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吗?”

“不好吧?”

墨上筠狐疑地看他一眼。

同时,适当地往后倾斜了点,跟阎天邢保持了距离。

面对着时刻要提醒自己“保持距离”“注意形象”的新任女友,阎天邢眉头冷不丁抽了一下。

“跟你们总教官打好招呼了。”阎天邢嗓音低沉。

“这样啊。”墨上筠扬眉,将帽檐往上推了推,一本正经地道,“那就麻烦了。”

阎天邢甚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得。

就算是以“形象”为重的女友,好歹也能在这装模作样里发现点可爱之处。

忍了。

懒得再吐槽她,阎天邢收回视线。

“今晚的训练由他代劳。”

指了指阎天邢,墨上筠朝楚飞茵道。

“哈?”

过度惊愕的楚飞茵,连“是”都给忘了,呆愣愣地看着两人,半响没回过神。

这也可以?

“嗯?”

鼻音轻扬,墨上筠提醒。

“是!”

楚飞茵总算回过神,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声。

“报告!”想到什么,楚飞茵赶紧站好,匆忙朝阎天邢问道,“我,我能做些什么?”

“随便。”

懒洋洋扫视着她,阎天邢简单丢下两个字。

区区80号人,他还用不着助手。

“是!”

楚飞茵下意识喊道。

待她回过神,阎天邢已经走向了猛虎连。

楚飞茵咽了咽口水,又小心地看了看墨上筠。

阎天邢是军人出身,这一点,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

但是,让阎天邢来代替墨上筠训练……真的可以吗?

“墨教官。”楚飞茵迟疑地喊道。

“什么?”

墨上筠的视线从阎天邢身上收回来。

“让他来代替你……”楚飞茵放低了声音,谨慎小心地问,“没关系吧?”

“嗯。”墨上筠应声,一想,估摸着说服力不大,遂补充道,“他以前是我领导。”

挺奇怪的。

搁在自己身上,这种事压根懒得去解释,可放在阎天邢身上,就巴不得谁都知道阎天邢的光荣事迹,任谁都不敢小瞧他。

一种诡异的心思作祟。

墨上筠发觉了,却没有制止。

这种小心思,无伤大雅嘛,反正不会造成坏的影响。

“这样啊……”

楚飞茵眨着眼,好奇心蠢蠢欲动,但再三想过后,还是将好奇心压制下来。

虽然很想知道墨上筠跟她男朋友的故事,不过,她跟墨上筠的关系还不到那种地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楚飞茵识趣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闭上了嘴。

同时,阎天邢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名字和这一晚训练的流程,然后就着手了猛虎连今晚的训练。

墨上筠好奇地看着猛虎连的表现。

按照她的猜测,猛虎连这种基本个个长着反骨的学员,应该对新来的教官毫无好感,开始就会对阎天邢争锋相对才是。

然而,她足足等了两分钟——

也没看到敢跟阎天邢正面杠上的学员。

这先前一个个捣起乱来活蹦乱跳的学员,见到阎天邢后,无论男女,皆是眼冒红心,对于任何命令皆是乖乖听话,让他往东还怕你说话费劲,体贴到让人……失望。

“……”

墨上筠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妈的。

她人格魅力有那么差吗?

怎么阎天邢带兵的时候,跟她带兵的时候,一个天一个地?

“墨副连,你怎么把这位阎王给拉来了?”

正值墨上筠郁闷之极,身后飘来个紧张谨慎的声音。

一回头,赫然见到向永明那张紧绷的脸。

再看他的排,此刻正坐在地上,热情高涨地准备拉歌。

“过来。”

墨上筠朝他招了招手。

就站在不远处的楚飞茵,疑惑地看着两人。

向永明跨着极小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近乎是挪到了墨上筠身边。

“老实说,你们觉得阎天邢带兵怎么样?”墨上筠朝向永明低声问。

向永明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抬眼看去,正是阎天邢的方向。

“好。”

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向永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刚刚被一刀封喉——死过一次了。

“怎么个‘好’法?”墨上筠眯眼问道。

向永明讪笑道,“这个……不好的话,我怎么从二连垫底的跳上来的。”

“哦?”

墨上筠勾了下唇。

“当然,您也功不可没!”向永明急忙补充道。

懒得跟他多扯,墨上筠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往自己方向拉了下,尔后问道,“当他的兵,什么感受?”

“嘿嘿……”向永明把自己的衣领拉回来,干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墨副连,距离,距离……”

妈的,他就不该好事的凑过来。

这被墨上筠逼问就算了,还要被阎王甩冷眼刀子……

以后再落到阎王手上,那还得了?

知道阎天邢关注着这边,墨上筠也顺势松开了向永明。

“这么说吧,”轻声咳嗽一声,向永明朝阎天邢的方向看了眼,然后用拳头挡住嘴巴,鬼鬼祟祟地朝墨上筠道,“当他的兵,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他站你跟前就等于是凌迟。训练你知道吧,就严格点儿,惩罚重点儿,手段变态点儿……咳,跟您比起来,半斤八两。”

说到这儿,向永明还是忍不住损了墨上筠一把。

墨上筠似笑非笑地看他。

变态的手段,跟阎天邢比起来,她还差得远呢。

向永明遂及时收住,继续道:“墨副连,你没当过他的兵,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恐怖。那气场,一个眼神能把我们全场秒杀。你手下这帮小新生,敢在他跟前反抗那是出了鬼了……老实说,当初仲教官我都不怕,就怕他……我现在做噩梦惊醒,基本都是他当初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

“不过,”话锋一转,向永明又说了句实话,“我们最佩服的,也是他。”

“怎么说?”墨上筠好奇地问。

当初阎天邢一接手训练,所有学员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惩罚,没有他做不到的惩罚。

各种心理与生理的折磨和碾压。

怎么就佩服上阎天邢了?

“人能耐啊!而且,”向永明道,“就是有种……他做什么,我们都心服口服的感觉。”

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虽说大家私下里都各种骂阎天邢,但对阎天邢确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只有在阎天邢的训练上,他们是最规矩、认真的。

其次是墨上筠。

事实上,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对墨上筠也是心服口服的,并且到了后期,基本都对她死心塌地,任谁都难以说一个“不”字,就是墨上筠自己太作了,好端端将B组组长之位让给了仲天皓,遭了不少B组成员的痛骂。

不过,都是过去式了。

“……”

墨上筠看了眼跟前这位疑似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同志。

“话说回来,你们俩,是不是——”

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向永明,朝墨上筠露出个奸笑。

“私下议论领导,回去领罚。”墨上筠打断他的话。

“我这是当面……”向永明不服气道。

墨上筠冷笑,“那就罪上加罪。”

“……”向永明一时无言,半响,才不死心地道,“我这跟人打着赌呢,您就偷偷给个答案成不?”

双手抱臂,墨上筠笑眯眯地看他。

“行行行,我输,我输。”

被盯得浑身发寒的向永明表示投降。

“滚。”

墨上筠没好气地丢下一个字。

“是。”

向永明配合地应声。

若不是训练场上那么多人,向永明估计是撒腿就跑了。

见着向永明走远了,墨上筠盯着阎天邢和猛虎连的方向,沉思片刻。

最后,她朝楚飞茵看了眼,“走。”

“啊?”

楚飞茵还没反应过来。

走?

去哪儿?

眯了眯眼,墨上筠看着阎天邢的背影,勾唇道:“学习下怎么带兵。”

------题外话------

阎爷傲娇地表示,与其去海陆学习,还不如多跟我待会儿。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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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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