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夜轻轻的叹了口气,便是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有点难!而且这也只是个传说,到底行不行得通,连我都不知道呢!”

“就算是传说,也是有一定的根据吧。只要有一丝的机会能够救出逸绝,我都不会放弃!”懒

挽歌坚定的看着弦夜,眼神里的刚毅让得在场的人,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尤其是仟漓,她是亲眼看着挽歌和年逸绝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的。

她亲眼看着挽歌和年逸绝,从最初的误解,到相爱,到因为种种不得不分开。

现在好不容易化解了误会,走到了一起,却又不得不面临着分离。

就像她和慕容狄一样,也是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才能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仟漓忍不住的回过头去看向慕容狄,正好慕容狄那炽热的眼神也是停留在仟漓的身上。

仟漓不着痕迹的转过身,不再去理会慕容狄,只是心里还是如杨柳吹拂过一般,温润柔软。

“那个暗夜天尊,相传是倾玉的守护神,和倾玉息息相关。

想来年逸寒能够和暗含天尊达成条件,一定也是和那块倾玉相关。”

弦夜慢慢的思考着,那个上古的传说,太遥远了,而他本是不知道的。

就是上次经过石钟乳的浸化后,他也是模糊的得知了这么些消息。虫

不过他也只有些模糊的记忆,而至于到底行不行得通,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弦夜,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听到弦夜的话,仟漓也是愣了一会儿,她不认为,一个一直隐居在黑山寨的山大王会知道这些fbi都不清楚的秘密情报。

“上次摔到黑无崖下面后,机缘巧合的得知了这些事情!”

弦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能告诉仟漓的也只有这个笼统的答案了!

“这古玉一共有四块,倾玉,水玉,心玉,血玉。四块聚齐,则会自动变为魂玉!

而且若想打败暗夜天尊,除了融合后的魂玉!但是这四块玉玦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弦夜无奈的摊摊手,他只是知道这些事情,却也拿不出个可行的计谋。

“水玉在我这里!”

“水玉在本王这里!”

两道声音同时从仟漓和慕容狄嘴里发出。同时两块相差无几的玉块递到了弦夜面前。

慕容狄诧异的看了仟漓一眼,又看了眼她手里的水玉。

相比自己手里的水玉,仟漓的那块玉玦更要通透一些,纹理也是更加的清晰可见。

而且自己的水玉,在仟漓掏出水玉的那一刻,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仿佛看到什么它惧怕的东西一般。

所以说来,仟漓手里的那块玉玦才是真正的水玉,而自己手里的这块,一定是假的。

仟漓低下头,不敢去看慕容狄的眼神,慕容狄手里的那块水玉,不过是自己借了真水玉的一缕魂魄制造而出的。

在自己的真水玉面前,自然是黯了光芒。

"仟漓,你自己开心便好!"

慕容狄收回手里的假水玉,轻轻对着仟漓说道,便是不再出声。

仟漓别过头去,不再多说什么,他们本是因水玉而结缘,也是因这水玉而相爱。

最后却也因这水玉而恨对方到骨子里,说到底,为的不是水玉,而是这个关于江山的野心罢了!

不过,为了挽歌,为了自己的朋友,他却也是甘愿将水玉奉上,不管怎么说,这份人情,她记在心底了!

弦夜接过水玉,小心翼翼的保存好。也是感激的朝着慕容狄投去一眼:

“这位应该是大沃国的王爷吧!苍月国,大沃国,翼翎国三个国家都有一块玉玦。”

“倾玉在年逸寒那里,我去拿吧!”挽歌思考了一会儿,便是决定去找年逸寒。

“万万不可,这样太危险了!”

弦夜忙是制止住挽歌,只是此时的挽歌,没有能拦得住她。

“弦夜大哥,你若是真心为我好,你就让我去!没有逸绝,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挽歌紧紧的抓住弦夜的手腕,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许可。

“好吧!那就让你去吧!”

弦夜叹了口气,挽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得了。

既然挽歌爱年逸绝这般深,那就让挽歌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吧!

“要注意安全!”弦夜只好点点头,百般的叮嘱着挽歌。

“嗯!放心吧!弦夜大哥,我知道保护好自己的!”见弦夜点头同意了,挽歌也是失声笑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心玉应该在轩辕禹那里,这位兄台,麻烦你和仟漓照顾着挽歌,我去一趟翼翎国,争取将心玉拿到手!”

弦夜对着慕容狄拱着手,请求着慕容狄和仟漓保护好挽歌。

“弦夜爹爹,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翼翎国!我要去找枫行哥哥!”

无忧一听到翼翎国,便是急迫的对着弦夜说道。

她听年逸寒说过,枫行本就是翼翎国的人,现在他的家人来找他了,他自然是要随家人一同回去了。

无忧自己私下里也是曾分析过,只有翼翎的皇帝轩辕禹和公主轩辕嫣来找过年逸寒,那枫行哥哥的亲人应该就是他们了。

所以说,枫行哥哥极有可能,是翼翎国皇室之人。

听到无忧要去找枫行,无边也是拉着挽歌的手,撒着娇道:

“娘,你就让我和妹妹跟随弦夜爹爹一同去翼翎国吧!我们可以保护好弦夜爹爹的哦!”

