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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为什么感觉龙马有点儿不太一样?”大石秀一郎转头问自己的队友们。

菊丸盯着猫眼睛,看了一会儿赛场上的越前龙马,眨眨眼睛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就只感觉好像瘦小了一点。

“确实有点儿别扭,但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因为受伤,被绑称“木乃伊”的乾贞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现场,鼻梁上始终挂着眼镜。

“真的呢。。。”

“呃呃。。。”桃城武心虚的别过脸。

双方上场,握手。

对面慢慢走来那个披外套的少年,额头上的那个绿色头套,是冷静的象征。明明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他走起来却像是走t台。

“你的眼睛,很漂亮。”他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明亮的紫色眸子洞悉一切。

你的眼睛。。。

很漂亮。。。

这句话,似曾相识。。。

幸村精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不要和她比赛。”

他的话像一记惊雷,轰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风缓缓吹动了他肩上的外套,就像是天神一般光芒万丈。

他补充一句:“我不和女孩子比赛。”

女孩子。。。

不和。。。女孩子。。。比赛。。。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带着白色棒球帽的少年身上,似狐疑、似惊讶、似惊诧。

就是此时,不二周助一眼就看到了“越前龙马”的手腕上套着一个熟悉的东西,那是一个护腕!

如果没有头顶上的那个帽子,下面的应该是长发飘飘吧。。。

裁判也糊涂了,给赛场的指导人员做了个颜色,指导人员穿着小黄卦,带着太阳帽“啪嗒啪嗒”踩着脚步走过来,问我什么情况。。。

“唉,真是伤脑筋啊。我就是长得再帅,也不能说我是女生吧。”我把头顶的帽子摘下来,一头利落的短发在阳光中飒爽分飞。

青学的大家看到我,嘴巴都合不上了。

我弹弹帽子上的灰尘,把五根手指插进一头短发中粗鲁的挠挠,然后拉出一撮立在指导人员面前:“看吧看吧!这是货真价实的头发,你见过有女孩子把自己头发剪成这个德行的吗?”

“额。。。”

“好好好,短发证明不了,有女孩子胸比我平吗?”我把自己平板胸脯拍的哐哐作响,在赛场上窜来窜去。

“呱、呱。。。”头顶乌鸦飞过。。。

我看着指导老师那副表情,有点儿半信半疑。好,看老子使出自己杀手锏。

“不相信吗?一定要我脱裤子验明正身是不是?!”我伸出手去解裤子的腰带,吓得现场的小姑娘们一阵尖叫。

指导人员吓坏了,赶紧拦着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脸憋得通红,然后去请示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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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静静的看着赛场上那个把自己头发剪短的女孩,对桦地说:“去给那个裁判说一声,一百万,换一场幸村精市和那个孩子的比赛。再去拿五十万,告诉在场所有记者,不许拍照,不许录像。”

他认为,球场是干净的,从不屑于用金钱得到什么。

但是今天,他为那个女孩破一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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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人员声嘶力竭的跟裁判声辩,哪有女孩子能干这样的事儿,不是男的就自己把头当场割下来。

裁判扶着头,欲哭无泪。

我笑眯眯的把帽子戴回头上,挑衅的直视幸村精市。

龙马sama因为和他的那个无能老爸去海边溺水,失忆已经被送到医院,现在不知道治疗情况如何。

什么?

你问我什么??

失忆?

你问我不是失忆了吗?

呵呵,其实。。。不是的。

一醒来我是记得的,什么都记得的。

记得是伊藤美莉莎开车撞的我,记得是迹部景吾把我送到医院,也记得我有一个喜欢的撕心裂肺的人。

什么“不记得”了之类的,说是逃避也没有什么错。

我就感觉自己是在一间空房子,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熟悉的人的照片,他们都再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该听谁的。

所以,我只能选择听不见。。。

坚强了那么久,我身上的那个保护我的外壳,已经是四分五裂,只剩下最真实的那块软软的身体。

所以我只有让自己躲避,才能少一点伤心。。。

而如今。

那些曾朝夕相处的好哥们儿们,一个个为了梦想努力。

我更愿意把自己的一个躯壳,再次为那群少年们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