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挽歌,美得那么不自知。还是一脸惘然的看着他们。

娇小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如扇面般,在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弯弯的柳眉,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跳动着。乌黑光亮的眼睛,一脸惘然的看着自己。懒

还不知道自己被她给惊艳到了。

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的,真想冲上去,好好的吮、吸她的甘甜。

嫩绿色的薄纱,将她完美的身材很好的兀显了出来。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暇想。

纤细的小腰,腰间垂坠下来的流苏,随着挽歌的走动而轻轻摇曳着。让得人心神也跟随着摇曳荡漾。

“怎么样?!美得爆吧!”

仟漓豪爽的拍着年逸寒的肩膀轻快的说道,一边也在为自己的化妆技术而自豪。

不过这也是因为挽歌本身底子就特别好!

“真的是漂亮!极!了!”年逸寒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惊艳,脱俗清颖。

比起那些嫔妃来讲,要美一百倍,而且这是一种美得不沾烟火的美!

“娘,你今天比上次还要美哦!温婉大方,尊贵高雅,那些大臣子们一定会认可你的!”

无边和无忧也来到了房间,无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虫

无忧今天穿得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真想将她领回家,当最高贵的公主供养

。无边也是帅气逼人。一张幼嫩的小脸,却已经初步显露锋芒,成熟而理智。

枫行有些痴迷的看着无忧,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无忧,你今天真漂亮,比干娘还要漂亮呢!”

无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她已经红到透的双颊,只是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连嘴角都一直是咧开的,闭不拢嘴。

“真想永远把你当成公主般宠爱!”枫行在心底这般悄悄的想着。

“你呀!越来越会说了!”挽歌打趣的摸了下无边的头。无边却是躲了开来。

“娘,我这发型可是不能弄乱的,皇爷爷不喜欢邋遢的孩子的!”

挽歌有些感动的看着无边,这孩子,永远都是这般的懂事。

“好啦,不碰你的头发便是啦,娘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挽歌最后问着孩子们,她不厌其烦的交待的事情。

“知道了啦,最上面的是皇上,要喊皇爷爷,皇上旁边的是皇后,应称呼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一字一句的背着,一边也对挽歌的啰嗦很无奈。

“别担心啦,走吧。”年逸寒抚了下挽歌,便是抱起无忧,驶向皇宫……

大殿里,大臣们都已经坐好了。皇上皇后也是坐上最上面。

挽歌手心微微冒汗,好在年逸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些许的鼓舞。

倒是反观两个孩子,好奇的四下观望着,眼底是压抑的欣喜与新奇。

挽歌无语的看着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受万人瞩目生活的两个孩子,看来自己连孩子们都比不上。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遗传了年逸寒这般高贵的基因。

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坐在两侧。年逸汐神情委靡,眼睛下是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看来他昨天一定是没睡好了。

挽歌悄悄的别过视线,不去看年逸汐。

却撞见年逸绝投过来的视线。挽歌心跳慢了半拍,正在想着,四目相视,要不要回个微笑。

年逸绝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移,仿佛从未看地挽歌一般。

挽歌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空落。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参见皇上,皇后。”

行礼后,年逐舜有些慈爱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的激动。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孙子啊!

“来,上来给朕看看。”年逐舜对着无边和无忧说道。

无边和无忧看了挽歌一眼,挽歌点点头,两人便是乖乖的走上台阶,走到年逐舜面前。

“皇爷爷,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脆生生的喊着。年逐舜听到这期盼了多年的皇爷爷三个字,有些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孙子没错的!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是血脉相连的那股默契。

“哼!皇奶奶?!”和年逐舜的激动相比,皇后却是一脸的冷漠,看向孩子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皇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本宫有这么老吗?!你是不是成心诅咒本宫快点老死算了!?”

皇后厉声的吼道。无忧没料到皇后是个这般不通情达理的人。便是扯着无边的袖口,轻轻缩在无边的身后。

“皇后这般年轻貌美,我们也很想称呼你一声姐姐,可是娘亲说了,祖训上是这般规定的,这规矩还不能改。所以只能称您一声皇奶奶了。不过我们心里,自然是把您当姐姐般看待。”

无边倒是毫不畏惧的说般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虽然是明显的讨好皇后,但并没有阿谀奉承,仿佛就事论事一般。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他的孙子,果不寻常。

连祖训都搬了出来,这下皇后就算有千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再为难他们两个了。

“父皇,母后,各位大臣。”

待得坐定后,年逸寒便向各位开口说道:“五年前,本王曾去与翼翎国边境的战场打仗,却不幸遭到暗算。是挽歌救了我。孩子也是当时有的。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寻找着她,老天有眼,不负我的苦苦追寻,终于让我找到了她和孩子们。无边和无忧是皇室的血脉,这一点,无需置疑。”

“四爷,秦挽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为何你受伤了,却偏巧她救的你?她的身份背景你又查过没?会不会她便是翼翎国派来的内奸!”

