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招就把艾丽放倒,这种功力即便是师尊魔君亲来也未必能办到,银色的面具,跟名家的人这么熟悉的关系,难道就是五年前昙花一现,一举击败邪神和师尊的谜样高手银皇风枫么。如此,自己岂不是人家的板上鱼肉,看起来银皇似乎和躺下的年轻人关系还很密切的样子,这回可真是撞到铁板了,豆大的汗珠从魔蝠的额头滑下,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题。天命已经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了,一个闪身已是晃到了他的身前,一拳击出,正中魔蝠的面门,喀哒喀哒,那坚若金刚的满口獠牙,被天命这似慢实快的一拳打的粉碎,杰伦一开始还觉的时间似乎没有流动,对方那一拳看起来可以躲开的样子,没想到,自己大脑和身体的反应差了一些,手脚跟不上眼睛和大脑,被实实在在打中了,嘴巴里又咸又苦,满嘴的鲜血和碎牙,右腿习惯性的侧踢向天命。天命出手如电,一把将其脚踝抓住,在空中抡了起来,抡了几圈后毫不留情的人扔了出去,轰轰轰,接连撞倒了好几颗树,那魔蝠毕竟也是**凡胎,落地之后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动静,天命走了过去,踢了踢他的身子,面脸的轻蔑,“不要装死了,快给我起来。”魔蝠暴起,双脚连连踢出,带起一股股黑色的劲气,天命颇有不耐的径直将手探去,如遇无物,黑色的气劲撞到天命身上如泥牛入海,不起波澜,随意一抓,便抓住了其中一只脚,象打稻谷似的往地上狠狠的砸去,砰的一声便是一个大坑,又提将起来,接连几下,硬是砸出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那杰伦被摔的个七荤八素的,鲜血狂喷,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天命象丢垃圾一样把他随手往坑里一扔,右手一扫,便将一些土块石头之类的扫进坑中,又恶作剧的补上两掌,硬着将这坟墓给夯实了,拍拍手转身回到了黄瑟身旁,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戏谑道,“大队长啊,怎么不在家里好好的呆着跟魔门扯上关系了。”黄瑟的脸色凝重起来,咳出一口血,愤恨道,“妈的,你还不先把我包扎一下,等老子挂了,我看你问谁去。”天命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反正我都被名家炒鱿鱼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虽然这么說,天命还是手脚麻利的帮黄瑟简单的包扎治疗了一下,当然,撕的是黄瑟的衣服。叹了一口气,黄瑟盯着天命的双眼,似乎想从里面看出天命的真实想法,“风枫,有时候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啊,你都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了,怎么会想起来跑去武魂打圣女的神水针的主意,你抢了也就抢了,玩了也就玩了,怎么最后还把人家给杀了呢。”說到此处,猛的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那个尹依雪,你把人家藏哪去了,不会收着当禁脔吧。”說完又色咪咪的看着天命,脑子里的龌龊场面已在那张脸上表露无遗。天命的额头挂下三条黑线,半边脸都黑了,伸手就在黄瑟头上炒了个爆栗,破口大骂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要死不活的人了还这么八卦,信不信我马上走,把这个女的弄醒了再走。”黄瑟立刻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哎呀呀,风大人,风大哥,风爷爷,风祖宗,您老可千万行行好,不要做出这种遗恨终生的事啊,我这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为什么还是以这种难看的姿势躺在这里,从政治学,经济学,哲学等等等学的角度给你彻底的分析一下原因。”吃了几十个爆栗,打的满头包,差点变成释迦牟尼后,黄瑟吐沫飞溅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的形势全部說了一遍。天命的脸色有点凝重,一直避世锻炼风神组的他没想到预期的战争来的这么快,没想到君无恨和沈寒冰都被天水家网罗去了,有此二人相助,加上天水凌的天纵其材,有今日之局面,到也不足为奇,那恐怖的新式武器,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說,就算自己煞费苦心训练的风神组估计在那种超越时代的存在面前还是束手无策吧,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一旦瑶池和天水联盟,这场战就十分难打了,武魂式微,人才凋零,被天水如此打压之后再战之力大打折扣,即使武行空倾国一战,但见识过那所谓的航空母舰的威力后,心理的恐惧让他們能发挥出多大的战力呢?此战的主力应该还是名家,无论人才,战力,物资上都要胜过武魂,但瑶池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一旦瑶池同天水家结盟,便意味着名家要两面受敌,瑶池国的战力虽然不强,不过地处东部,物产丰富,经济发达,有他作为天水的经济支柱的话,新名和武魂必败无疑,眼下,绝不能让天水和瑶池结为联盟,最起码也不能让瑶池支持天水。