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真听张十三轰自己离开,不由嘟起了嘴,又看了看梅清。wWw、QuanBeN-XiaoShuo、Com见梅清确是一脸乏力,这才有些闷闷地答应了。偷偷握了握梅清的手,碧真这才起身,发觉果然身体了都有些僵硬,更觉得多日未及洗漱打扮,狼狈不堪,大觉不好意思,匆匆和屋中人打了个招呼,连忙逃也似回自己屋中,清洗收拾去了。

“你先休息一下”,张十三笑道:“再有,老光头回门派中有些事,估计你得过些日子才能见他。你的那几位同伴,也都在外边。一会等你有些精神,再一同相见吧。不管有什么事,呆会再说也不迟。”

梅清虽然已经清醒,但却是周身无力,疲乏不堪。因此听了,也就点点头。张十三和史梦竹见他无事,也就先行离开。一会有仆从端过一碗米粥,梅清喝了几口,困意上来,便又沉沉睡去了。

“你这小子,干点活都要工钱。闻香教中大队人马都攻打县城,黄爷我稳坐钓鱼台,也没见和你这样该死该活的。一共几个小猫,就弄得你差点送了命。嘿嘿,说来人品也真是不错了!”黄胖子拍着梅清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侯申等人站在黄胖子身后,看着梅清都面有笑容。\\\\\\

听了黄胖子之语,他人无甚反应,侯申却皱了皱眉头。他是知道些梅清的修行的秘密,晓得梅清这边虽然应对的敌人不多,但必然是修行中人,只怕那场恶战,远比对付一群教民拿着刀叉来得危险多了。

只是这些事,梅清既然不说,侯申当然也不会说出来。

“那是,黄兄你是什么人物,这份量势压全场,自然稳如泰山”。梅清笑道:“兄弟我手无缚鸡之力,哪敢和你相比?”

见了黄胖子等人安危无恙,梅清心中也颇为高兴。据史梦竹所言。当夜闻香教中突然举事,数万教民冲击义丰县城,若非黄胖子及早通知,又携令牌紧急调了兵士前来,一举击溃造反的教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梅清眉头一展,他自然知道凭自己或黄胖子的令牌,虽然可以调动锦衣卫。但或说大举兴兵,自然远不够份。黄胖子在那个时候,居然有能力调动卫所,只怕背后,还有其他隐藏的实力没有拿到台面上来。

只不过梅清也没心思去管这些。平反抑暴,在这太平盛世。无论如何也是大功一件。黄胖子也好,当地官员也罢,一份功劳肯定是跑不了的。只是梅清想了想,又有些疑惑地问黄胖子:“那教中首脑,可曾被擒?”

“你说那个教主么?”黄胖子一说便大笑起来道:“那厮着实熊包得狠。当时方见他,头戴法冠身着龙袍,一群人扛着,***还真是挺唬人。开始一见他做法。说要引天火烧我们,我这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哪知道折腾半天,半点火星都没见着。哈哈……”

侯申听黄仲满讲到此处,也笑着说道:“等将那家伙擒下时,那家伙还大喊大叫。说是今日相请火德星君。恰逢星君外出,这才未能火烧连营。口口声声道我们若敢对他不敬。待星君回来时,定然一把火把我们烧得干干净净。后来鹞子将刀拿出来在他脸上磨了两磨。那家伙当时就闭了嘴,吓得都尿了。哈哈。”

梅清一听也不由想起自己当时所见刘五的样子,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也敢带着众人攻击县城,看来草包也有胆大的时候。

众人说了一回话,黄胖子便说道平叛事后,朝廷震动,自己一行须得即行返回禀报。梅清笑道:“在下身体暂且行动不便,黄兄亲历其事,又着功甚著,不若便由黄兄先行返回,在下休养得几日,随后再回罢。”

当下众人商量片刻,留下侯申陪着梅清,其他众人由黄仲满领着便先行回京。

黄胖子走时嘿嘿笑道:“放心梅子,到手的功劳跑不了你地一份。以后再有这好事,却莫忘了哥哥我。”

梅清则笑道:“我要那个没用,到是其他弟兄,你且多照顾些个。”

黄胖子走后,侯申这才对梅清说道:“没想到侯申离去,让公子担此大险。”

梅清听了笑道:“算了,你是没见那晚的架式,你就算在这,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的。倒是你能及时联系上黄胖子,让那边早做准备,却是大功一件。”

说着梅清又转头向碧真道:“对了,真儿,那天我离开后,又发生什么事了?那个骨头架子,后来是怎么弄地?”

