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玛雅忍受不了,祈求的倒在晴川脚下,抱住晴川的大腿慢慢往上攀爬,晴川惊悚的一脚蹬开了她!

“这药效也太快了吧?”晴川喃喃自语道,然后她的脸转向了身后紧锁双眉的谢来:“谢大侠,下面的戏该你演了!你该不会拒绝这么娇滴滴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吧?”

谢来吃惊地看着晴川,然后羞恼爬上脸色:你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自己惹出的事端让他摆平,以为他堂堂昭王府的侍卫是jian**好色之徒吗?

“我不干!”谢来直接拒绝道:“我劝你速速给她解药,不要惹祸上身。好得她是匈奴国的公主。”

“你不干?”晴川提高了嗓门:“你是觉得她不够漂亮?还是真的以为她是个公主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榆木疙瘩呢,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你不干谁干?”

谢来有些想不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毁了她的清白,逼匈奴国主动退婚吗?”

一丝奸笑爬上了晴川的脸,“嘿嘿,你好聪明,不愧是天才昭王带出来的精兵。”

“少拍我的马屁,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谢来脸色乌黑道。

玛雅已经到了昏迷醉痴状态,她跌倒在甲板上,不断的撕扯自己的裙子,想通过解衣疏散热气。

脸色绯红,樱口吞吐嘤咛。

谢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一幕让他窘迫,他哪里见识过女人这样?长年累月的跟随昭王征战,昭王去哪他就去哪,昭王除了战场,喜欢去的地方,多是名山大川或是云游列国,昭王喜欢探险跋涉,有时候找个人作伴,便允他跟着。

晴川见多识广,这时候她倒是兴致勃勃开始自斟自饮的品茶。

谢来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急急就想从玛雅身上跳过去走开,无奈玛雅挡在出口的位置,他不能逾礼。

谢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碰”的一声,谢来夺了晴川手里的茶杯,怒气道:“快些给她解药,不然我就……”

晴川瞪大眼睛看着生气中的谢来,好奇他眉清目秀的面孔、忻痩的身材,这么单薄能把她怎么样啊?何况他还打不过她!

谢来一咬牙,指向玛雅:“不然我就把她扔到湖里去!”

嘿,你就这点出息,难道这点力气都不肯出,只能把女人扔到湖里解救?

晴川看向玛雅,只见她已经褪掉了上衣,雪白的半只胸脯露了出来,随着她自渎的动作,格外诱人。

谢来看晴川怪异的表情,不由得也向玛雅看去,这一看——

他一世的英明全毁了!

晴川吞了口唾沫道:“完了,非礼勿视,如今你看光了女人的身体,就得对她负责了!”

*

吱吱呀呀,“驾!”廉价的马车由阑珊客驾驶,车上坐着妩媚的敏儿,一路极速向北赶。

阑珊客要赶在中原人送礼前,把自己的这份大礼送过去。

中原太子失踪了,最后竟然落到了多丽国女皇的手里沦落为面首,不知世人作何感想?

不知中原皇帝顾及脸面会不会废了太子,或是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这其中渔翁得利的人除了二皇子便是昭王,昭王啊,你多次拒绝还是公主时候的多丽女皇的驸马,响应两国联姻,如今多丽女皇报复你,抓了中原太子,这笔账势必会算到你头上的!

桂青飏头痛欲炸,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师傅好吃好喝的待他,到底是要带他往哪里去?自己常无端的发火,证明本来脾气就极端;自己什么都看不惯看不上眼,却眼高手低什么也不会做,证明自己养尊处优已久。这双手柔滑干净,这张脸妩媚多情,难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娈童?

一个什么都不会做,对外界无限新奇,养尊处优的男人,却要掩人耳目扮成女子,不是娈童是什么?桂青飏对自己的过去失望极了……

外面有争吵声,他掀帘而看。

多丽国与天朝国界出入口、城门处,一队中原士兵自前方蛮横的拦截了过往行人,展开画像一个个的比对过往行人相貌。

马车嘎然停下,阑珊客捋了捋粘贴上的白须,目前他易容成一花甲老者,已不再是画像上的样貌,自是很难认出。并且太子的样貌也改变了,如若顺利,自是可以出关的。

士兵开始对照阑珊客的相貌,没有问题,于是将目光转向了轿内,大声喝道:“这里坐的是什么人?”

阑珊客恭敬道:“家里的女眷,一道前往多丽国串亲戚,她姨母嫁到了那里。”

士兵强硬的上前掀开轿帘打探,确实是一位妙龄女子,这女子纵是低头也艳气四射,那份贵气逼的人眼睛睁不开,仿佛多看一下,就会惹来祸事。

红颜祸水,士兵想。随即放下轿帘予以放行。

蜿蜒如龙的天,忽而一阵阴风扫过,几片残叶落下,要下阵雨了……

*

“哐当、哐当!”今夜雨下,猛烈的风涌开客栈房间的门窗,冷风夹杂大颗雨滴贯入。

颜华被惊醒,这偏僻的鬼地方,门窗质量如此的差,如此不堪风吹。起身去关窗,却听房间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记得睡前锁门了,这是谁半夜来开她的门?

门锁掉下,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刹那间颜华也闪人藏了起来,查看来人。

祁连月的眼射向床的方向,那里被子堆砌,并没有人,颜侍郎去了哪里?

