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杀人案的追踪还要考虑到当中有没有情杀部分，作为资深的破案组长曹警官当然心知肚明。不过眼前的这女生让他措手不及，又是一番泪流满面的样子，恍如在上演一场青春偶像剧，在场的人都是观众。
“小虎心地善良，怎么会有这么不幸的遭遇呢？”晓雪手里拽着纸巾，也不知道是不事先准备好应付警察的，毕竟一个女生随身携带纸巾也不足为奇。
“我听说你是他的前女友，但是后面又喜欢上方正楠了？”曹警官的寓意很显然，就是冲着当中的情杀去的，料想晓雪也能听的出一些味道来。
“他人太好了，我觉得配不上他。”她嘴里不知是否在盘旋着几个词语，要完整地编出一句自认为可以被人信服的借口。
“我还听说方正楠专门喜欢找林小虎的麻烦啊！他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们过去也不认识啊，”听上去似乎像是在帮方正楠辩解，“正楠也许就是看不惯富二代吧，他特别讨厌富家子弟嚣张跋扈。”这句话连晓雪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马上修正道：“我不是说小虎，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是这样子的吗？不过方正楠的话可跟你的有点出入啊！”曹警官在清晨的时候就已经拜访过那个年轻人了，在听到林小虎的死讯的时候，方正楠非但没有悲伤震惊，反倒拍手叫好，那种富二代死了更好。当问及到为什么这么痛恨林小虎的时候，他却抖出了晓雪和林小虎的过去，说什么挥霍金钱的种都不是好人，更令人气愤的是，在他和晓雪交往后，林小虎还要死缠烂打纠缠她，反正，死不足惜就对了。
“小虎他只是想让我开心罢了，其实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我跟他说了很多遍，但是他说没关系...就是看着我幸福就好了。”至于没有感情的原因或者说让这对小情侣分手的导火线她却只字不提。她是发觉了对方没有意思要问，心理也偷偷舒了一口气。
“我有个冒昧的问题问一下。”赵信走近她，让她的心里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请说...”
“林小虎很喜欢戏剧吗？”
“赵信？你怎么有这样的看法？”曹警官和程小雨都不理解。
“这个问题我在林家的时候就有了，房间里的书架上大多是有关于戏剧表演的书，但又不是知识性的阐述论文，而他的电脑上也有一些有关于越剧表演的视频。所以我猜他是喜欢表演这一块吧！如果我当场问林仁峰，或许他不会跟我们说实话。”
“是的，他喜欢越剧表演。”晓雪看瞒不住了，干脆说出来得了，“他也是近几年才喜欢上的，那个时候他专注了表演就把我冷落了，也不关心我的感受，所以...”
“所以你们就分手了，然后喜欢方正楠了。”程小雨是惊讶于这个情感的转换。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正楠说很早就喜欢我了，一开始我是假装做正楠的女朋友，故意给小虎一个机会，我很想让他亲自来挽回我们的感情。只可惜他还是那样子，我就心灰意冷了，也不再去过问他的事了。”
“那他重新关心你是在什么时候？”赵信好像找到了什么，也是不敢确定。
“半个月前吧。”
“方律师！”赵信回头一句话就吓蒙了他。
“干嘛。”他都想自己不说话，就被人当作不存在了。
“林小虎好像是个半个月前就失踪了吧。对吧？”
“啊！那个啊！好像是吧。”方律师想了半天，确实是这吗一回事。
“你们是要怀疑正楠杀了小虎吗？”晓雪的眼睛告诉了他们正楠是无辜的，谁也没法想到这种自信来自哪里。
“听你的口气，好像他根本不可能杀人了？很抱歉，干我们警察这一行的必须要怀疑。”
“怀疑我知道是你们的工作，不过我怕你们是最后会浪费时间。因为正楠最近一个月都和我在我老家b市住着，不可能跑到本市来犯罪的。”
“是这样吗？或许他偷偷跑出来杀人你也不知道呢？”
“不可能的，就算是连夜坐车赶路也要花上一天半的时间，可是那个时候他一直都是随叫随到的，我们不见面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几个小时。”
“什么！”曹警官马上下令，“亮子，你去调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此，如果是，事情可怖好办了。”听到头的命令，那个叫亮子的警员瞬间就开着摩托调查去了。
“倒是还有一个人你们可以去查一下...”晓雪本来不想说，但是想到林小虎的死心中不免悲痛。
“哦？你还有人选？”
“我们以前的同班同学，叫李爽，在校园里专门做些持枪凌弱的事情，听小虎生前提起过，李爽问小虎借钱的事。”
“谋财害命？”
“他们好像写了条子的。有一大笔数字呢。”晓雪有点想不起来那个具体的数字。
“喂，你们有谁看到了尸体附件的借条或者其他可疑的东西吗？”曹警官大喝一声，让底下的人都听得见。
“没有...”“没看见..”“没有这种东西吧...”
“或许是被李爽销毁了也说不准！”方律师来个添油加醋，尽量排查出更多的嫌疑人，才能对为洗清嫌疑的机会更有利。
“照这样说，本案就出现四个嫌疑人了！”程小雨数着手指头，“林仁峰！老板！方正楠！李爽！”
赵信听到程小雨的数数，眉毛开始紧皱，他觉得现在调查的方向有点诡异。虽然说一般的案子都是照着如此的程序和模板进行的，但是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好像已经掉了某个人的圈套，再继续调查下去也许就想在迷失的森林里一样乱窜。
是错觉吗？在一个黑暗的背后，好像有几双眼睛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敌明我暗，自己的行动已经彻底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还有那个越剧！葬生火海的舞台是在剧场！真的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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