碧真一听,忽然“扑嗤”一笑道:“那个大骨头架子啊,呵呵,可是有意思了。你猜猜,是怎么搞掉的?”

梅清想了想那一夜,张十三那样威力的一击都没有轰坏那魇灵的场景,不由又打个冷颤道:“那家伙……可是真真够结实的。怎么了,莫非是我一走后,师傅就大发神威,掏出什么绝世法宝来,一道电光闪过,那家伙就灰飞烟灭了?”

碧真笑道:“哪啊,当时苦大师来帮我,结果把师傅气得,嘻嘻……师傅你别瞪我嘛,当时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张十三两眼一翻,哼了一声,自顾自拿着酒葫芦装着喝酒,再也不看他们。

梅清疑惑地道:“那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史先生一怒之下,浩然之气爆发,就灭了那家伙吧?”

史梦竹笑道:“老夫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什么上阵的本事了?”

梅清转向碧真,一脸疑问。碧真呵呵笑道:“猜不出来了吧?那天啊,我们一群人围着那家伙又轰又打,就是打不死它。后来呢,那家伙闹得热闹,把石寨主的儿子吓哭了。结果石寨主一怒之下,拎了把斧子冲上去,一下子就把大家伙腿给敲折了。”

“啊?”梅清目瞪口呆:“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这么简单。当时他冲上去,大家还都喊他,让他别送死。哪知道他上去一斧子先断了腿,再连连轮着斧子,没多久,直接就把大骨头架子折了个七零八落。最后几斧子把那家伙脑袋砸个粉碎,直接就灭了形。”碧真笑着说道。

“那咱们还修行什么?”梅清有些郁闷的道:“修行半天,还不如人家随便几斧子----那个师傅,我可不是说你呀……”

见张十三眼睛翻得更白了,梅清才想到自己有感而发,似乎有些容易引起张十三地误会,连忙解释道。

碧真嘻嘻笑道:“还是师傅厉害,就知道那个石寨主有用,把他们一家子弄到这里来了。我后来问过师傅,怎么知道那傻寨主能砍倒大骨头架子,师傅很沉地说呀……”

“师傅说什么?”梅清看了看张十三,见后者一脸高深,就又转过来问碧真。

“师傅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听碧真简单说过张十三和苦大师如何扫荡诸丑,最后追到鱼骨庙,然后破开那石碑禁制时,梅清又追问了几句。

“怪不得闻香教要在港里这边弄神弄鬼建什么法坛,原来如何。”梅清喃喃地道。

“一共七个坛呢,我们破了六个,师傅说其实不全,就是港里这地方的没建起来。”碧真说道。

“破了六个?”梅清想了想道:“只怕不是简单的破去吧?是否不是简单毁坛,而是强力催动法坛运行,七星共转,最后解开的石碑法阵入口?”

“小子见识有些进步呵?”张十三有些讶然地道:“其实你还没全猜对……”

“是否这七星其实不只是千金冶的入口,却是关联更深?只不过师傅当时未及深思,只七星同镇,便解开了千金冶的入口,入阵一探了?”梅清笑道。

“你怎么知道……啊,我明白了!原来我都想错了!”张十三忽然跳起来道。

“师傅什么错了?”碧真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张十三一句,见张十三呆呆地在发楞,不知想些什么,就转过头盯着梅清,大有逼供之意。梅清苦笑道:“其实这七星法坛,是破开千金冶里边碣石法阵地关键。只是你们当时只顾在千金冶中想办法,忘了出来倒转七星,才是破阵良法。”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张十三跳了起来,左手五指不断捻动,一边算着什么一边道:“果然厉害!其实千金冶用不着这般大动作,一样入得。这七星倒转,分明是为了破开里边大阵做的,好大的手笔!……嗯?你这小子……”

张十三说到这里,方才惊觉,面带惊色看着梅清。

“你怎么知道?”碧真有些惊讶:“既然这是破阵之法,那闻香教意欲何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反正就是知道。”梅清自己也有些惊讶,然后想了想才道:“不是闻香教,是刘六,那个二教主刘六。是……是张留孙让刘六干的。张留孙他想出来,所以就想办法,趁刘六一次入千金冶而法阵较弱时,以法术引诱刘六为自己所用……哎呀……”

梅清说到这里,忽然一阵头痛传来,随即头晕眼花,一下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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