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云坐在椅子上,把大天宝月摊在桌上,道:“你的法宝暂时被我扣留了,等你赎回我的太戊神锋,再还给你。”

金叹月不敢看她的脸,含糊应了一声:“哦!”

凌霄云奇道:“你怎么啦?看你脸色怪怪的,是不是蛇毒没清干净,又发作了?”

金叹月忙道:“没有,我没事。对了,你找得是哪个神医?”虽然抬起了头,却别过脸,不敢正视凌霄云纯净的眸子。

凌霄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那神医的名字很奇怪,叫什么蜀羊泉,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看到就想扁他一顿。”

金叹月听到这个名字,倒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呼喇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古怪盯着凌霄云问道:“什么,是蜀羊泉?你有没有被他……”

凌霄云眼睛滴溜溜转着,问道:“被他怎么?”

金叹月道:“被他欺负。”

凌霄云摇头道:“没有啊,怎么啦?他敢欺负我,哼,我没欺负他已经算是好了。”

金叹月见她全然不通事务,心中暗暗摇头,可瞧她的表情,也不像被人给强暴的样子,心中登时放下一颗大石,又徐徐坐下去,点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不知道,这个蜀羊泉的医术虽然高超,可是人品差得很,天下人都叫他‘双绝圣手’。”

凌霄云奇道:“什么叫‘双绝圣手’?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金叹月道:“‘双绝’乃是指酒色双绝,他这个人既好酒,又好色,尤其是好色无厌,看见美女就想贪**

。‘圣手’是指他的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听说这人因医悟道,一身道法也算了不起,活了两百多岁了。”

凌霄云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问道:“**是什么意思?”

金叹月脸上一红,心中微乱,血流加速,结结巴巴答道:“这个…这个…总之是不好的话啦。你一个女孩子家,什么话都问,也不害羞。”

凌霄云嘟嘴骂道:“所谓不耻下问,才是好学之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估计你也不知道,只会拿话来搪塞我。”

金叹月一时语塞,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不与她争辩,但心跳兀自飞快。

凌霄云翘起嘴巴哼了一声道:“喂,小叫花子。”

金叹月抗议道:“我不是小叫花子,我叫金叹月。”

凌霄云噗嗤一笑道:“好啦,叹月哥哥。”

金叹月没好气说道:“金叹月就金叹月,叫什么叹月哥哥,叫那么亲热干嘛?”

凌霄云嫣然一笑道:“我乐意啊,你比我大,叫你哥哥理所当然。”

金叹月道:“我哪里比你大了?我才十七岁。”

凌霄云拍掌大笑道:“我才十六岁,你比我大一岁,我叫你一声哥哥,没错啊。”

金叹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只觉凌霄云好像触动了他内心深处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让他反感恐惧,可凌霄云实在是情深意重,他狠不下心来对她凶神恶煞。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脸去望着地上的铺盖,思潮起伏。

凌霄云忽地重重地捶打着桌子,叫道:“哎哟,只顾和你聊天,居然把正事给忘了。快去帮我赎回太戊神锋啊。现在都过去七天了,那神医别把我的太戊神锋给弄丢了。”

金叹月失声叫道:“什么过去五七天了?”

凌霄云道:“怎么了?从你晕迷那天算起,现在刚好是第七天了,你整整昏迷了六天六夜

。”

金叹月不可思议望着凌霄云的俏脸,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不信。

凌霄云俏脸一沉,娇声哼道:“信不信随你,你倒好,昏迷不醒,像一头死猪,人家背着你从山腰飞了三十多里来到渔阳城,到处找名医给你驱毒。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金叹月不知她还会搬出多少骂人的成语来,忙打断她开出的骂人清单,道:“谢谢你。”

凌霄云将右手张开放在耳朵边,嬉皮笑脸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金叹月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再说一句:“谢谢你了。”

凌霄云左顾右盼,东瞧瞧西瞧瞧,故意道:“谁在跟我说话?谁要谢谢谁呢?”

金叹月被她弄的没一点脾气,大声叫道:“金叹月谢谢凌霄云姑娘的救命之恩。”

凌霄云噗嗤一笑,乐得东倒西歪,几乎摔下去。

房间门吱呀一响,店小二冲进来哈腰问道:“请问姑娘需要什么?咦,公子你醒了?”他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金叹月,脸上笑嘻嘻的说道:“你可终于醒了,哎哟,这几天可辛苦你家小娘子了,为了照顾你,她可没一天安稳休息过。小娘子人长得漂亮,照顾人也用心,真是个好媳妇。”

金叹月满脸尴尬,讷讷傻笑。

凌霄云羞得满脸绯红,嗔道:“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我出去。”

店小二哈哈一笑,道:“好嘞,小娘子害羞了,你们还没成亲吧?哈哈,这位公子,小的跟您说,赶紧把小娘子娶回去吧,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凌霄云从桌上顺手捡起一个茶杯丢过去,骂道:“谁要你在这嚼舌根?快给我出去。”

茶杯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声音清脆,大大小小的碎瓷片撒的满屋子都是。店小二见她动了震怒,以为小两口正在吵架,舌头往外一伸,做个鬼脸,飞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