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的一通电话讲完后,我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昨天收拾胡锦汉的预期效果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看欧阳青如何和大黑狗周旋了。

当晚我们在疗养院的餐厅吃饭的时候,景路也是跟我说起了西安和咸阳的局势。

景路告诉我说,他的眼线传来消息,近期大黑狗可能会派人到铜川这边报复,而且他们报复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景路住的这家疗养院。

说到这里,景路就对我说:“易峰,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话,我这就给你在铜川市另外安排一个住处。”

我摇摇头说就说:“师兄,我易峰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咱们是同盟,另外我在陕西能否安全,全凭你的庇护,所以,只要大黑狗找上门,我易峰定当身先士卒。”

景路赶紧笑道:“你有这份儿心就行了,身先士卒就算了,你要出了事儿,我都没办法对九泉之下的秦叔叔做交代。”

今天事情比较少,不过景路却把疗养院四周的护卫提高了三倍,并让整个铜川市以及周边地界的地下势力全部都防备起来。

有了景路的悉心布置,晚上的时候,我就睡的还算踏实。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我都睡的比较晚,所以偶尔一天睡的早了,等着后半夜的时候,我就怎么也谁不着了。

实在无聊,我就开了电视找几个本地的电视台看,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电影频道,播放的还是一部极其无聊的艺片,扔下遥控器,听着无聊的对话声音,我就给失眠了。

闲下来,我想了很多事情,有关于大黑狗的,也有关于我们红香社如何发展的,如今和大黑狗的大战形势,基本上属于一触即发,所以我就要考虑再从邢州大批调集兄弟过来,可要调多少,什么时候开始调,如何隐秘的调过来,这些都是我需要考虑的内容。

一番思索下来,暂时还是没有敲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赵赵打来的,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寂寞了?

我恶意地想着,然后一本正经地接了电话。

我刚接电话,“喂”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赵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易峰,快,快,来救我,我在我会所这边的大厦定上被堵了。”

我忍不住愣了一下:“不会吧,大黑狗要动你?他连青帮也要一下惹了?”

我一边说着已经从**做起来,这赵赵我是肯定要去救的。

赵赵那边就着急地说道:“易峰,我没给你开玩笑,不是大黑狗要动我,是欧阳青,洪门的人。”

“什么!?”我这下有点不相信了。

赵赵那边几乎要用央求的语气了:“易峰,你快点吧,犟狗已经不行了,我带来的兄弟就剩下一个人了,而且也是奄奄一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躲在楼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了。”

说到最后我就听到赵赵“呜呜”的哽咽声,一个女人,再强,可终究也是一个女人。

我赶紧就对赵赵说:“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你手机电充足吗?充足的话就一直通着电话,不要挂。”

赵赵那边就“嗯”了一声。

我逼的欧阳青出手了,不过却不是大黑狗,而是我的盟友赵赵,这他妈怎么回事,难道他跟大黑狗走到了一起?

出了门,我就把隔壁的暴徒、杨图都喊了起来,然后让他们叫上我的亲卫和各个兄弟头目都起来。

我们这边有了动静,住在我们附近的剑鱼也是跟着起来看情况,他问集合兄弟要干嘛,我就说去西安救人。

听说我是去救人,剑鱼也没问是谁,就说:“疯爷,您先到停车场那边等我们,我举着告诉爷,让爷安排人跟你一起去。”

我一脸感激地看了看剑鱼。

剑鱼披了一个褂子,迎着寒风就出了门。

我们这边都带上的家伙,然后直奔停车场,期间我一直在跟赵赵说话,问她那边的情况,赵赵就告诉我说:“上楼顶的门被锁死了,洪门的人砸了一会儿没砸开,就把门从另一边给我反锁住了,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我冻死在这楼顶。”

赵赵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是,一个女孩子,被困在几十层的楼顶,这大冬天肯定是扛不住的。

我就告诉赵赵说:“你找一个背风的地方等我,尽量少说话,节省点体力,我很快就到。”

赵赵乖巧地就“嗯”了一声。

剑鱼那边的速度很快,我们刚到停车场集合完毕,剑鱼披着挂着又风风火火地跑到我跟前说:“疯爷,爷说了,你们先出发,我们的人随后就会跟去,由于事发突然,我们这边暂时只能过去四五十人,十分钟应该就能出发去追赶你们。”