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破坏天水和瑶池的联姻,琴仙子玉若琼,绝对不能让你嫁给天水凌。天命坏坏的想。天命打了个忽哨,没多久,三条黑影几个起落间便齐齐出现在天命的面前。半跪下去道,“风组组员风十三,风二十一,神组组员神七,参见主上。”挥挥手让他們起身,天命看着黄瑟道,“我让他們把你送去最近的城池,你速速将情况向皇帝陛下汇报,至于天水和瑶池的联姻,我会想办法,既然知道了,我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刺杀君无恨和沈寒冰之事暂缓,天水凌当年我见过一面,武功已经不在邪神之下了,光凭霸刀和箭神,若是遇上他,不能成事,白白损耗战力,待我解决这边的事后再行定夺,切不可造次。”黄瑟口中称是,眼神却望向那鬼魅般出现的三人,只见三人俱是二十岁许的年纪,青衣打扮,平平无奇,到是身形健硕,线条有力,只是眼中精芒深藏不露,但凭直觉,黄瑟也知道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也不会替银皇做事了。天命注意到黄瑟的视线,轻轻咳嗽道,“黄大队长,这三人乃是我的部下,回去后不必多說,可向龙将军单独汇报,现在各国的耳目众多,太早暴露不好,你可明白。”转过头去望向地上那个昏厥的女子冰娘艾丽道,“这个女人怎么办,看她象是任千秋的弟子,你在她手里也吃了不少苦头吧,我不杀女人的,要不废了她的武功留给你处置吧。”黄瑟扭过头去,恰好看到艾丽那张冰冷清丽的脸庞,笑了笑道,“算了,把她的武功禁制了就好了,我也不是辣手摧花的人,这等事情还是不要做了,把她丢在这里就好了,刚才……,算了算了,不用管她了。”本想說她也有手下留情,不然自己早死了,后来觉的也许是自己的错觉,那按向自己胸口的一掌也许本来的位置就不对。想想还是没說了。天命坏笑道,“看上人家了?呵呵,这个魔君的弟子啊,你小心点,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转过头去对着风十三道,“刚才的话你們听到了吧,速去速回,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明白了嘛,大战在即,你們训练多年,是你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此间事了,立刻回去通知风神组全体成员集合,等我回来给你們安排任务。”說完向黄瑟点点头,转身向着瑶池的方向奔去。良久,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大雨冲刷了刚才打斗的痕迹,冰娘艾丽被雨打醒了,勉强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天命那一击看来是够狠的,现在脑子还是沉沉的,看看四周,早就已经没人了,再看看自己身上,除了被雨水打湿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异样,正要提气,却发现丹田一阵刺痛,心里一沉,难道武功被废了吗?感觉丹田里还是有内息游走,只是有几个穴道被封住,一旦冲出,则如同针扎似的,正颓然间,突然不远处一阵轰天爆响,炸起的石块不巧正溅到了艾丽的脸上,惊愕的扭头望去,只见那边炸出一个大坑,一个浑身污血,衣裳褴褛,灰头土脸的人拖着一条腿正跃出那个大坑,不是那魔蝠杰伦又是谁,魔门弟子的生命力确实顽强,只见魔蝠狰狞的表情,似乎要吃人一般,满脸的血污尚未被雨水冲去,十分骇人。将满口碎牙和鲜血吐出,发出桀桀冷笑,又平添几分恐怖……这边事情结束已经过去好几天,新名的君臣十分的焦急,派出的使团到现在还没有回信,调兵令已经颁布下去了,各地的士兵已经开始齐集,物资也都开始调动,武魂家也开始尝到了苦头,坚壁清野的战术也意味着后方要供应更多的物资给那些驻扎在都城周围的军队和流民,再不开打的话,光是这么多大军每天的消耗就会逼的军队自己反了。两国的高手都已经聚集在新名了,正在策划如何暗杀天水的君无恨和沈寒冰,在瑶池没有参战之前,如果能把这件事做成的话那肯定也会大大打乱天水的阵脚。暗杀小组的成员最后敲定,箭神领队,霸刀辅佐,天龙门,凤凰林,霸虎宗各派出五名高手,圣教派出四名护法,圣女宫自从几年前老圣女和四大长老被杀后已经人才凋零,此番也只是象征性的派出几个弟子,并没有入选,小箭神甘宁也入选了,这种远程狙击手自然是暗杀小组的首选,这边黄瑟的消息还没传来,等黄瑟的消息回报后,暗杀小组已经出发了好几天,再想追回来已是不可能了,不过新名君臣也没想着追回来,对于银皇的回归,自然让人振奋,但是对暗杀一事,到是有些不以为然,想那天水凌就算再神勇也不会天天陪在君无恨身边吧,毕竟是一国之主,不是保镖啊,何况对丝毫没有武功的君无恨,和荒废武功多年的沈寒冰,众人还是很有信心会成功的。正是这种盲目的自信直接导致了暗杀小组最后几乎全灭,战还未打,便先折损大将了。天命急匆匆的赶着路,恨不得插翅飞到瑶池的国都,破坏这次联姻,天命多少还有些私心在内,那么漂亮的美人,怎么能便宜了天水凌那小子,他现在只嫌自己的速度不够快,其实以旁人看来,已是如同鬼魅,快到极至了,都是只见白线一闪,却看不到人影,搞的路人心惊肉跳,还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那边瑶池国主无奈的和天水签订了攻守同盟,答应一旦开战的话,就从东面打击新名,同时作为嫁妆,要给天水粮食十万担,煤十万斤,金十万两,布十万匹,瑶池的琴公主,已经凤冠霞帔,随着轩辕思远的队伍走在去天水的路上,随行的有天女苑的高手,剑公主也作为伴娘一起来了,心里多半还是想去见见师兄天水云,在她眼里,姐姐和天水凌的这场联姻是再好不过了,未来自己和天水云的婚事想必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至于瑶池国会不会被天水吞并,对一个女人的幸福来說那又算的了什么呢。