一位大臣便是起身反对,对于这两个莫名的孩子,还有这个女人,一定要严查清楚。若是翼翎国派来的,定不轻饶!

“挽歌就是边境一位渔夫的女儿,从小父母双亡,由得舅舅舅妈抚养长大!”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在大殿上响亮的拍了一下手。便有着侍卫带着两位老人进了殿。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第一次见这般严肃的场面,语气里尽是恐惧。

“挽歌,快点喊舅舅舅妈!快!”年逸寒悄声的对着挽歌说道。

“舅舅!舅妈!”知道年逸寒是为自己编制身份,她穿越过来,除了在黑山寨的日子外,便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就是凭空出现的。

挽歌虽然不喜欢这种合伙骗人的感觉,却还是只得无奈的配合着年逸寒。

“挽歌的舅舅叫田二,居住在下河村四号,这些都有查证,大家若是不信,便派人去查探就是了!”

年逸寒说得那般的肯定与底气十足。

“田二,挽歌可是你的侄女?!”大殿上方,年逐舜凛冽的声音,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是……是……”田二有些把持不住的颤抖着。

面对如此威严的年逐舜,田二只得无奈的硬撑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一家人会死得很惨的!

“那你可知道挽歌的生辰八字?”年逐舜步步紧逼的厉声问道。

“茂……茂酉年九月。今年二十三岁了。”

田二因害怕而声音颤抖无比。年逐舜又是问了好几个问题,还包括挽歌爱吃什么。

田二都是一一回答了上来。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寒,她爱吃什么,年逸寒都是了解到了。

他其实也是个很心细的人,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年

逸寒微微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个田二,恐惧归恐惧,但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年逐舜点点头,便是相信了田二。就在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的时候,皇后却开口问着田二:

“田二,你说挽歌一直都呆在闰房,那她又怎么会跑到边境上,还碰到年逸寒,第一次见面便是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一直都是教育她,碰到男人就要献身怀上孩子吗?!”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皇后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语。

在皇后眼里,挽歌俨然成了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子。

挽歌平静的承受着这些异样的目光,还有一些大臣们的轻言碎语。

只是袖口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握在一起。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鲜血都汩汩的流了出来。

只是相比受到的屈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手指间的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

“母后!你太过火了!”

年逸寒冷声的说道,语气里的责备一览无遗。还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反抗。

大臣们又是一愣,没想到一向温润孝顺的四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公开与皇后叫板。

不过也确实,皇后这般的说自己的女人,任谁都是愤起的!

年逸寒紧紧握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拉着挽歌站了起来。

年逸寒对着众人宣布道:“挽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和挽歌一见倾心,挽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子!母后若是再这般诬陷挽歌,别儿臣翻脸不认人!”

年逸寒盯着皇后毫不畏惧的说道,眼底的坚定与威胁让得皇后一时不知说什么:“你!”

皇后你了半天,只得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好了,年轻人,做些冲动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嘛!”

年逐舜也不希望年逸寒和自己母后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便是出口和解。

“而且挽歌这么些年来,背井离乡一个人抚养孩子们长大,也吃了不少苦。也是相抵消了吧。”

见年逐舜这般说,众人也是附和的点着头。挽歌的身世背影便这么不了了之。

“无边,无忧。”

年逐舜详和的对着无边和无忧说着:“接下来就是血测了哦,你们怕不?”

无边和无忧都是坚定的摇摇头,一脸的不畏惧。“我们不怕!”

脆生生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坚定,年逐舜有些感动,又有些疼爱。这些年,挽歌对他们的教育还是很到位的。

“好!那便血测!”年逐舜旁边的太监便是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宣布道:“血测-开-始!”

一位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年逸寒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不着痕迹的给年逸寒眨了下眼。

年逸寒放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握了下挽歌的手:

“别担心,血测不会很疼的。”

挽歌安定的点点头,顺从的坐在座位上。挽歌回过头去,给无边和无忧一个安定鼓舞的眼神。

无边懂事的点点头,拉着无忧便是走向血测的案台上。

“无忧,别怕!不会很疼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得给娘亲争脸!”

感觉到无忧在轻轻的颤抖,无边紧握了下无忧的手。给着她鼓舞。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慎重的点点头。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表现得懦弱,否则别人会说娘亲没有教好他们的!

“血测正式开始!”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小太监便是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年逸寒将手将了过去。小太监轻声的说了句:“四爷,得罪了!”

便是在年逸寒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小刀。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碗里。

年逸寒包扎了下手指。小太监便是将无边的手指也同样的割了一刀,鲜红的血也滴落在碗里。

小太监轻轻的摇动着水晶碗。大家皆是紧张的看着碗里的两滴血滴。可是血滴却是迟迟不肯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