。

房内只剩下三个人了,文汐宁看向了沐离风,

“五天时间已到,你的惊喜怎么样了?”

沐离风得意地扬了扬眉,

“一切准备就绪。”

“好!”

文汐宁的黑眸微微眯起,冷冷地道:

“那我们就开始收网了,将那些大鱼小鱼一网打尽。”

看着她眸中的光彩,连沐离风都莫名的兴奋起来。

锦澜宫,馨然阁内。

屋内熏香袅绕,一室寂静。

北堂宏和齐皇后躺在**,睡得的正香。

忽然,北堂宏的双目陡然睁大,一手捂着胸口,开始急喘起来,满脸的痛苦。

“皇……皇上?!”

身边的齐皇后被惊醒,一看北堂宏的样子,吓了个半死,连忙出声疾呼道。

“痛……朕的心,好痛……”

北堂宏痛苦地呻吟着,一张脸在瞬间已经变的苍白。

齐皇后扶着他,大声朝外叫道:

“来人呐,快传太医,快!”

片刻之后,宫人带着太医匆匆赶到,而北堂宏依旧捂着胸口躺在**,满脸的汗水。

太医号脉之后,再看了看他的胸口,递给了身边的宫女一颗药丸。

“皇后,这是暂时止痛的药,先给皇上服下吧。”

齐皇后点了点头,宫女试了毒之后,就端水喂北堂宏服了下去。

北堂宏终于平静了下来,齐皇后这才看向了太医,问道:

“太医,皇上是怎么了?”

太医犹豫了一下,垂首道:

“启禀皇上,娘娘,这痛来的很是蹊跷和奇怪啊,没有任何的伤,脉象也再正常不过。臣怀疑……”

太医看了看齐皇后,不敢再说下去,却听齐皇后一声厉喝道:

“怀疑什么,说!”

“臣怀疑,皇上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

此话一说,原本闭着眼的北堂宏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

“皇上!”

太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惶恐地道:

“请皇上恕罪,臣也只是推测而已,可是这病,确实查不出病因啊。”

“皇上,你先别激动。”

齐皇后坐在床边,拉住了北堂宏手道:

“李太医的医术在宫中是最好的,若连他都查不出病因,或许真的有古怪之处,要不臣妾请张法师来看一下?”

这北堂宏原本就是信迷信之人,而这张法师,是钦天监里的一位颇有名的圣者,是北堂宏所信任之人。

犹豫了片刻,北堂宏点了点头,齐皇后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一个宫女就匆匆去请人了。

因为刚刚突来的疼痛,北堂宏还很虚弱,齐皇后将他扶靠在床边,不断地替他顺着胸口。

“皇上,您不必担心,若真的是巫蛊之术,凭着张法师的本事肯定能查出来的。”

北堂宏闭着眼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齐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张天师很快就到了,绕着北堂宏一阵细究,然后把手放在他的胸前,嘴里一阵呢喃,最后缓缓地道:

“回皇上,确实是巫蛊之术。至亲之人,至野之心,痴儿回归,弑父夺位。”

“弑父夺位!”

北堂宏的双目陡然间睁大,这张天师口中的话再明显不过了,痴儿回归,说的就是北堂朔。

他一把抓住了张天师的衣领,大声地道:

“你说朔儿想弑父夺位?”

“回皇上。”

张天师不疾不徐,神色淡定,

“臣只是依照皇上胸前的凶相所推而已,并无具体所指之人。”

虽然张天师这么说,但北堂宏还是一脸的痛苦。

他不相信他的朔儿会这么做,绝对不信。

齐皇后对着张天师使了个眼色,道:

“皇上,臣妾觉得,朔王爷不会这么做的。你都要把他立为太子了,这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心急呢?除非……”

“除非什么?”

北堂宏缓缓地转头看向齐皇后,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住了。

齐皇后的神色闪烁了一下,犹豫了好久才不确定的道:

“除非是因为您硬是把裴相的女儿指给朔王爷,所以他怀恨在心。”

“砰”。

拳,狠狠地砸在床沿,他不想相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执拗的儿子,或许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而这么做。

“来人,马上摆驾朔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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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6000字了,还有4000字要晚上了。亲们原谅妖儿啊,今天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