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人又岂是我,你也一样。

两个为爱奔忙的人,注定前途多艰,一路辛苦。

“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带太子回天朝吧?”没找到阑珊客,只得出此下策了。颜华咨询祁连月,毕竟他的意见也很重要。

祁连月:“行,全听你的。”

山脚下的打马客栈,酒字旗帜迎风飘扬。正值晌午,两人都饥肠咕咕,索性决定吃了饭再走。

祁连月:“店家,两碗牛肉面,牛肉多加一些,给你加钱。”

“好嘞!”店家回应,躲向帐后。只是他的身后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破了他的腰间布料,鲜血渗透滴滴落地。

不一会儿,两碗牛肉面热气腾腾的端出,端碗出来的是一面部僵硬的男人,他刚走到祁连月的身边,手上的饭碗便一扬,飞到了空中。

阻击他的是祁连月,跑向一边高空接碗的是颜华,二人一瞬间配合的天衣无缝。

端碗出来时,两人就发现来者步履坚实,不如跑堂的轻快。他刚一出手,就被祁连月制止了,热烫一滴未撒,旋转飞上高空。颜华仙鹤亮翅,飞身接碗。

紧接着厨房后面一股脑的钻出了数名黑衣蒙面刺客,一个个拿着光闪闪的大刀高喊冲出。

颜华双手将碗一放,后脚蹬出,及时踢飞一人。

祁连月黑虎掏心连克数人。

接下来就没颜华什么事了,因为祁连月一个人徒手兑付数人,轻而易举,毫不吃力。

一脚蹬在一黑衣人的胸前,扯开他的面纱,祁连月凶狠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忠肝义胆,当即咬舌自尽。

其他人见大事不妙,赶紧逃跑。

都逃走后,颜华走近祁连月道:“如此贪生怕死,怕是二殿下教养出来的人。”

这时候,他倒是和太子穿一条裤子,跑来杀我来了!我有那么非防不可吗?

也许在二皇子眼里,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泱泱天朝,唯一个昭王狂也!

呜呼,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不造反的话。真造反还好了,倒是没那心思反被防备。

逼人造反的节奏啊。

又走了一段路,要过一河桥。奇怪,来时还顺通,现在怎么就倒塌了呢?河太宽,也是唯一一条通往多丽国都的路,难不成要游过去吗?

河对面窜出几个鬼祟的影子,开心的上蹿下跳。

怎么又是二皇子的傻兵?以为断了河桥就能阻断他过河吗?

颜华瞪大眼睛看着河对面的几只猴子,简直无语透了!此处河流湍急、地势险峻,又无船只,想过河还真有些难度……

扭头看看祁连月,看他一脸稳静,怕是不过河被拒几日也无所谓。但是她不行,她还得赶紧赶回去照料太子呢!

颜华往回找,想找一户人家问问可有停船,或是找点废柴造个船只什么的,总不能活人被尿憋死吧?

越往后走,越不见人烟,却是杂草丛生、高树林立了。

太阳西斜,映的满山红。

“这是哪里?怎么越走越偏,莫不是我们迷路了吧?”颜华惊慌的问。

那是你迷路了,我只是一路跟着你而已!祁连月心知肚明,这是到了多丽国的东北边的山坞了。他曾来此狩过猎。

“再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出口。”祁连月冷静道。

尼玛,别说人家,现在连出口都找不到了,早知道就淌河过去了!颜华一脸恼急。

又反复折腾了一番,祁连月看不下去,不由问:“你不会是个路痴吧?”

但见颜华羞红的脸,啊,果然是。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不得不先在这里过夜了,现在我带你到前面的高地去,再晚一些野兽就要出没了。”

主动权移交,颜华小心翼翼的跟在祁连月身后,期望他能将她安全带出去。

脚下难走,湿滑的泥土染脏了颜华的脚,这不算什么,只担心一脚踩滑……

“啊!!!”颜华一脚擦滑,差点摔倒,祁连月身稳手快,一下子便拉住了颜华的手。

接下来的路,祁连月拉着颜华的手试探着向前走。

野外求生是祁连月的喜好,也是长项,如今能与佳人一起探险,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啊!

多么让人珍惜!

有人引路带路,自己还身心移交,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关于以前关于太子,颜华从来都是一个引领者,她步步小心,只希望引领着茫然中的太子步履艰难的走出困境。

上天赋予她一个女子比一个男人更艰巨的任务,协助太子登基理事,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松开手,改牵另一个男人的手。

*

天渐渐黑透,偶尔在浓密的丛林中,传出一声凄厉的野兽的叫声。

祁连月负责寻柴,颜华负责生火,两人合作快乐,准备一起迎接深夜的到来。

祁连月找全足够今晚用的木柴,便摸摸肚子道:“我去猎几只兔子去!你在这里生火,别离开。”

祁连月并未走远,他时刻惦记颜华的安危,虽然她有一些武功,但是功力太浅、身形单薄,怕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应对不了。

祁连月的强大,是真正与人比较时,一比就悬殊胜出。

无可厚非、无人能及、让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难道这是天生的王者霸气吗?

这就是太子在他面前一直的处于弱势的原因。昭王太过强大,手握重权,fan云fu雨,呼风唤雨,此人不除,必遭后患。

有一刹那,颜华徒生杀死昭王之心,就算自己与他同归于尽,对太子对天朝来说都是一大兴事!

颜华握柴的手狠狠的攥断了柴。

*

烟笼寒水月笼沙,锦瑟独弦,夜上妆。

新夜。

柔情似水的甫若向太子发出邀请,请求一道用晚餐。

她进太子府这都第三天了,太子都未现身相见。难道太子将她忘记?既是忘记何必差人请她入府,再次羞辱?

一定是太子太忙了,忙到无暇看她。

让侍女打探,侍女多次回复,太子在书房批阅奏章,太子正在为国事操劳,太子……

偌大一个太子府,就她一个金贵的女主人,难道是她心太急切?

不不不,握在手里的东西必须抓牢了才行!她的名分必须马上定下,要不然,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