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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心伤痕累累的回到家,抱着老爸哭的昏天黑地。

看到了我的病例,老爸只是呆呆的看着上面写着“骨骼破损,不宜剧烈运动。”,一个男人红了眼眶。

“亚夕,即使你不想打网球,也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

这一句话,让我彻底的疯狂。

我趴在老爸的腿上,咿咿呀呀哭的像个孩子。

伤害自己?

有吗?

至少,我让我心爱的男生可以坚持自己的梦想。

这样会不会很傻。

没有关系,他开心就好。

至少,我用我的肩膀,换回了那次甩掉他的耻辱。

我和不二周助,再也谁也不欠谁的。

会有人,替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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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很放肆自己,卸下所有坚强,用泪水宣泄。

失恋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

第二天早上,我去吃早饭的时候。老爸老妈打趣儿我:“你是谁?”

“我是你们闺女,不认识了!”我哼哼道。

老妈笑了:“别开玩笑了,我们女儿怎么能有比灯泡还肿的眼睛。”

我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去照了一下镜子。

果然,说是灯泡一点也不夸张,整个眼皮都凸起来,把眼睛都挤没有了。

所以说晚上哭着睡觉,就会有这样的风险。

老爸拿了冰袋敷了一会儿眼睛,稍微消肿一点,有了人样才出门。

不过,又没有人会看,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

一出门,我就愣住了。

白色的天地、散落的雪花,像天空中的白色精灵。

明明昨天还很暖和,今天就有了小雪,日本东京的天气,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蓝色的苍穹飞舞着雪鸟,凄凉的一声声哀鸣。

我缩缩脑袋,本来想撑伞的,可以刚把伞从柜子里拿出来右肩膀就一阵剧痛,左手又要提着包,干脆,就不打伞了。偶尔享受一下天空的降物,也不错。

今天,去青春学园办理病假手续。

病假啊。。。

这个名词,真是熟悉又陌生。

这样好吗。。。

不想逃避,却又没有面对的勇气。

如果老师批准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个月不能去学校。老爸说要带我去大医院,做全面检查和最高级的康复手术。

不习惯的左手摸摸绑着厚厚绷带的肩膀,在肩膀和手臂交接的地方,只要轻轻一摸就会钻心的疼痛。

雪很小,风一吹就乱了轨道。

青春学园还是平时的样子,也许是心境的不同,它莫名的给我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我没有回教室,而是先去的班主任办公室,因为有医生的病例和老爸的亲笔病假条。班主任没有为难我,很爽快的就批准了我一个月的病假。

口袋里揣着老师的准假条,我觉得应该先回教室收拾收拾东西。

一个月后再回来。。。

会不会物是人非呢?

在二年八班的门口,有一个学长静静的站在门牌下面,好像在等人。

我想尽量平静,但是看到他还是狠狠地一抽。

他看到我,脸上掠过一抹淡到可以忽视的笑容:“亚夕。”

“不二学长,您大概走错班级了吧,天堂妙美不在二年八班啊。”

说我吃醋也好、说我小心眼也好。

我没什么奢望,之前的放手是因为由美子姐姐的拜托。现在的离开,是因为我想按照自己的思想,活一回。

爱伤神、情伤魂。

我只剩下一缕魄,让我远离哀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