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首长的地方,我和顾清风商量了一下,还是定在皇宫大酒店,因为这里是邢州最高规格的酒店了。

吃了早饭,我就给刘景木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今天那位所谓的新首长会不会过来。

电话接通后,刘景木就对我说,让我安心等候,大概下午两三点就能到。

这位首长毕竟是白道上的大佬,肯定不希望看到邢州黑势力太过盛行,所以就下令,所以娱乐场所看场子的兄弟,必须全部保安的服饰,而且要谈吐明,做一个新世纪的好儿郎……

额,貌似有些难度,不过我是这样的命令,大家能做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吧。

转眼就到了中午,路小雨拉着施瑶就出来找我到小酒仙吃午饭,由于今天要接待“首长”,所以我打扮的比较正事,银边的眼镜儿,赵赵送给我的手表,一身的正装,皮鞋擦的锃亮。

加上银色线条的白色衬衣,当然我是不会系领带的。

看到我这打扮,施瑶就笑话我:“疯子姐夫,你这是要做新郎官了吗,小雨姐姐,怎么不穿婚纱啊。”

我白了施瑶一眼说:“你家新郎装束是这样的?”

施瑶就得意地说:“我家没新郎。”

我们拌了会儿嘴,路小雨就拉住施瑶说:“易峰他今天要去接一位长辈,所以要穿的庄重点。”

“嘁!”施瑶一副无趣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卫进来一个兄弟,是我亲卫的1号,他看到房间里有外人(施瑶),就凑到我耳边我说:“疯哥,我们公司门前的一中街上有一辆挂着北京牌照的车,在咱们公司附近转悠两个多小时了。”

我愣了一下就问1号:“是军牌,还是警牌?”

1号摇头说:“普通牌照。”

普通牌照的话,那变数就大了,有可能是那位首长前辈微服私访,也有可能是某些对我抱有敌意的人,再或者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了。

所以我就对1号说:“找两个亲卫兄弟盯紧点,记得,别被发现了。有什么情况不要擅自行动,先请示我。”

1号点点头,就退出了包厢。

等着1号走了,暴徒就问我:“怎么了疯哥,我听1号的意思,咱们是这里被盯上了?”

我说:“目前来看有可能!”

北京的牌照会是什么人呢?

暴徒直接就道:“疯哥,管他呢,咱们抓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那位首长就快到了,别出了什么乱子,咱们可承担不起。”

暴徒猜测那车上的人是对“首长”不利,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可能性小了一些而已,在如今这个世道,谁敢去暗害一个白道儿上的大佬呢?当然极端份子除外。

所以我就对暴徒说:“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这些人也有可能是给那位首长打前阵的,甚至车里面坐的就是那位首长。所以在没搞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能妄动。”

暴徒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就说,静观其变。

吃了午饭,送路小雨回学校的时候,我们也看到那辆在一中街上转悠的那辆黑色的轿车,牌照虽然是北京的,但是很普通,不是吉祥号,看起来很像是普通人的车。

送路小雨和施瑶回了学校,我就回到公司办公室,然后开了窗户,往外看,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那辆车子就从刚才我看到它看去的方向,又开了回来。

从高处,我也是隐约看到了驾驶和副驾驶位上的两个人,都是短寸头,坐的很端正,路过我们公司门口的时候,他就往我们公司窗户这边看了几眼,我就连忙假装去开窗户。

虽然大冬天开窗户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我希望能借此机会瞒过那两个人,让他们认为我还是没发现他们。

等那辆车开过去后,我就又把窗户关了起来。

暴徒就在我身后说:“疯爷,车里坐的两个像是当兵的,寻常人坐车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有军人才会保持那样的坐车姿势,而他们保持那样坐姿就说明,车的后排坐上还坐了一个人,而且要比驾驶和副驾驶位子上的两个人身份高。”

暴徒分析的很有道理,这家伙脑子越来越好使了,虽然有时候做事还是会鲁莽一些。

我点点就说:“看样子是的,既然是当兵的出身,那就应该不会是对那首长不利的。”

我话刚说完,我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就响了,我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传来前台的声音:“董事长,外面有一位姓刘的先生和他的朋友来找您,说是和您约好了,可我这里没有登记……”

我打断前台说:“是我朋友,快请他们上来。”

前台也是赶紧应了一声!

