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想想法吧,别浪费时间了。整那些没用的干嘛。”

方律师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他原来就打算开门见山,

“先来看看这个东西吧。哎!”

这一声哎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年轻人还欠锻炼,不是非常饱满的肌肉都可以推测出他大概的体重范围,赵信从后面抱出一堆不知名的东西,因为上面盖着黑布,让人对里面的东西有无限的遐想。

“这是什么东西?”程小雨抢了老板的话忍不住先问,方老板眼睛一眯,对刚才程小雨的无礼非常尴尬。

“哦,一起来看看吧。

“东西的主人发话了,很灵活的把布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房子的模型,非常的别致,如果这还不能让人惊讶的话,那下一秒会非常奇妙,在程小雨的眼中仿佛是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一样:该房子跟案发的豪宅可谓是一模一样,除开上面的天花板没有做出来之外,小桌子,小沙发,厨房里的摆设,门窗,窗帘,吊灯,甚至是桌上的花瓣和吗啡都可以很形象的看到,不过吗啡不好找,看来是用巧克力代替的,而且这种俯视的视角让人顿时耳目一新,可以一瞬间看到整个场景。

赵信又转身去拿另外的东西,背后传来程小雨夸张的语气:“天哪,这还是人做的吗,一天的功夫,你都全记下来了。”

“就好比是解密码一样,进入过眼睛的东西会直接过滤到脑子里变成影像,保存在一个虚拟的阁子里,到需要用到的时候再重新翻出来看一样”赵信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偶回来,依然是平淡的语气。

“然后呢,想到作案的手法了没有?”方律师坐在自己附近的一张小椅子上,想听听眼前这怪人的想法。

“关于那个,我打算...”

“嗯?”程小雨伸出她的小脑袋小声问。

赵信看着这模型道:“我现在开始想。”

一句回答让原来就比较无语的方律师感觉到更加的无语,睁大眼睛看着赵信想,这是傻子吗?有时间做这么复杂的东西,竟然没时间想。

“这个房间首先确定的是密室没有错,”赵信开始了他的分析。

“首先尸体在门后,门是关着的,尸体压着门,而桌子横向压着尸体,沙发固定住了桌子,无论如何是没办法在房间里把门打开离开现场的。”

“嗯嗯...”程小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再者,窗户上了锁,其他进入房间的可能性也为零。”

“有疑问!”程小雨举起她的手,

“你说,”赵信看着她说。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从窗户出去之后再锁上?”

“如果是月牙锁,并且在门窗不是很固定的前提下,用力摇晃,单是依靠震动的调节是可以在室外把窗锁锁上的。”“那...”程小雨刚想惊喜的对自己的想法抱有成就的时候,赵信又开始了接下来的发言,

“不过这房间的门窗安装严实,完全晃不动暂且不说,所有的月牙锁从里开始一直是本体锁定严密,所以,通过玻璃想扭动把手是没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或许可能本来就是自杀吧。”

方律师会心一笑。

“这个应该不可能,”赵信摇了摇头,

“判断是他杀除开遗书内容部分我还有个依据,仔细看门上的布条子,是由上而下固定好的,让一个走路都有困难的病人一个人踩着脚架干这种粗活几乎是没可能,而且也没理由去做。还有这个桌子。”

这是旁边的老板和秘书把头凑过来看这桌子,等待赵信的发言。

“足足有25斤,死者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它搬到自己面前抵住呢?其他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都证明只能是他杀。”

“就算你说的没错,但是,警察也不是白痴,肯定也都考虑过这方面的内容,到最后还是判定为自杀,如果你反对这个结果,那说说凶手为什么要造这个密室,我是说,理由,理由在哪?”方律师比划着他的手,努力的想为自杀论做着辩解。

“我刚才说了,如果在外面没办法上窗锁的话,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这扇被尸体和帘子挡住的门了。”

“这么可能,都被固定死了。”方老板不屑的一笑。

“先试试看吧。”赵信开始动手移动模型中的家具,

“门向内开,而且被白布完全盖住了,虽然门不能打开,要是拆除了固定帘子的东西,帘子应该是松动的,所以可以勉强从下面传过,想办法滑到走廊。这样的话,凶手就是在门外移动室内的尸体。假设有这样的手法,首先把尸体坐着放置在门边或者离门正对面比较近的位置,然后在其身上系上一根绳子,拿着他从房间出去到走廊,最后在外下使劲拉绳子,将尸体抵住门。”

“可是还有桌子和沙发呢?”

“所以,要移动三样东西,怎么想没可能吧。”

到最后赵信微微摇头很果断地把自己的想法推翻掉。

“到头来还是没有那种手法啊。对吧?”方律师轻轻摸了摸下巴,瞥了赵信一样,很明显,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把门拆下,犯案后再装上,怎么样怎么样?”程小雨灵光一现。“这个门属于隐藏式铰链,如果没有完全打开门,是没办法拆掉的。”

“那,最后还是没办法,是吧?”

“或许我们太关注用警察的方法去考虑整个房间,把自己的思维定格了,”

赵信若有所思的想,“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想,换一种思考方式不去注重这门窗锁,会不会又有其他比较奇特的手法会被发掘出来呢。”

可是他说完这话,连自己都笑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开锁的,不注重门窗锁,那他在这个调查中只会是个花瓶而已。

“死心了没有?程小雨”方律师低下头问程小雨,但是在她眼里又看到了很复杂的成分,肯定的是,不是眼屎。他还想劝说下去,

“如果我们有办法的话,肯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嘛,作为律师,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外面面前发生。但。”

他话锋一转,

“破不了密室就等于找不到凶手,明天我就告诉蓝天财团说这事没办法了,逞不了能就别逞了。”

“能再给我一天时间吗?”程小雨紧皱眉头。等待老板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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