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爱丁堡车站,宾白拿出地图,“向什么方向走?”

林卡拿出手机,用google地图找目的地。

6哲老神在在跑到旁边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块巧克力,周才跟过去:“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6哲的下巴点了下林卡:“要急也是他急。”

宾白有点分不清方向,急道:“要不找人来接吧?”

“你不是说我们一定可以吗?这不就是你要的自助游。”林卡低着头说。

宾白气结,干脆也不管了,让林卡一个人头疼,林卡低头翻了一会,果断在网上找到路线,转眼去拿了一份旅游向导手册回来。

两小时后,他们坐上巴士,前往目的地。

车上乘客很少,车开的很慢,晃得人昏昏欲睡。

宾白和林卡坐在一起,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分外的舒服,宾白问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穷乡僻壤举行婚礼?”

林卡看着两旁沧桑的中世纪建筑,到处是高耸的乔木,一点不觉得这地方是穷乡僻壤:“知道sd骑士团吧,相传几百年前这里消失的那个骑士团藏了东西在这个教堂里。这不是普通的教堂。”

宾白听的一头雾水,完全跟不上。

林卡继续有耐心的解释:“有人说当年这个骑士团的人为了保护巨额财产,也用了大隐隐于市的方法,一部分流去了美国。”

后面的6哲听出点意思,也凑过来。

听林卡继续讲:“现在欧美有很多神秘组织都拥有很大的力量,他们要求教徒贡献,同时也会给与他们的家族于保护。”

他没说的是,庄希贤告诉他,庄家家族的徽章,那金蔷薇和六星芒也隶属于某种这样的神秘组织

因为庄美慧不是男孩,加上她不从商不从政,现在已经脱离了这种组织,但是依旧受到某些力量的庇护。

而这些力量之强大,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碰触到他们的一丝半毫。

就如同曾经掌控了帝港城很多年的那个美资集团,只是隶属这种组织的一个细小的分支,表面上他们是投资外商,盛世时他们大量吸金,一但形势动荡或是出现类似现在的局面,他们就会撤资闪人。

几经朝代更替,他们的触手深不可及。

*

婚礼在三天后,林卡顺利找到地方,是一处郊外的城堡。

庄希贤和简亦遥还没有到,卓闻天已经来了。

除了卓闻天,竟然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周才。

“你怎么也来了?”林卡大惊。

周才正在吃午餐,腿上铺着餐布,很懂餐桌礼仪的样子,他说:“你们太不够意思,还好我门路广,前天晚上就到了,庄小姐可比你们说的慷慨多了,她让我先住下。”

“什么?你不止不请自来,还给希希打了电话?”林卡声音又大了几分。

周才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备他:“你是庄小姐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好友,我来不是很正常吗?正好我也没来过英国,顺便看看。”

林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奈道:“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

周才熟练的招呼女佣去给林卡上菜,转头对林卡说:“我可有内/幕,你知道庄小姐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

林卡来了兴趣,凑过去等他说。

周才小声说:“庄小姐有了!”还挑了挑眉。

“有什么?”林卡不解。

周才继续小声说:“有宝宝了,她怀孕了

。”

林卡一跳而起:“你怎么知道?”

周才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最后一句声音很大,明显骗了林卡的语气。

可是内容没骗他。

林卡不由看向沉默不语的卓闻天,难怪,难怪从自己进来,他就一直很沉默。

卓闻天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苦笑了一下说:“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前两天过来,结果忽然发现希希已经怀孕三个多月……简亦遥急的不得了,所以带她回伦敦去看医生了。”

“怎么还特意跑那边去看。”宾白问道,这年头未婚先孕也没什么,只是放在这两个人身上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出他的疑惑,卓闻天说:“他们俩六月的时候已经在这边注册过了,只是婚礼排在了这个时候。”

“这又是为什么?注册和婚礼一起多好?”林卡追问。

卓闻天笑了下说:“希希说他们太忙,九月才有时间弄这个婚礼。但她要生一个三月的女儿,和简亦遥一样生日最好。”

林卡:“……”一直都知道她很爱简亦遥,原来,爱到这个程度呀,生个女儿还要和他同月。

还没羡慕完简亦遥,第二天庄希贤就和简亦遥到了。

“再别提了,哪里是回去看医生,是婚纱穿不上,腰粗了。”没人的时候庄希贤偷偷告诉林卡。

林卡看她面色红润,一副身体很好的样子,安慰道:“腰粗点没关系,身体好就是了。”

庄希贤却露出忧心的表情说:“我不骗你,我觉得这胎大概不能合简亦遥的心意了,估计不是女儿。”

“这你怎么知道?”林卡笑着问。

庄希贤愁苦的望着院子里生机勃勃的苍天大树说:“我就是知道

!”

宾客66续续到达,她也没时间再想这些,结婚也像打仗,特别是她的婚礼,四面八方的来客都有,忙碌了两天,觉得也许是错觉,腰又瘦回去了。

婚礼后的晚宴上,卓闻天终于找到机会,想和她去说说话,顺便告辞。

她正在看林卡送来的结婚礼物之一,是那艘,原本在自己家院子里,却无故消失的小船。

“我就说怎么没了。”简亦遥打开船里面的盖子,拿出那枚耳环:“可惜现在又不能配一对了。”

庄希贤笑着靠在他肩上,摇着耳环说:“想到那时候的事情,真的觉得好遥远,不敢有希望,每天心里连想都不敢去想。”

“都过去了。”简亦遥搂上她:“害怕吗?”他从没有问过她,那时候,害怕吗?

庄希贤把耳环紧紧捏在手心里,小声说:“那时候真的没有害怕过,好像知道害怕也没用,所以只能那样,尽自己所能罢了。”

简亦遥搂紧她,“抱歉那时候没能早点和你在一起。”

“早?”庄希贤直起身子笑看着他,抬手摸上简亦遥英挺的双眉,深情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有原则,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看到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那时候,我妈妈说咱们俩并不合适,我心里难过极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对我好的人也许我可以很容易找到,可是令我真心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你!”

简亦遥愣了似的看着她,庄希贤是一个不擅长甜言蜜语的人,总是硬邦邦的,她从没有这样柔情蜜意的说过话。

简亦遥只觉得一颗心都泡在了蜜糖里,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爱的不知如何是好!

卓闻天站在远处,手里捏着一个盒子,转身,悄悄离开……

庄希贤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家,他觉得委屈,不舍,可是,却无言以对。在庄希贤简亦遥两个人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位置。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