妈的,来的好快,什么两三点,这刘景木果然是在诓我,而他不告诉准确时间,无疑是害怕我这里走漏了消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听去了,然后对首长的安全带来威胁。

挂了电话,我一想还是亲自去迎接一下比较好,就带着杨图、顾清风、暴徒、王胜一起下楼去了。

我们刚下了台阶,就看到,我们公司的前台领着刘景木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五十多岁的长者正在上楼,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我认识的人。

这来人就是上次在西安劫持我们的四个人中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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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个是全程拿枪指着我的那个,一个是看起来最小,拿枪指着姚佩佩的那个。

他们两个今天依旧是便装。

看到刘景木,我远远就到招呼:“刘师兄,你这可是早来了一个多小时啊。”

刘景木就随口说了句:“车顺而已。”

我领着他们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请他们在沙发位置坐下,他们之中只有刘景木和那个五十多岁的长者坐下,两个变装的警卫兵,就站在他们身后。

而我和顾清风也是缓缓在一端坐下,杨图、暴徒和王胜就分别站到了我们的身后。

我先是让前台去给我们煮茶,然后才问了刘景木几句闲话,然后话锋一转就问他:“刘师兄,你还没给我介绍你旁边这位前辈的名字呢。”

刘景木还没开口,那个长者就笑了笑说:“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姓秦,和你的外公一个姓,如果要攀亲戚的话,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的。”

“舅舅!?”我露出一脸不可思议?

我可没听我妈说,她还有一个哥哥。

长者就继续说:“我叫秦原,是你妈妈的堂哥,我父母走的早,所以我是被秦叔叔,也就是你的外公养大的,我比你妈大了许多,所以常年在外上学,跟你妈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不是很熟悉,后来我在部队上参加了工作,回去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你妈妈没跟你提过我,也很正常。”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这突然冒出一个来头不小的舅舅,顿时让我有些迷糊了,这是好事儿吗?应该算是吧,因为对方很可能会成为我在白道儿上的大靠山。

可如果他是来劝我改邪归正的,那我以后再做什么事儿,恐怕就会受到诸多的限制。

见我反应冷淡,刘景木就在一旁问我:“易峰,他可是你舅舅,你难道一点感触也没吗?”

我笑了一下说:“要什么感触?激动?痛哭流涕?”

亲情不是单靠一些血脉关系就能体现出来的。

刘景木还想说什么,就被秦原打断说:“我知道,突然冒出我这么一个舅舅,你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就是事实,我已经找人通知了你妈和你父亲,他们一会儿也会过来,咱们这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一下。”

我妈?我爸?

这个秦原到底是来干嘛的,难道就是简单地串个亲戚?

我说:“秦先生,额,请允许我暂时这么称呼你,我在皇宫酒店定了包厢,我们现在就去那边吧,我给我父母打电话,让他们也过去。”

秦原摇头说:“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小馆子里的饭,你们公司附近那家不错,你经常去那里吃吧。”

我笑了笑说:“是!”

之前那辆车一直转悠,果然不是白转的,他们是在监视我。

趁着谈话的时候,我就把我身后的兄弟给他们介绍一下,刘景木也是介绍他身后的两个警卫兵,曾经拿枪指着我的人,叫黄山,那个年纪小点的叫胡永亮。

没一会儿前台就煮好了茶送了过来,给我们坐着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后,她就退出了房间。

此时顾清风就试着绕一些话题,问起秦原来邢州的目的,秦原回答则是含含糊糊,我们从摸出丝毫的线索,从目前来看,他的目的是来探亲的。

又说了一会儿我妈和我爸就到了公司这边,他们进来后,我就赶紧起身去迎接。

跟我爸妈打了招呼,我就凑到我妈耳边轻声问:“妈,那个人说是我舅舅,真的假的。”

我妈点点头说:“真的,他是我堂哥,名字叫秦原,只不过很多年没见过了而已。”

秦原此时也站起来对着我妈和我爸说:“小妹、小妹夫许久不见了吧。”

难道秦原还见过我父亲?

我父亲愣了一会儿就说:“是啊,差不多二十年了。”

我妈则是说了句:“咱们两年前在我爸的葬礼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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