身为瑶池第一主将的她偏偏在爱情上面绝无头脑。坐在宽敞而又舒适的彩车里,面前摆放着自己最心爱的古琴,玉梦琼的心里颇有些复杂,这场政治联姻,必然改变天下大局,又从前的四国分治,变成两个集团相互倾轧,瑶池选择了天水,迟早是要被天水吞并的,只不过命运要比其他两国要好的多,瑶池的百姓可以免受更多的灾难,天水是如此强大,若是站错了队伍,想必代价是极其惨重的吧,就算是跟新名和武魂对立,他們的目标和重点也应该是天水,瑶池可以在夹缝中求生存。天水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美丽的琴公主刚刚坐上那轩辕思远带来的彩车时,沉静如她者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震撼,那雍容华贵的铁皮彩车长约五丈,宽两丈,四个轮子是又厚又重,不說内里的富丽堂皇,器皿玩物是一应俱全,动力居然不是用马来拖,只有一个人在前面掌控着一个圆盘,还有几根摇杠,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当彩车突突的响起来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那陪着琴公主坐在彩车里的剑公主和其他天女苑高手和侍女也都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小声的叫起来,直到那彩车飞速的向前奔驰时,众人却又换了一副兴奋的表情。琴公主暗暗佩服天水家,也觉的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对天水凌她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做为帝王的女儿,婚姻早就不是她所能掌握的命运了,不过从各方面的风评和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这个凌皇确是一代人杰,心怀天下的明主,嫁给这样一个人也不算辱没了自己,总好过武魂家的那两个人渣吧,至于感情嘛,可以慢慢的培养,那边还有姑姑玉若兰可以照应自己,这后宫之主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这样瑶池应该能避免战乱之苦吧,不经意间,想到了那曾经的灿烂笑容,浑身没个正经形口花花的坏蛋,那悬崖上绚丽的一击,飞舞的袖带,流星般陨落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那个激情四射的青年,到是满有意思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啊,这就是战争,仇恨的苦果吧。帝王家族的使命永远比百姓沉重的多啊。正思索着,看着眼前一干姐妹嬉笑玩耍的场景,琴公主心下颇有些黯然,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呢,天水家,那里是自己的幸福之地吗?仿佛有人在回答她一样,平地炸出一声,“停下。”紧接着便感到周围一阵骚乱之声,彩车也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后戛然而止。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又听到一声,“此路有我开,此树有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晕啊,感情碰到哪个不知死活的要打劫啊。剑公主有点慵懒的抬起头,打了个呵欠,命令道,“春兰,秋菊,你們出去看看,把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给我剁碎了喂狗。”两个年轻秀美的侍女,应了一声,随手提剑而出。此时外面喊杀之声已是震耳欲聋了,随行的护卫队可不是吃素的,早就拿着刀剑蜂拥而上了。只听外面乒乓乒乓一通乱响,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不到一会工夫就沉寂下来,坐在车里的人有点纳闷,要說把贼人解决的话,怎么到现在还不开车呢,剑公主转过头来,向余下的夏荷和冬梅驽了一下嘴,二人会意,走出彩车,就听扑扑两声,也没了声息,剑公主忍不住了,情知不对,拔出长剑,一脚踹开车门,飞身纵了出来,只见遍地都是呆若木鸡的人偶,原来是被点了穴道,姿势各异的挥舞着刀剑站在原地,前面站着一个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黑发,银面,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身形,带着几分**的笑容,几分不羁的风情,不是那昙花一现的银皇风枫却又是谁。天命看见一个人又从那奇怪的车厢里飞出,正要施展隔空打穴,突然发现原来是老相识了,瑶池的剑公主玉梦瑶,心下窃喜,暗道一声,“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