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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芽衣生怕田中不记得,一个个的念出那些曾是网球界潜力股的名单,可每念出一个名字,田中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田中的眸子里充满逝不去的愧疚,曾经的田中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替补,在麻生的身边,充当着现在飞鸟劣的工作。替麻生处理掉那些实力不错的选手,让麻生赢得更顺利。

如果没有加藤教练的指导,田中部长现在恐怕就是第二个飞鸟劣。

“不用假以时日,今天就解决一切。

我最讨厌把事情一拖再拖,今天的事为什么等到明天才做?

“休息时间中,如果江城中部长逗留青学,我不保证您的脑袋不会不小心被花盆砸到,您的脚踝不会不小心崴到。”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我就是要威胁你,我就是要在我地盘上欺负你,麻生芽衣。

无我迪奥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田中部长的伤远远比我重得多,拿下麻生我并不是没有信心,我怎么会冒险让田中比赛。

江城中,有一个紫发女孩儿安静的坐在一个位置,双手焦挫的拧在一起,白嫩的小手被抓出了一道指甲印。

飞鸟劣目光零碎却时不时的看向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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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麻生学姐她,又不能输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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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看着那个固执的女孩子,赤着一双脚,在绿茵地上跑来跑去,努力的回击着每一个球。阳光火辣辣的打在她的身上,汗水浸湿了她额上的发带,她的脸越来越白,嘴唇的血色全无。她右脚的伤口睁开,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她脚下的每一块地。

就算是这样,这个坚强的女孩,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当她使出“幻听快球”的时候,全场都在为她欢呼。

可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心疼。

因为“幻听快球”和“幻球”不同之处,需要以右脚为轴,自身旋转。这样像杂耍一样高难度的动作,需要她的右脚,那是她受伤的右脚啊。

这一天,不二周助重新认识了这个女孩,之前和越前的比赛、和裕太的比赛。他总感觉她可以预知比赛走向,清楚的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所以赢得没什么压力。

但今天,长谷川是真的被人缠上,脱不了身。

不客气地说,他在长谷川身上真的找不到之前两场比赛的那种自信。

女孩儿痛苦到无法忍耐坐在地上,脚步因为痛而抽搐,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

可是她就是装的再真实,又怎么能逃过“天才”的眼睛。从比赛的开始,长谷川的一举一动,他都在意着。

“亚夕。”

不二周助轻轻的呼唤着这个名字。

我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他的旁边,听候训示。

不二周助微微弯下腰,与我平视,柔顺的亚麻发丝下,线条柔美的脸部轮廓,他的五官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不二周助对我温柔的笑着,拇指的指腹轻轻盖在我脸上肿起的印道。

“疼不疼?”清澈的声音空谷般,就像他指尖拂过脸颊的触感,蜻蜓点水般轻柔却余音缭绕。

我拼命的摇头,以至于头顶的发带不小心划落,我伸手去扶发带,手臂上长短不一定伤口就落入不二的视线。

那一条条红肿的伤痕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显眼的鲜红刺痛了视网膜。

我干笑两声,伸出右臂,亮出不二送的护腕,希望能转移话题。

不二周助站在我旁边,只是微笑,淡淡的微笑不做任何表示。

这样多灾多难的一天,今后的日子,经历的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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