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挽歌没想到年逸寒会突然的出现,反而把他当成了一般的采花大盗,当下便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掌劈向年逸寒。

年逸寒本是打算给挽歌一个惊喜的,却没有料到效果大相径庭,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轻。懒

挽歌这一掌又凌厉又狠绝,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待得看清是年逸寒时,挽歌脸色大变,但是那一掌却是已经收回了。

年逸寒闷哼了一声,并没有闪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嘭!”

重重的一巴掌击在年逸寒胸膛上,年逸寒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神色。

“你没事吧?”

挽歌忙解开年逸寒的衣裳,检查他胸膛上的伤势。

一个青紫色的掌印赫然印在年逸寒胸膛上,上面五个手印清晰狰狞。

挽歌一脸歉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看着挽歌担忧的样子,年逸寒有些释然与宽慰。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吓着你了。”

年逸寒并没有责怪挽歌,反而是一脸的怜惜。

想起刚才挽歌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顾着自保。

想着这些年里,她也是每天都这般惊醒的生活,对谁都充满了防备?虫

“你刚才为何不闪躲?”

挽歌奇怪的问道,她是收不回那一掌,但是以年逸寒的武功,他完全能够躲过这一掌的。

年逸寒轻轻笑着,看向挽歌的眼神温柔宠溺,仿佛那是世间最无上的宝贝。

“我若是闪躲,你便会重心不稳而摔到,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听到年逸寒的话,挽歌心里又是一暖。

鼻头有些发酸,年逸寒每次都能带给自己满满的感动。

可能是自己孤寂了太久了的原因吧,才会这么容易便是受感动。

“你怎么这么傻啊!”

本有很多感谢的话语要说,可是到了最后,挽歌却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年逸寒没想到挽歌会这般说他,当下便是憨厚的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傻还是痴,但他就是宁愿这般错下去。

如果能够得到她的人,会不会就此得到了她的心?

“你是我的妃子,我不好好保护你,那谁还能保护你?这么些年来,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了,现在老天给了我机会来好好补偿你,我再也不要错过第二次了!”

年逸寒深情的看着挽歌说道,眼底的柔情几乎要融出水来。

挽歌看着这温柔的眼神,突然有种此生不离不弃的想法。

只是这一想法又转眼便是消逝殆尽了,她相信会有一个人,让得她死生契阔。

只是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人却不是年逸寒?!

“其实这些年来,我过得还算蛮好的。这得多亏了弦夜大哥了,要不是他救了我,又替我换脸,只怕我早就死过去了。”

挽歌回想着这五年来的事情,不禁感慨万千,最想要的便是感谢弦夜的照顾吧。

想起弦夜,挽歌心里有着太多复杂的感想。

他们一起生活了五年,他帮助自己太多太多,都是这般无所求。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扶持她,宽慰她。

他们杀敌时,也是那么的默契,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

这个世上,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会如弦夜这般对待自己。就算是年逸寒都做不到。

年逸寒看着陷入沉思的挽歌,知道她在想什么,年逸寒拉过椅子,让挽歌坐了下来。

“咱们邀请弦夜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年逸寒这般的安排着,到时不止弦夜,他会邀请所有黑山寨的当家一起来参加。

“不用了!”

挽歌想都没想便是开口拒绝道。因紧张而加重了的语气,让得这三个字像一枚石子投入古井里一般,掀起一层一层的波澜。

见年逸寒脸色变了变,挽歌便是解释道:“弦夜是黑山寨的大当家,现在我没有黑山寨了,黑山寨更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弦夜没时间下山。”

想起后天的面圣,挽歌却有种后天永远都别来的奢望。

“而且挽歌只求能够让孩子们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只是后天的面圣,还得过群臣们那一关。那些大臣们,可不能接受两个突然多出来的孩子,这皇室的血脉,是容不得半点含糊的。”

年逸寒轻轻的替挽歌倒上一杯茶。却是趁挽歌没注意,将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悄悄的下在了茶杯里。

“喝点水吧。”

年逸寒将茶杯递到挽歌面前,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带你去面对,自然便是已经做好了所有的部署,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整个苍月国的子民都来见证,你将会过上多么幸福的生活!”

听着年逸寒信誓旦旦的承诺,挽歌却是捧着茶杯不知所措。

“最盛大的婚礼。”

挽歌轻轻的呢喃着这句话,她感动年逸寒为自己做的这么多事。

虽说是为了补偿,却也是在步步的为今后的日子打算。

挽歌定定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温柔内敛的男人,为何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会在犹豫?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被自己遇上了,这应该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吧!

“喝点茶吧,这是安神的,喝完了早点休息。”

年逸寒倒是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劝说着挽歌喝下那杯下了药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