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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拉力棒,完蛋又要重新堆起来。

迹部帝王立刻下达命令:“重新收拾!”

“知道了。”我蹲下来捡起地上散落的弹力棒,可是手刚刚伸出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上就这么清晰的传来。

痛,痛彻心扉。

手,动不了了。

好像有人拿着针一点一点的深入,锋利的针尖抵在骨骼的外面,轻轻的滑动,似乎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喂,你在愣什么。”

我痛得嘴唇都在打颤,额前的刘海被被密密地冷汗微微浸湿。骨骼的四周好像都布满了针头,只要微微动一下就会有被针扎的感觉。

“你的演技真好,如果不是被你的演技骗到过,本大爷还以为你肩膀有伤。”

演你个大头鬼!

我疼的吱吱的,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贫嘴。

医生说,虽然我现在做了一些治疗,肩膀没有太负重的时候不会有异常,但是最好不要太频繁,能少用到右肩就少用,如果疼痛了最好休息一段时间。

迹部景吾不耐烦的催促着:“快点把这些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我咬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更平静:“知道了,我会收拾。”

只是站起来,就要了我老命,我倒抽一口凉气,肩膀牵带着双腿也在打哆嗦。

我慢慢腾腾的把背靠在墙上,一点点挪动,这样至少不会摔倒。

眼角的余光好像接收到迹部的目光,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到没有说什么。

我吸了几口粗气,等到疼痛少了一些我才慢慢尝试前进。

健身房的大镜子里照到我的模样,如我所料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眉毛纠痛的拧一个小团,鼻尖上渗出点点冷汗,眼神飘离。

不行,这个样子要赶快恢复,不然的话会让橘杏担心的。

我用左手揉着右肩,也不管医生交代的什么力度,大力的按摩着。

“喂,你。。。”

“夕姐姐!”橘杏的声音忽然出现,迹部景吾要说的话被拦回去。

她大惊失色,尖叫着跑到我旁边:“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夕姐姐你是不是又亏待自己了!!”

“伤?什么伤?”迹部景吾蹙蹙眉。

橘杏气的花容失色,指着迹部景吾歇斯底里的吼:“你也太过分了!夕姐姐肩膀有伤在医院待了一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出院,你又想让她旧伤复发是吧!”

虽然我想提醒橘杏,她这样子有点儿小不淑女,但是骂的我很爽。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我,阳光在他的头发上打下明暗,慢慢向我走来。

我看到哪双离我越来越近的眸子,闪烁着幽深的悲伤:“很痛吗?”

我噙着唇瓣,默默不说话。

那个俊美的少年嘴角一弯,带着漠然的伤感,他的眼神看不到一切。眼神,有时候比语言还要让人心碎。

“本大爷当时的心情绝对要比你现在痛上百倍。”

一声轻咳,咳出了带血的泪。

有一个银发的少年,他从回忆走到现在,初次见面就非礼橘杏的嚣张,到后来的用戒指要挟我的小人模样,还有明明为我着想却非要装的很高贵的别扭样子。

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单纯想要追求爱的孩子,只是被宠坏了而已。

也许,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亏欠了这个曾经让我讨厌的人。

因为他的高人一等,因为他的玩世不恭,我就理所当然的把他的真心,想的太不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