我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我身边的地兄弟就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我让king和影子和我坐到了一辆车上,这两个人算我的兄弟中身手较好,反映较快,脑子也较好用的,所以我就要临时跟他们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西安的突**况。

而和我赵赵的电话还保持接通状态,所以我就开了扬声器,这样大家有什么话,就可以直接和赵赵沟通了。

我把情况简单给车里的兄弟描述了一遍,等我说完,我就对赵赵说:“赵赵,你把你那边的事情经过给我们仔细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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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赵赵就哆哆嗦嗦地说了起来:“我接手会所那天,大黑狗的人就来找过我,我亮出的我的身份后,大黑狗手下的人就走了,后来也没来找麻烦。”

“不过在今天上午的时候,犟狗就发现,我们会所的楼下又多了几个盯梢的,所以我就让犟狗去打听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结果就发现,那几个都是洪门的人。”

“青洪两帮在各自地头上做生意,早就先例,所以我就找了那些人,让那些盯梢我们的人,给欧阳青带话,说我们青帮来西安只为求财,让他不要多虑。”

“后来洪门的几个人就真的走了,本来我认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晚上,我们在会所里商量如何会所初期一些准备工作的后,时间有些晚了,我们这些人就在会所里过夜,我来的当天,就在这里收拾出了住人的房间!结果在后半夜的时候,就有一伙儿人杀了进来,他们什么不说,见人就砍。”

“我们这边只有七八个人,而对方有九十多个,所以我就只能边打边退,沿着楼梯一直退到了顶层,退到楼顶后,犟狗抓了对方一个舌头,就拉着我退到了顶层,然后把上楼的铁门用一根铁棍给别死了。”

“对方没有顺手的工具,砸了一会儿没砸开,就把门从另一边锁死,然后守在下面,再分出一部分人去找工具了。”

“然后犟狗就把那个舌头推到楼边,问他是谁派过来的,不说就把他从楼上推下去,那舌头吓的就说了,他们是洪门的人,今晚的行动是欧阳青亲自指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们青帮在西安的所有人都杀干净。”

“听这人说完,犟狗很生气,就把那舌头从楼上给推了下去。不过由于是后半夜,这里又比较偏,摔下去后,第一个发现的是洪门的人,所以尸体就被清理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惊慌失措的我才发现,犟狗的腹部一直插着一把刀,而且还在啾啾的流血,他的裤子上的血甚至已经结成了冰……”

“在把那个舌头推下楼后,犟狗就倒下了,在他彻底昏过去之前,他告诉我,让我给你打电话求救,说完,他就彻底没有了生机,而且身体越来也凉……”

赵赵越说越繁琐,我就打断赵赵说:“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伤员吗,他情况怎样了?”

赵赵带着哭腔说:“不知道,他的身体冰凉,呼吸也停止了……”

赵赵有些被吓傻了。

我安慰赵赵说:“别怕,你现在再去楼顶上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堵住门,堵的越多越好,尽量拖延时间。”

赵赵“嗯”了一声,我就继续说:“我现在挂了电话,给欧阳青打过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希望他能收手,不然我和他也就从此决裂了。”

没等赵赵同意,我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给欧阳青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之后,欧阳青就接了电话。

我直接问道:“欧阳先生,我朋友赵赵那边是怎么回事?”

欧阳青无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洪门上面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

妈的,看来洪门已经意识到青帮要在陕西开战的动作了,所以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看来这洪门和青帮之间的摩擦已经开始了,如果双方的大佬不能达成共识,那青红之间的争斗恐怕就会欲燃愈烈。

我冲着欧阳青说:“欧阳先生,你已经杀了他们大部分人,现在就剩下我朋友一个人,我劝你赶紧收手,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我逼急了,老子连你们洪门一块儿打!”

“易峰,这是洪门上头的指令,我也没办法,我劝你别在陕西发疯,这里不是河北,更不是邢州。”欧阳青冷道。

我直接怒道:“在我到大厦之前,如果你的人还在哪里,那就别怪我疯子不客气了。”

说完我就直接挂了电话,我和欧阳青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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