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褔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请太子请的如何了?姑娘重又低头想事,涟漪的心事挂在脸上、爬上眉头,久久不去。

老者见状,忍不住多嘴:“姑娘在意的可是轿中之人,你追踪了他这么远,又巧设在此相遇的时机,是想引他出来与你相会吧?”

姑娘甜甜的笑,不置可否。

老者道:“既是你哥哥的好友,为何不让你哥哥帮着牵线搭桥,助成此媒。你一个姑娘家单枪匹马徒手追夫说出去总归不雅。”

姑娘也不避讳,直言道:“我喜欢自己追来的东西,缘分这物,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

老者一声叹息,不再劝说。这时候从外面入帐篷两个人,一个是之前见过的老年管家,一个是……

这小子生的眉清目秀、凤眼多情,偏气质清贵了些,恰一支白梅暗夜探出墙来。

桂青飏听到颜侍郎的妹妹恰巧在此,便忍不住下轿亲访。

颜华曾提及妹妹的事情,但却极袒护,只说妹妹从小身体不好,拜了师傅云游四海,不定性不常回家,想见一次十分的难。这一次竟然被他被遇到了……

这难道是天意吗?

桂青飏凤目圆瞪,还真是颜侍郎的妹妹,生的比甫若还要相像三分,连她嘴角带出的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都一模一样!

桂青飏伫在那里,有些不忍唐突佳人,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想更亲近她,多了解她。

桂青飏脸红道:“在下是颜侍郎的友人……敏之。”

敏之是他的字,鲜少人知道。

姑娘“噗嗤”一笑,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凉凉道:“我可从没有听哥哥说起有你这个朋友啊!莫不是新交的好友?”

桂青飏皱眉,未料到颜侍郎妹子这般泼辣性格,不好招惹,有点让他下不来台。

桂青飏道:“不算是新友了,算是濡沫之交。”

姑娘痞痞的抱胸,一手摸下巴出鬼点子道:“那你说说我哥哥的生日是那日,还有喜好?”

桂青飏想都没想,如数家珍道:“生辰是四月初六,他最喜欢的事便是睡觉和发呆,发呆的时候极可能在构思话本子,他想写一部书,但是一直没有时间。眼看他波澜不惊与世无争,其实他是爱管闲事爱凑热闹之人,他的口头禅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他不喜欢养狗养猫养花,只喜欢养绿色大叶子的植物,喜欢吃酸食辣食,不喜欢吃甜食,喜欢……一个人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呆几天、消失几天,让我找不到他……”

你可知我为什么不喜欢养狗养猫养花,是因为你呼吸过敏;我喜欢吃酸食辣食是因为你爱吃甜食,我不与你抢;我喜欢一个人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是因为我想离你远一些,这样就远离思念、远离男女情爱。

姑娘淡淡一笑,淡定道:“看来你真的认识我哥哥,你好,我叫颜露。”

颜露,桂青飏在心底小心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师傅”这时候发话了:“露儿啊,为师忽然想起要在襄县拜见一个人,要在这里逗留两日,这样吧,为师去会老友,把你交给你哥哥的好友暂且照顾两日,两日后为师再来接你啊!毕竟你是个姑娘家,跟着师傅有些地方不太方便。”

颜露听了,有些傻眼,紧跟着埋怨起来:“师傅,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我才不要被他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行走江湖什么的,我最在行。”

“那怎么行?你毕竟是一个姑娘,还是让我家公子照顾你两日吧!”不等桂青飏发话,马六褔便急急揽生意了。

桂青飏脸上多云转晴,他就是这么想的,有时候有个狗奴才就是好啊,能代为表达心意。

颜露还是不肯,有抱师傅大腿的架势,她哼哼道:“师傅,你好狠心啊,怎么好意思撇下徒儿一个人,徒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啊,万一……”

师傅咳嗽一声:“这次真的不便,师傅去会的是个师太……”

颜露脸上显出惊叹和撼服,心想还真是找对人演戏了,连老相好都搬出来了……她若是再纠缠下去,就大大增加演戏难度了。

遂哽咽道:“那好吧,师傅早去早回,徒儿在此等你回来。”

师傅摸着她的头,怜爱有加道:“此等荒山僻岭,有鸟呆头,不如你去前面的镇上等我,福来客栈,不见不散!”

颜露面皮颤抖道:“那好吧,师傅再见!”

师傅含泪:“我的徒儿暂且就交给你了,若是回来见她少了一根毫毛,一定告知颜侍郎……”

桂青飏的手被抓过来握上了颜露的手。桂青飏忙义气道:“师傅请去吧,晚辈一定照顾好颜露姑娘。”

师傅走后,两人的手便分开了。颜露不爽的擦拭手掌道:“不用你照顾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也不用听我师傅的话,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照顾我。我还是自己走了……”

颜露擦身要走,被桂青飏急急拦下,他从未求过人,这会儿不免着急道:“颜姑娘难道不信在下吗?你不信我也该信你哥哥,你哥哥交的朋友都是身正光明之人,绝不是奸yin好色的鼠辈!”

颜露吃惊的看着他,终于,她叹息一声:“那好吧,反正也无人陪我玩耍,你就负责陪我逛街买衣裳吧!”

这边的马六褔一脸和气的看着眼前两人,心里却在想:也不知太子喜欢甫若那种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的女子,还是这种热情奔放、个性洒脱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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