意识到颜侍郎一定在房内,听到有人开门,定是躲起来了。他咳嗽一声道:“我怕打雷,就来找你了,你出来吧,不用躲着。”

颜华从黑暗里走出来,一张脸无语到了极点。怕打雷,祁连月啊,你能不能找个其他的借口?你天不怕地不怕、不敬神不怕鬼的人,怎么可能怕打雷?

祁连月看到了颜华单薄衣衫下曼妙的身材,太瘦了,身上根本就没有几两肉,得好好养啊!他想。

“我们睡一起。”祁连月厚着脸皮道。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趁早让我拥有,也省得我思念如潮。

迟早都得面临那一关,颜华怔怔的想,脚下不停担心他的伤势,走过去扶他上床。

爱一个人是一回事,但是相伴和相守却是另一回事。看多了关于爱和被爱的书,也想过了自己最坏的未来,没有太子的日子,她也能过得很好吧?

祁连月柔情入胸,浑身酥软,任由颜华扶着他走向床。

忘记了外面的狂风暴雨,忘记了黑暗里的迷茫,只有颜华那双略带凉意的手牵引着他向前。这便是他想要的爱情和未来。颜华,我栽了……

这一夜,他心满意足的拥着她的身体入眠,心甘情愿将身心给她。

*

雨停风住一大早,甫一就安排好了一切来喊颜华起床。

他按捺下紧张,想给她一份惊喜和好心情,他敲门道:“颜弟,该起床了,我亲自为你做了早饭。”

颜华猛地睁开眼,和抱紧她睁着眼痴迷看她的祁连月对视。

昨晚就这样抱一起了?如此的顺理成章?

颜华猛地推开他:“甫大人来了,我们快点起来吧?”

“好!”祁连月干涩嗓音道,清早的颜华显得更柔媚动人了,放松的身体让他不忍用力拥着,她柔软的娇唇微启,让人不忍蹂踏。还有自己尴尬的清晨反应,让他强忍不适。

祁连月艰难的松开了颜华。颜华急急跳下床去穿外套衣裳。

她穿好时,见昭王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头舒散长发,一身雪白亵衣,穿着一双单鞋。他昨夜来时就这样,现在总不能这样子走出去吧?颜华有些囧。

倒是祁连月目光亮晶晶的盯着她看,眼里面心里面都是她,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

甫一又在外面喊了:“颜弟,你起床了吗?”

“起来了!我一会儿自己下楼,你不用等我。”颜华朝外面解释道。

甫一犹豫不决,坚定决心道:“为兄还是等着你吧,你也快一些,一会儿饭就凉了。”

“我……”颜华面上着急,该怎么劝走甫一呢?忽然她眼前一亮:“我想吃煎饼,你给我做了吗?没做的话,赶紧去准备吧!”

“煎饼?”甫一疑惑了一下,便赶紧喜气洋洋的跑下楼准备去了。“颜弟,你等着我啊,我这就去烙饼。”

甫一走后,颜华跑去开门,向祁连月做了个请走的手势。见祁连月恋恋不舍,她干脆推着祁连月走。

“痛!”祁连月红着脸娇气了一声。

这么大的个子,这么帅气阳刚的男人,与痛字实在沾不上边,颜华不客气道:“痛死你算了,以后别半夜来找我,让人见了误会。”

“误会什么”祁连月忽然低下了头,恋恋围上了颜华的腰身。“我想你,自是要无时无刻的见到你!”

热气打在颜华的面上,强忍着的祁连月忘情的闭眼欲去吻她。

“颜弟!”兴冲冲去而复返的甫一两手面粉的出现了,“你们!”见到这一幕他脸色突变,沾染面粉的手渐渐垂了下去!

本来是想问她可喜欢吃葱花的,谁知遇到了这一幕!

心真的被伤害了,伤心的那一刻,甫一才知道颜华对他又意味着什么?

必须阻止,不阻止颜侍郎就变成别人的女人了……甫一啊,你白活了二十三岁,你的心上人快要被别人抢走了!

颜华吓得赶紧推开祁连月,她局促不安的解释道:“我们去吃饭吧,你你快点回去穿衣裳。”

祁连月见她想要逃,顺势拉了她的一只手带进怀里,严密的抱紧了她,然后他不客气不犹豫的吻上了颜华的眉心。

这一强势占有欲的吻,昭告着她是他的人,任谁也不能肖想,打她的主意。

昭王的戳就这么盖上了!专属情人,谁敢打颜侍郎的主意,就是和他对着干!

*

甫一走上前坚定的将颜华拉到了身后,对着祁连月一脸肃穆道:“你吃煎饼要葱花吗?”

祁连月可笑的摇摇头。

甫一深吸一口气,转向颜华道:“你吃煎饼要葱花吗?”

“要一点吧!”颜华不安道。至于为什么不安,她也不知道。甫一已经知道了他二人的关系,定是将她想的不堪……

“吃多少自己放,你跟我走!”甫一沉着脸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那好吧!”颜华倍感压力的点点头,跟他走。

总不能穿上这样,没有风度的和甫一理论甚至打架争抢吧?那不是他的作风!祁连月心里美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的甜。颜华一定也是喜欢他的,他只需要等着就行,他怕用力过度适得其反,好不容易求得的幸福,他可不能一时冲动给破坏了。

一天的好心情,直到迎来一个坏消息:太子顺利出关了,但却用计甩了阑珊客,一个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