听到无边的话,挽歌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一边也是喝道:“不得胡闹,这可不是玩戏!翼翎国诸多的危险,你们就留在黑山寨,等娘亲和爹地的消息!”

挽歌不容否定的话,让得无忧的眼神里全是黯淡与失落。

无边见无忧这个样子,忙是拉过无忧的小手,安慰道:

“无忧,乖,不给娘亲和弦夜爹地添麻烦了,我们去寨子里玩去吧!”说着无边便是连拖带拉的将无忧拉走了。

“哥哥,你做什么啊?说不定我再和娘亲说说,她就会让我去了呢!”

无忧不满的瞪着无边,她真的很想去找枫行哥哥啊!

“你笨啊!娘亲这个样子,是说什么都不会让我们去的!毕竟翼翎国可不是疆关口,娘亲也没在身边,她不会放心的!”

无边也是耐心的替无忧分析着现在的情形,不管无忧说多少遍,娘亲也是不会让他们去的。

“那怎么办啊?!”无忧失落的垂下脑袋,一边是怨恨自己太小了,还没有长大。

“娘亲不让我们去,我们就偷偷去咯!上次去京城找娘亲不也是偷偷去的嘛?!这次还可以带上小白,一下子就能追上弦夜爹地!”

无边眼角闪烁着光芒,便是将这个大胆的主意告诉无忧。

“好!还是哥哥最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拉勾!”

无忧开心的伸出小指头,眼角弯成一抹明月。

两个小鬼便又是悄悄的策划着逃离的方案……

“三当家的,别担心啦,我刚看到小当家的和无忧有说有笑呢!”

九斤见挽歌心里担心着孩子们,便是回来禀报着挽歌。

“果真是个孩子,说一下就过去了!”仟漓也是笑着劝谏着挽歌。

“嗯。”挽歌轻轻的点点头,便是对着弦夜和九斤说道:

“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好好看着这两孩子,特别是无边,他鬼点子多,怕他又出什么事端。”

“三当家,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小当家他们的!”九斤忙是信誓旦旦的说道。

“事不迟宜,我们先去找倾玉和心玉,至于血玉到时再说吧!仟漓,咱们走吧!”

挽歌说着,便是率先的离了去。

“那我也现在就启程吧!”弦夜也是没有做多的逗留,便也是往着翼翎国出发了去……

----------------------------------繁华落碧-------------------------------

“不可能的?!父皇怎么真的去世了呢?!”

年逸汐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棺里的年逐舜,他一直都以为这只是父皇和七哥的愰子罢了,怎么真的去世了呢!?

可是四哥却是确确实实的凭着这圣旨做了皇帝啊!

现在朝中的所有事务都是四哥在掌管,还削去了自己所有的兵权。

只待父皇的葬礼一过,四哥便会宣布登基!

而七哥,所有的兵权被四哥收回了,却没有丝毫反抗的立在一旁。只是黑纱罩脸,说是出了疱疹,不能见风。

“这其中太可疑了!这也切不是七哥的作风。就算是让四哥中计,现在四哥都和当上了皇帝差不多了啊!难道父皇真的出事了?!那这个不敢示人的七哥肯定是假的了!”

年逸汐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一旁的年逸萱早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哪里还会去判断事情的蹊跷。

而一些拥护着年逸绝的大臣们,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是见年逸绝本人都没有说什么,便也是不敢再吱声。

“慢着,本王要开棺验尸!”凄惨的唢呐在皇宫里悲戚的响着,年逸汐却是出声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这……”礼官犹豫着看着年逸寒,这个现任的皇上。

“老九,父皇死之时,已经有太监宫女为他洗礼了,也有仵作证明了父皇是逝于肺痨!

郑太医也诊断了父皇确实是逝于肺痨。所有的证据都清清楚楚在这里。你还要开棺验尸吗?!要知道这开棺验尸可是对父皇的大不敬!”

年逸寒冷冷的对着年逸汐喝道,同时身上也是上前一步,隔在年逸汐和年逐舜的棺材之间。

"若父皇真的是逝于肺痨,四哥,你为何又这么怕开棺呢?!还是父皇的死另有隐情?!"

年逸汐也是上前一步,对着年逸寒咄咄相逼道,也是更进一步的加深了自己的猜测,父皇果真是出事了。

“父皇已经死了!老九,你就放了父皇吧!难道你还想让他死得不安心吗!?这是怎么了?在父皇的棺材面前你要和朕争你那些兵权吗!?”

年逸寒也是上前一步,挡住年逸汐,不肯让年逸汐再往前一步。

“摄政大臣,您是两朝元老了,您来说句公道话,父皇死得这般的不明不白,本王这个做儿臣,想见父皇最后一眼,难道这个要求过分吗?!”

年逸汐并不理会年逸寒,而是转身对着摄政大臣说道。

却不料,摄政大臣却是对着年逸汐这般的说道:“九爷,臣现在已经是三朝元老了!”

摄政大臣这番话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便是和年逸寒站在一起。

听到摄政大臣的这句话,年逸汐的心已经是凉了一大截!

“你到底是不是七哥!?若是七哥,就摘下面纱,让大家看看!为何一夜之间,就变了这么多?!真正的七哥,不可能妥协的!”

年逸汐又是冲向年逸绝面前,想去扯他脸上的黑纱。却

不料这个年逸绝身手敏捷的对着后面一跃,轻巧的便是躲开了年逸汐扯过来的手。

“老九,父皇确实是死于肺痨,而这棺木也是不能开的。一来对父皇的大不敬,二来,朕即将登基,这棺木一开,也是不利于咱们苍月国的风水。

为了这天下苍生,也为了父皇,这棺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开!”

年逸寒铿锵的话语,落在大殿上,不给年逸汐和另外一些同时也存有疑异的大臣们任何机会!

“这棺木,我一定要开!”

年逸汐也是倔强的对着年逸寒说道,同时一个闪身,便是出其不意的绕过年逸寒,来到年逐舜的棺木面前。

“父皇,得罪了!”年逸汐在心里悄悄的说道,便是伸手想去打开棺木。

却不料,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按压在棺木上,力度之大,让得年逸汐也只能无奈。

“够了!老九!闹够了没!?别以为父皇平时纵着你,你就可以在他的葬礼上这般的胡来!你这行为,天理不容!朕现在便代父皇来好好教训你!”

说着,年逸寒便是一掌毫不留情的击向年逸汐。

摄政大臣也是诧异着年逸寒居然敢当着年逐舜的棺材面前教训年逸汐,却也只能摇摇头,嘴角浮现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这天下,恐怕真的得陷入一场绝顶的灾难了!

可是自己也没办法,他家九代单传,现在唯一的孙子还在年逸寒的手里呢!

他也没得别的办法,只能助纣为虐了!

摄政大臣斜眼看了看蒙着黑纱的“年逸绝”,也是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年逸绝的身上。

“七爷,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不出来,替大家说说话!?替这天下苍生说免话!?”

摄政大臣在心里边呐喊着,只是“年逸绝”依然是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的反应。

摄政大臣也只得失望的

看着大殿里慢慢落入下风的年逸汐,心里也是一阵的担忧。

“够了!别打了!”

最后还是年逸萱看不下去了,提起软鞭,加入了这场战争,试图将两人分开来!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让父皇走得不安宁吗!?”

年逸萱情急之下,也是顾不得辈份之分,对着年逸寒和年逸汐毫不客气的吼道。

一边却是对着年逸汐一个劲的使眼色。

年逸汐只好忍着心里的怒气,心里也是奇怪,为何四哥的武功变得这般的强悍如斯了!?

“放肆!小萱,你这是用什么语气在和朕说话!?”

年逸寒怒声的喝着年逸萱,帝王的架子摆得十足!

年逸萱反感的皱了下眉,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连九哥都不是四哥的对手,自己就更不用提了!

“七哥,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何却是捂着脸,不敢示人!?”

年逸汐又是冲向年逸绝,想将他的黑纱扯下来。年逸绝却是一掌将年逸汐的手打散。

年逸汐收回手,这击天掌确实是七哥的招数,只是这一掌却是生硬,同时还很生疏,仿佛刚学会没多久一般。

“老九,七弟比你听话多了,父皇的遗召让朕当皇帝,朕就皇帝!七弟都没意见,你还有什么意见!?”

年逸寒风势,又是朝着年逸汐喝道。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耐烦,这个老九,还是这般的死缠烂打,难以对付!

不过好在自己早就有所准备!现在连摄政大臣都是自己的人了,料他年逸汐也翻不了什么天!

“他不是七哥!虽然他的身形和七哥一样,但是他一定不是七哥!”

年逸汐指着“年逸绝”,对着大臣们揭露道。一边也是担忧着七哥的安危。

心里也是焦急不堪,父皇一定是去世了,可是七哥去哪里了!?

为何四哥的武功这般的神秘诡异?!七哥会不会也出什么事情了!?

年逸汐忙是重重的吐了口气,逼着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一边也是安慰着自己,七哥一定没事的!

还有挽歌,挽歌去哪里了!?

“小九,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是不是只要七弟摘下黑纱,证明七弟确实是七弟,你便肯相信朕了?!”

年逸寒冷冷的盯着年逸汐,眼底是运筹帷幄的奸笑。

心里也是轻蔑的嘲笑着:“小九,和朕耍心机?!你还太嫩了点!”

“大家都退后点,免得老七的疱疹传染给你们!”

年逸寒这般嘱咐着大臣们,便是给年逸绝一个示意,要他将面纱摘下来。

年逸绝点点头,便是轻轻解开脸上的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